「應該是過去了,」護士算了算,「一個多小時之前過去的。」
「好像沒有上次疼,」言歡的輕輕的吐出了一口氣,她還以為麻葯的勁沒有過,所以,只是感覺到了一些刺痛感,只要她不動,就不會疼的出一身的冷汗。
「放心吧,」喬又是走了過來,他幫著言歡調了一下點滴的速度,「第一次手術是因為離神經近,這一次只是做修復工作,自然是不疼的。」
言歡一聽這話總算是松了一口氣,不是呼吸的疼痛,就好。
她再是閉上眼睛,可以清楚的感覺到來自於身體上面的疼痛,可是卻是可以睡著了,而且睡著了之後,就沒有再是被疼醒。
這樣的疼,她可以忍受。
這樣的痛,她也可以承受。
可是,就算是那種呼吸間的疼痛,她仍然是走了過來。
身體是她自己,疼也是她自己,無人可以替她承受。
當是她再是醒來之時,都已經是晚上了,而臉上的疼痛,似乎比起最初之時,還要緩慢的很多,有時不想的話,可能都會忘記了,原來,她的臉還是包著的。
「不想知道陸秦的事?」
陸逸替言歡拉好了被子,她不疼了之後。
陸大流浪漢終於是可以好好的整理一下自己,總算是的,又是變回了陸大檢察官了。
「沒死吧?」言歡對於這個名子,本就是發自於內心中的厭惡。
「他可以有一百種種的死法,卻沒有一樣,是需要你去執行的。」陸逸將手放在言歡被剪短的頭發之上,指腹穿過了她的發絲間,沒有以前的柔滑,竟是十分的干燥,她這一年,就連頭發的營養都是沒有了。
「他差一些殺了小光,」言歡的淡淡的說著。
「殺了他,然後呢?」陸逸太了解言歡了,「再是殺了孫雨涵嗎,殺掉那你認為都是有危險的人嗎?」
言歡不說話了,因為,他都是說對了,是的,殺掉,都是殺掉,全部的都是殺掉。要把他們全部的殺掉,通通的殺掉。
「把他們殺掉了之後呢,你再是把自己殺了嗎?」
言歡扭過了臉,沉默。
因為,陸逸又是猜對了,他果然是了解她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