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十章(1 / 2)

徐娘恨嫁 後紫 2032 字 2023-03-06

雖說有品味的男人品的是女人的內在,但內在並不足以激發一個男人的原始欲|望。

這就是為什么英雄難過美人關的原因了。

再說了,徐昭星也沒什么內在可言。

剽竊一句好詩詞,或許能引來文人騷客的仰慕。

可仰慕那玩意兒……徐昭星表示,她要來無用。

其實她也並不想激發哪個男人的原始欲|望。

她就是想清楚地知道自己的處境,想知道她到底是兔子還是鷹?

這一回出門,徐昭星沒帶蔣肆,帶了陳酒。

本來慧潤嗷嗷著要跟著,徐昭星一腳踢壞了院子里的石板桌,她便噤聲了。

就她那兩手功夫,在二夫人面前還真是沒法看。

踢壞一塊厚約五厘米的大理石桌面而已,要換作花崗岩,估計她的腳得廢。

徐昭星如願出了門,沒想到她小露一手,眾人驚呼,居然沒有一個人懷疑,還說二夫人果然出自武將世家。

要早知道,她就不用裝的如此辛苦了。

帶陳酒的好處就是他沒有那么多廢話,人看起來憨憨的,卻從不會在關鍵時刻掉鏈子,偶爾還會給人帶來驚喜,就好比上次誤打誤撞發現了失火。

徐昭星到的很早,至少她到了祁水邊的時候,月亮還沒有爬上岸邊的柳樹。

她帶來了三壺桂花酒。

慧珠說,這是在桂花樹下埋了十幾年的陳釀,極易上頭。

她很是不能理解這些古代人的思維,問了句:「埋在桂花樹下就叫桂花酒,那要是埋在槐樹下,是不是就叫槐花酒?」

慧珠聽了直笑,還道:「二夫人喝過便知了。」

徐昭星仰坐在那塊光滑的大石上,害怕石頭涼,還把自己的披風墊在了上頭,坐定後,品了一口桂花酒。

難道真是因為在桂花樹下埋了太久,喝起來真的有股香甜的桂花味兒。

章得之的馬蹄上蒙了厚厚的布,他到的時候,就連岸邊的陳酒都沒有聽見聲響。

他沒讓陳酒吱聲,從岸邊的斜坡,慢慢地下到了大石旁。

瞧見的是怎樣一幅肆意的景象!

那個女人,穿著在夜色中顯眼的衣裳,一只腳晃啊晃的在水面上晃盪,惹的人心神盪漾。

有一瞬間,他甚至不忍心去打擾。

徐昭星卻開口問:「不坐嗎?」

她是什么時候知道後面多了個人的?

就是剛剛的一陣風吹來的時候,她嗅到了他的味道。

這地方的人都喜歡在衣服上熏香,每個人的身上都有一股不自然的味道。

她頭一次見章得之,往他身後躲了那么一下,那時便聞到他身上的異香,比竹香濃一些,比茉莉淡一些。

她仰頭,淡淡的一眼看過去,便收回了目光,而後坐直了身子,給他騰出了些許地方。

上一次就是這樣,他起初並不坐,後來倒是坐了,卻連衣裳都不肯挨著她的衣裳。

反正,這些古人都這樣。哪怕在心里將人扒光了無數回,面上卻還是斯文有禮。

在章得之的印象里,女人看男人,多半是怯懦的,或是幽怨,亦或是含情。

他從沒有在女人這兒得到過如此淡漠的眼神。

他瞧見了徐昭星手邊的酒壺,好笑道:「夫人已經自備了美酒,是又准備關鍵時刻裝醉嗎?」

徐昭星回他:「什么樣的時候才叫關鍵時刻?聽說過春風得意時,也聽說過洞房花燭夜,可你瞧瞧我,既不得意,也無房可洞!我這叫借酒消愁愁更愁,我愁啊!」

章得之忍住笑意:「不知夫人為了何事發愁?」

這話問的,略欠抽。徐昭星又淡淡的看過去一眼,笑道:「愁啊…自己太弱了,遲早有一天被人給賣了,還得幫人數錢呢!」

章得之輕笑一聲。

徐昭星有些不爽:「你笑什么?」

「我笑夫人在說笑。」

確實在說笑,就是再傻,也沒傻到那種程度。

徐昭星遞了壺酒給他,還拉了他的袖子,「坐吧,我與你還有許多話要講。」

章得之低頭看了看她的手,心想,手如柔荑,膚如凝脂,說的應該就是這樣。

他接了酒壺,掀了衣擺坐下。

徐昭星便道:「這一次謝謝你。」

不想,章得之卻說:「不知夫人因何事要謝我?」

明顯在揣著明白裝糊塗,徐昭星不滿道:「何必兜彎子呢!你想要什么,可以直接告訴我。」

一口冰涼的酒下肚,沒來由的喉頭滾熱,跟著連身體也燥熱起來,這便是酒的妙處了。

可那口酒,他明明還沒有咽下,就已經覺得渾身燥熱。

他想要什么呢?

清醒如他,想了許久,也想不明白。

原來自己也有這般糊塗的時候。

章得之淺笑,搖了搖頭。

徐昭星得了機會,逼近他,拉了他的手放在自己的手上,緊盯著他道:「或者,你想……這樣?」

章得之的手抽離的飛快,就如真的受到了驚嚇,還道:「夫人,你又醉了。」

徐昭星「呵呵」直笑。

最成功的獵人從來都是以獵物的形式出現。

所謂的撩漢,彼此有意才能撩的好看、撩的帶勁。

一方有情,一方無意,有情哪能撩的動無意,撩來撩去只能撩出大寫的尷尬。

可要是不撩一下,哪能知道他是有情還是無意。

她和章得之能夠見面的機會少之又少,便用了最下下策的撩撥方法——主動出擊。

看,嚇著人家了吧!

其實這才到哪兒啊,她的女流氓*可是一點還沒有使出來。

敢情,這大叔,好純情。

徐昭星繼續干著沒臉沒皮的事情,望定了他之後,眼睛里流淌出來的是情是媚還是騷?哎呀,不管了,就算是騷,也得騷到底。

她道了一句:「我可沒有醉。」又稍稍湊近。

他與她不過隔了一掌之間的距離,她未施粉黛,或許是因為冷風,亦或是因為酒意,臉上的紅暈分明,煞是好看。

那一眼的風情,並不是不讓人醉心。

明明只飲了一口酒,卻像是飲了一壇。心有些醉,頭有些暈,他下意識便眯了眼睛,還好腦海里仍有一絲的清明。

徐昭星見他半天都沒有反應,終於肯坐直了身軀,瞬間收起了所有的撩撥,變得一本正經。