廢話一堆,但就是不退兵。
砍之。
他痛哭一場,增兵三萬,雙管齊下,一面渡江,一面圍城。
他八哥被他逼瘋了,又綁了他的媳婦兒和侄子到了城牆,狂笑曰:退不退,不退,我就砍了你的女人。
他:女人如衣服,母親就一個。你砍了我的母親,我就是寧願不穿衣服,裸奔,也得干死你。
又砍之。
他八哥:哈哈,你說女人如衣服,那你兒子呢?這可是你的獨苗苗哦親!
他:孩子,不要怕,人都有一死,或重於泰山,或輕於鴻毛……
他八哥:卧槽!
……
最後,他孤家寡人地登基了,年號武廣。
蔣家的那位祖宗就是在那場隔江對戰中入了武帝的眼睛,他率兵三萬,以一夜之時,渡過了甜江,成了壓垮廢王的最後一根稻草。
加之,蔣家的那位祖宗皮相好,怎么形容呢,穿上男裝那是英姿颯爽,換上了女裝就成了傾城傾國。
再加之,武帝大概是因著母親的原因,總覺得自己的前半生被女人坑的太厲害,自己的後半生一定不能被任何女人所掌握。
是以,一生無後。
便有世人說,其實蔣家的那位祖宗才是武帝的心頭好。
要不然,賜的宅院怎么那般的大,還是在廢王府邸的基礎上重新建造。
要知道,廢王府邸的人工湖,可是長安一絕,比著宮中的掖池建造,兩百年來都沒誰能超過它。
後來的宣平侯府,最引人稱道的地方就是那個人工湖,原先叫做小掖池,十余年前,改做了福星湖。
莫以為,它只是後院見到的那般大小。
實際上,一開始後院本沒有湖,乃是從前院引流,引到後院去的。
在後院,它是分割中院和東院的屏障。
而在前院,它卻是環福星院一周,其東乃是東院的地方,其上乃是西院的地界,其西便是侯府的院牆。
兩百多年前的破事,誰能知道真假。
徐昭星之所以知曉這樣的陳芝麻爛谷子的秘辛,還是因著蔣福的手稿。
說起來,蔣福也挺有意思的,明明是以武聞名,卻偏偏是個書痴,前院後院的書房無不擺滿了各類的書冊,有竹簡的,有獸皮的,還有紙質的,藏書約有兩千冊。
徐昭星的心里已經打定了主意,便帶領著丫頭們分揀書冊。
按照她的理解,前院的可以示人,她交給了惠潤,由惠潤帶著人整理。
而擱置在後院的,她叫來了蔣陸,並且親自看著。若不然,像上面那種關於皇家秘辛的手稿被別人瞧見,可不是要人命。
與此同時,蔣肆出了福星院,上了福星橋,去東邊的文茂居尋蔣恩去了。
蔣恩看見蔣肆便覺得憋氣,原是想著犧牲了二房,成就了自己,不曾想,事不成,反倒惹來了一身的腥。
而那蔣肆,就好像是這場事故中的失敗鐵證一樣。
但,打狗看主人。
蔣恩還不至於沒有這點子氣魄,他提也不提叫他煩心的事情,對待蔣肆就像是對待蔣府中其他的家奴。
蔣肆怎能不知蔣恩看他不順眼,他將自己擺的很低,唯恐出錯,壞了二夫人的事情。
他恭敬道:「大爺,二夫人叫小的來稟告大爺,她明日想去太學一趟……只為彌補過錯。」
蔣恩「嗯」了一聲,思索了片刻,道:「二夫人出門不便,不如我將……」他之所以猶豫,是不知眼前的蔣肆對那件事情知道多少。
蔣肆想起了二夫人的囑托,按照她事先教過的道:「二夫人說了,上次之事已經是強人所難,這一次唯恐別人不肯上門呢!」
蔣恩心說,哼,她也知道那是強人所難了。又一想,經過上次,那章得之肯定不會輕易上門。
還有這一次,她總算明白些事了。
繼而得出結論:「此事本由你們二夫人而起,由她了結也是天經地義。明日出門時,可多帶幾個家奴,以護周全。至於馬車,用普通的就行。」
蔣肆得了話,便告退了出來。
這一會兒,他滿腦子都是二夫人最後說的那句話:「我叫你去請示他,不過是提前知會他一聲罷了。他沒有反對的理由,即使將來出了什么岔子,不管他是情願還是不情願,他都得給我兜著。」
適當的擺低自己的位置,說起來還是為了算計。
還是那句話,給二夫人辦差一定要盡心盡力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