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7章(2 / 2)

豪門懸愛 賣萌者自重 1723 字 2023-03-05

工人很專業,在晚飯之前,所有會產生噪音的工作全部完成了。包括固定那架秋千,以及心形舞台的搭建。

看著這些,夏凌菲不禁想起了自己的十八歲生日,她身在國外,旁邊沒有親人,記得那天工作完畢後她去了酒吧,喝了一晚都沒有醉,回去的路上還順道救了一個人,而她的禮物竟然是那個人給她的一個承諾,以至於後來很長很長的日子里,每當她感到沮喪無力的時候,都會想起那一晚的邂逅。也許這一刻你是失落的,但是誰會知道等待你的下一刻是否充滿了神奇與機遇呢,所以,不要輕言放棄。

第二天早上,夏凌菲是被楚梵的琴聲給吵起來的。雖然房間的隔音效果很好,但是無奈某人覺輕,但凡有點聲響都睡不踏實。

除了夏凌菲,山庄里的人似乎都很忙碌,就連平日里深居簡出的楚萬庭還到宴會大廳視察了好幾次。夏凌菲看得出,這次晚宴根本就是楚家借著楚梵生日為由的商業性聚會,與此同時,她不得不更憂心夏家現下的狀況了。

晚宴六點開始,提前半個小時,夏凌菲被請到了更衣間。楚梵還沒來,只有設計師跟她的兩位助理,當然,還有那兩件特意為她們訂做的禮服。一件粉色,一件藍色,款式一樣,都是抹胸小晚禮,裙尾剛過膝。粉色晚禮胸前有心形的鋯石裝飾,裙子的褶皺里也點綴著閃閃的鋯石;藍色的一件是貝殼形狀的珍珠裝飾,褶皺里嵌著瑩亮的珍珠,兩件晚禮都很漂亮,做功與細節十分完美。

對於穿慣了黑色與金色晚禮的夏凌菲來說,這樣淺色系的小禮服無疑是新鮮的,可愛的。她不禁伸出手摸了摸藍色晚禮服上的貝殼裝飾。

「為什么我要跟她穿同一款的晚禮服,真是太丟人了!」房門被人推開,楚梵人還在門口,聲音已經霸道地沖了進來。

「這,這,這是楚少爺吩咐的……現在改,恐怕來不及了。」設計師嚇白了臉,支吾了半天才把話說全。粉色的那晚禮服設計早就在一個月前就著手設計跟准備了,而藍色的那件是前天拿到的制作圖紙,她們緊趕慢趕才在宴會前弄完,據說那圖紙還是楚少爺親手繪的呢,她們完全是按著量好的尺寸照做,沒想到關鍵時候還出岔子了。

「改?誰說要改了?這兩件我都要了,馬上搬我房里去,別讓人弄臟了。」楚梵說著話白了夏凌菲一眼。

夏凌菲低眼一瞧,自己的手正好摸在藍色晚禮服上……

楚梵做事果然干凈利落,很有楚家一貫的風范嘛。瞧著忽然空盪盪的房間,夏凌菲不禁哭笑不得。

六點,晚宴准時開始,佣人已經來催第二次了。沒有禮服,夏凌菲只好找出她第一天來楚家時穿的那件水藍色的連衣裙,平日穿著不覺得,但是在聚集了各路豪門的宴會上,這樣的裝扮就顯得很寒酸了。怎么辦呢?衣服上是來不及做處理了,只能在頭發上花點兒心思……

夏凌菲正琢磨呢,忽然一眼瞄到書架上的貝殼城堡,城堡上有一枚嵌滿水鑽的皇冠,半個手掌那么大,亮閃閃的,很漂亮。索性一不做二不休,干脆拽下來固定在盤起的頭發上,嘖嘖,烏黑的發髻配上閃亮的皇冠,比預想的還要完美。夏凌菲對著鏡面露出一個甜美的微笑:長得漂亮果然受用,怎么打扮都是錦上添花。

走到樓梯口,夏凌菲稍稍站了一下,聽聲音,宴會已經開始了,此刻,正是楚萬均講話的時間。雖然錯過了楚梵的華麗出場,但是她相信她的到來,將會是這個宴會的另一抹驚艷。夏凌菲微微勾起唇角,自信的笑容讓她看上去更加氣質優雅。

天棚吊下的秋千被無數盛開的玫瑰花包圍著,秋千上堆滿打著華麗包裝的禮盒,那些是家人送給楚梵的生日禮物,將會在晚宴的最後一一拆開。夏凌菲一面神色悠然地看著,一面漫不經心地步下樓梯,在她身邊縈繞的是誘人的玫瑰花香,扶手上纏著金色的薄紗摸上去絲滑細膩,每一級台階上都擺了一盤粉色的郁金香,聽說楚梵喜歡這種顏色,這種花……

閑來的時候夏凌菲觀察過,二樓到大廳的旋式樓梯一共有二十八級台階,其中從第二十個台階開始,她可以逐漸地看清楚大廳的每一個地方,同理,大廳里的人也會無一例外地看到她。

為了不引起懷疑,她不能目光太專注於某一處,也不能太散漫錯過她想要的,根據她的判斷,楚家應該會把身份高貴的客人安排在舞台前面就座,所以放眼出去的第一次她看向了大廳中央的心形舞台。

「借著今日楚梵的生日宴會,我要宣布一個消息。楚家遺失在外的另一位千金終於找到了,她就是楚婉。」正在講話的楚萬均收到下人遞上的小紙條,低頭一掃,立刻插入了新的發言辭。

楚萬鈞話音一落,夏凌菲立馬成為了全場的焦點,而此刻,她剛好下到第十八級台階。樓梯下盡是狐疑的眼光,按照事先想好的,夏凌菲將眼光幽幽地瞟向了舞台,看似去瞧說話的楚萬鈞,實則在舞台周圍快速地掃了一圈。

喔,這下收獲可不小,瞧她都看見了誰?頭一個闖入眼簾的是坐在舞台右側的一名男子,只見他西裝筆挺,白色襯衫上扎著姿態飽滿的領結,氣質儒雅,笑容隨和,發型一絲不苟,年紀不到三十卻透著一股子的內斂深沉,若說世上有什么最匪夷所思的,也許就是一場沒有愛情的婚姻吧,它可以讓本不該有交集的兩個人在一起生活,如果不是那場車禍,夏凌菲不敢想象,她相敬如賓的婚姻生活是怎樣持續一輩子的。耿帥言,她前世的丈夫,夏家光榮的入贅女婿,同床一年,除了他始終如一的沉穩老成,她對他幾乎沒什么了解,又或許在她心里是排斥這門婚事的,所以漠不關心。