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章 二十五(1 / 2)

徐娘恨嫁 後紫 1450 字 2023-03-06

徐昭星有一肚子的問號,且問號前都是同一句話——章得之想要干什么?

對於想不明白的事情,她從來不糾結。

主要是糾結也沒用。

現如今,章得之已經入了這雅間,總不能再將人趕出去,既然是甩不掉的膏葯,那就擱那放著吧!

閑礙眼,不看就行。

上回來沒有注意,這里說的是慶福樓的雅間,在徐昭星看來,倒像是樊星漢的臨時辦公室,還是個套間,前頭待客,後頭歇息。

外間的進門處放置著寬大的山水屏風,是以,即使開著門,也看不見里頭的人。

而里間的進門處掛有密密麻麻的珠簾,透過珠簾的縫隙可以看見左邊靠牆的地方放置著紫檀的立櫃,櫃子上有幾個擺件,還有幾本書,想來他來這兒也不僅僅是聽戲。

靠窗的地方還有床。

床這個東西的用處就多了,可以小憩,還可以嗯哼嗯哼翻雲覆雨。

咳咳,腦洞太大害死人。

徐昭星強行將自己的心思從那些雜事上扭轉回來,不大高興地瞪了眼章得之,又直接忽略掉他,請了樊星漢過來坐,還道:「我請樊爺幫我辦的事情如何了?」

問話的時候,她顯得漫不經心,眼神四處游弋,最後又多看了幾眼珠簾後的那張床。

再看之時,覺得特別眼熟,好像和她現在睡的那張床大同小異。

後又一想,這兒的床幾乎都是這個樣式,上面刻繪著精致的花紋,周圍有欄桿,下有6個矮足,床的高度只在她腳踝上方一點,反正都是「媽媽再也不用擔心我睡覺會滾到地上」系列。

那廂徐昭星自己給自己解了惑。

這廂的樊星漢實際上根本沒有注意到她,而是一直立在章得之的身後緊盯著他的一舉一動。

他聽見徐昭星的問話,才施施然上前,道了聲:「已妥。」

轉而便對著章得之,拱手行禮:「章先生,有禮了。」

章得之也拱手,正欲說話,就聽見徐昭星陰陽怪氣道:「無禮無禮,也沒誰請你來不是!無事不登三寶殿,章先生,我實在不知你跟著我……又想撿銀票嗎?」

徐昭星當然知道章得之是個清高的人,然,清高的人大都有一個通病,那就是最煩別人和他提錢,不是有句話叫「視金錢為糞土」,所謂的清流名士可不就是這樣。

徐昭星擺明了「我就是個俗人」,他要是來氣還好,怕只怕他忍氣不發。

試想,都受到了這般屈辱,他還能忍著,那他到底圖的是啥?

這是不是間接說明,他在下好大一盤棋哦!

細思極恐有木有。

徐昭星做好了裝慫的准備,卻看見章得之笑了。

我了個去,他居然又笑了。

喂,幺幺零嗎?這兒有個人販子。

還別說,章得之這一笑,徐昭星是真慫了。

好吧,看在他幫了她兩次的份上……徐昭星對他展顏一笑,轉而和樊星漢說:「方才我是說笑,這一位章先生,乃是我家的大恩人。」嗯,背了好大一口鍋的恩。

這話音轉的夠快。

可樊星漢並不多問,對著章得之,作揖道:「既是嫂嫂的恩人,便是我樊某的恩人,多的不說,章先生往後能用的上樊某的地方,只管開口,樊某定當竭盡所能。」

「嫂嫂?」章得之問話只問重點,「原來樊爺和二夫人還有親眷關系?」

別說他不知道,連徐昭星也不知情。

不過,想來那樊星漢是為了避免他人誤會。

這事兒就不能解釋的太清,徐昭星正想岔過話頭,就聽樊星漢道:「先生不知,我與二爺本就是結義兄弟,二爺待我恩重如山,替二爺照看妻女本就是義不容辭的事情。」

這……徐昭星就不好多話了。

章得之看過來的時候,她正扭頭示意慧潤上前。

惠潤端來了茶壺,她接了過來,將滾燙的茶水依次倒入杯中。

徐昭星在心里盤算著事情,她只不過讓樊星漢打聽打聽最近關於蔣家的特別的事情,方才樊星漢卻答「已妥」,而不是已查明。

由此便知,關於蔣家確實發生了什么特別的事情,而他已經幫忙擺平。

徐昭星想知道到底是什么事,又是何人為之,但有章得之在,好些話,都不能明說。

她便默聲不語,原還期待著那章得之能長點眼色,趕緊的走。

卻聽他倆,一人一句「先生的學問好」「樊爺的生意大」,她便知此事無望。

干坐著聽人寒暄最是無聊,尤其還是倆古人,要是談個琴,跳個舞,她表示還能忍受。可一會兒這個「過獎過獎」,一會兒那個「謬贊謬贊」,她有一種想讓他倆全都死一邊兒去的沖動。

是以,她只能一手茶水,一手點心,不斷地安撫自己沖動是魔鬼。