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41章(1 / 2)

豪門懸愛 賣萌者自重 1713 字 2023-03-05

夏凌菲的臉一直紅到了脖子跟,見歐陽下車,也順從跟隨。

他帶著她去到一家裝潢奢華的店,進店才知這是全國奢侈品連鎖店『香蘭』,專賣女士晚禮服,她衣櫃里的衣服全出自這里,只是平日里都是周管家負責購置,她只用在合適的場合穿上他配搭的。

以前作為夏凌菲,她從未試過穿這樣的衣服。她的衣服都是在意大利訂購的手工西服,也就是shangila的員工服,就算是出席各色酒會,她仍是一身黑色女式西服,頭發總是梳得服帖一絲不苟,干凈俐落。

見歐陽聿來,店員禮貌地喚他『歐總』,也是因為他,夏凌菲也受到禮遇。在挑衣服的時候,夏凌菲與歐陽聿耳語,打趣道:「如果沒有你這個歐總,我還沒踏進店門,恐怕會被趕出去吧。」

「這是很有可能的。」歐陽聿的眼睛一直沒有離開過琳琅滿目的衣服,心不在焉道。

夏凌菲覺得很無趣,她好不容易在他面前貶低了自己,他居然愛理不理,於是胡亂翻了翻衣服,弄得衣架與精致的不銹鋼鐵架碰撞,發出擾人的噪音。

「安靜。」歐陽聿在嘴邊做了一個噤聲的手勢,劍眉緊蹙,目光又回到了衣服上,認真道:「衣服就是人的第二張皮,在挑選的過程中一定要誠心細心,否則沒法發揮它極致的用途,那再好再貴的衣服也不過是幾塊廢料。」

夏凌菲抽了抽嘴角,腦海中首先閃過倆字『歪理』。什么皮不皮的,她又不演畫皮。再說了,就憑他這么說,誰還敢穿衣服!聽著就滲人。

「你慢慢選吧。」夏凌菲嘴角的幅度銳減,頓時失了興趣,便又打了一把架子上的衣服,又是一陣嘈雜,歐陽聿狠狠瞪了她一眼,她聳了聳肩,兀自來到休息區抱臂坐下,眼看他忙前忙後,深思熟慮的模樣,只覺好笑,便也拿這來打發時間。

不過,讓夏凌菲沒想到的是,他居然把她給選睡著了!

等他拿著一件純白的連衣裙來到她跟前時,她瞠目結舌,顫抖著手指著那衣服,道:「我還以為你會挑出一件有點建設性的,怎么就弄了這學生都不穿的兒童裝啊!」

受到質疑,歐陽聿不滿反駁,「你懂什么!這是出自一個神秘的設計師之手,這位設計師所設計的衣服就寥寥幾件,但都有非凡的意義,聽說他是個海龜,只是業余搞這個。知道這件衣服叫什么嗎?『初戀』!初戀你知道嗎?」

說著,歐陽聿流露出鄙夷的眼神,又嘲她,「就你這唯利是圖的樣子,肯定也不會知道初戀是什么感覺,我說了也白說。」

其實,歐陽聿成功勾起了夏凌菲的好奇心,她真的很想知道是哪個爛得不能再爛的設計師能設計出這樣的衣服,還能濫竽充數的放在『香蘭』買賣,不過話說回來,這件衣服似乎有點眼熟。

不過也沒什么,這種爛大街的衣服肯定是隨處可見,指不定她逛到哪兒見到,印象不深,自然想不起來。

這衣服籠統的可以用三個字形容……廉價貨。

歐陽聿抖了抖衣裳,遞給夏凌菲,催促道:「趕緊去試試,待會我還要帶去你做頭發,化個妝什么的,時間不夠了……哦,對了,試完衣服後,你最先要去做的是洗個澡,把你那身味兒洗掉!」

說罷,他捏著鼻子,一副嫌惡的模樣。

夏凌菲這才恍悟,她怎么就忘了這一層,剛才她還在這里睡了這么久,丟臉真丟到姥姥家了。

匆忙接過那衣服,夏凌菲逃似的躲進了試衣間,胡亂地穿上便扯著嗓子往外喊,「穿得下,可以了,我現在脫了,趕緊給我找個地兒洗洗。」

「天哪,你就是這么買衣服的!穿得下就行了!快出來給我瞧瞧!」歐陽聿在外面鬼叫,就好像這衣服是給他買的似的。

夏凌菲面一沉,猛的拉開門,劈頭蓋臉地吼道:「看吧看吧,也不怕長針眼!」

而回答她的卻不是歐陽聿嫌棄的聲音,而是夏醉柔和的贊美,「很漂亮,怎么會讓人長針眼呢。」

這讓夏凌菲猝不及防,她下意識地遮住了胸口,驚呼,「你怎么來了?」

心里則暗自腹誹,去他的『初戀』,誰的初戀這么果露,好好的一件衣服,胸口開這么大,她若是跳一下,恐怕胸部都要給跳脫出來。

「我聽歐陽說你在為我准備的paty細心打扮,我感到很榮幸。」夏醉仍是笑眯眯,就像是門前的招財貓,可愛得讓人心醉。夏凌菲心中一動,差點給他一個大大的擁抱,再用臉蹭他的額頭。

不是楚婉,是夏凌菲對她親愛的弟弟慣用的動作。

「我趕緊換了。」說著夏凌菲重重地摔上了門,爾後無力地靠著門板,粗喘著氣。

還記得當初夏醉剛到夏家的時候,她第一次見他,覺得他就是她多年前遺失的白色小貓,特別是陽光在他身周流動時,他揚起天使般的笑容,他親熱的喚她『姐姐』,本來還有所抗拒的她,頓時整顆心都融化了。

所以,她當著所有大人的面,做出了讓人匪夷所思的動作,她一個箭步上前,猛的抱住了他的頭,然後用臉在他額頭狠狠地蹭了蹭。末了,像女王似的宣布:「以後你就是我的親弟弟了,只要有我在,誰都不能欺負你!」

而今,小貓長出了利爪,竟然成為殺死她的同謀。

她真的很想問他,為什么?為什么!

「你動作快點,我在樓上的酒店給你訂了個小時房,我和夏醉先去買些東西,待會兒再來房間找你。」門外傳來歐陽的催促,將夏凌菲的魂拉回。

她弱弱地應了聲,覺得臉癢癢的,抬手抹了一把臉,卻觸到一片水澤。