稱呼倒是沒喊錯。

聞寄與輕哼聲, 瞥了眼身旁的座位：「坐。」

何昔樂走過去，順著梯/子往上爬。

屁/股剛坐穩，何昔樂還沒來得及今天的菜色, 面前推來份甜。身旁的陛下用懶洋洋的語氣說：「這玩意我不喜歡吃，但覺得應該是你喜歡的，就給你留了。」

何昔樂眼睛亮：「謝謝。」

甜還沒有動, 應該是冰過, 吃進口中涼絲絲的, 甜味比何昔樂之前經常吃的還要淡。

應該是廚師根據陛下的口味做的。

結果沒想到陛下留給他了。

嘿嘿嘿。

何昔樂心中美滋滋，但吃著吃著, 突然想到，不對呀, 陛下還沒吃這份甜, 就經知道他不喜歡了？

難道對是不喜歡有的甜？

但何昔樂之前每次只要吃到好吃的, 都忍不住跟陛下分享, 上次宴會也是，陛下那時候不也吃了嗎？而且般都會全部吃完，不出任何厭惡或不耐的情緒。

何昔樂還以, 陛下也會喜歡，但現在來, 似乎並不是這？

以……

到底是陛下能吃甜, 只是知道他愛吃，意將這份留給他。

還是之前就算不喜歡吃, 但因是何昔樂推薦的，以還是吃完了？

不管哪種，都讓何昔樂心中涌股……有些怪異的，說不上來的感覺。

如果世界上真有這的人, 那只能是自己的父母了吧？

而且陛下在其他時候，對他也很好。

何昔樂抿了下唇，不知道怎么的，感覺胸口傳來奇奇怪怪的感覺。他似有感，轉頭向陛下，發現陛下竟也在著他。兩人對視，對紅色的眼眸動了動，收回目光，淡淡問：「你我干么？」

何昔樂眼眸彎。

他耍了小心思：「陛下真好。」

聞寄與挑眉。

這經不是人類第次這么誇他了。

不過每次聽，聞寄與都會覺得……不適應。

——自成年後發生些事情後，聞寄與的臉上就出現那些不規則的，不受控的黑色紋路，多的是人覺得那些紋路妖異怪誕，再加上他的種族是……但瞳孔卻是罕見的紅色，之後，了鞏固自己的王位，聞寄與做的些事情比較極端，因此不少人覺得他充斥了不詳的氣息，不敢直視他，更別提誇他長得好了。

以這人類，究竟是不是審美有問題？

還是意說這種話哄他的？

「你不覺得你口中的那些黑色紋路，別礙眼嗎？」聞寄與這話說出口，語氣平靜，不出任何情緒，顯然都經習慣了。

坐在旁的何昔樂還未回，近衛突然輕輕觸碰他的肩膀。

有事？

聞寄與沒動。

他想聽完何昔樂的話再說。

何昔樂搖頭：「不會啊，我覺得別酷。」

陛下身上的紋路，雖然來有些不太規則，還覆蓋了對整半邊臉，身體上也有，但或許是因聞寄與身就長得好，導致即便有這些存在，也不能掩蓋住他的美，而那些黑色紋路，還可以根據陛下的心情變幻，翻出鱗片，來非常有質感。

簡直就是天然的級紋身！

何昔樂心中想著，頭，再次強調說：「好的。」

聞寄與沉默著何昔樂。

過了會，他輕嗤聲：「行吧。」說罷站身，「我還有事要處，你慢慢吃，有么處不了的事情，都來找我。」

何昔樂拖著長長的調子：「好——」

不過。

直待在宮殿內的話，應該不會有么事情是處不了的吧？

何昔樂沒在意。

而陛下在出了餐廳後，微微垂眸，問近衛：「發生了么事？」

問出話時，聞寄與腦海中出現了很多最近呈上來的雞毛蒜皮的事情。他漫不經心地想，希望這次近衛說出的內容，是真的比較緊急。

近衛微微彎腰，用恭敬的語氣說：「……陛下，我剛剛只是在提醒您，何昔樂閣下在回答您的問話時，對您的稱呼是『陛下』，您贏了賭約。」

他頓，「但您好似沒發現，以我貿然提醒了您。」

聞寄與：「……」

聞寄與：「？」

聞寄與繼續往外走，語氣淡淡道：「……誰說我沒發現？我只是當時還沒想好要讓他做么，等我想到了，自然會去找他的麻煩。」

近衛：「是。陛下英。」

回到房間後。

聞寄與手指輕叩桌面，神色嚴肅地舉終端。

餐廳。

何昔樂還在用餐。

他昨晚沒吃飯，早上的晚，胃里空空如也，早就覺得餓了，幸好有陛下遞過來的甜先充飢，等廚師的餐上來，他當即開始大快朵頤。

吃到半，終端突然響了，何昔樂，竟然是陛下發來的消息，當即開。

聞寄與：剛剛在聊天的時候，你忘記改稱呼了，但當時因有急事，我沒直接說，現在閑下來了，跟你說下。

何昔樂眼睛彎，笑盈盈回：啊，天哪，我竟然忘記改稱呼了。唉……好吧，願賭服輸，既然失敗了就是失敗了。那么陛下想讓我做么呢？

連續兩條消息發過去，何昔樂繼續吃飯。

現在距離午飯時間，僅僅只有三個小時左右，何昔樂想到每次都別豐盛的午餐，覺得吃的差不多了，就立刻停下。

他舒舒服服往後靠著，打開終端，查陛下的新消息。

聞寄與：現在還沒想好，先欠著吧。

何昔樂眨眨眼：好的陛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