最後，她深呼吸一口氣道：「局長，這里是辦公室？」

她是好心提醒他，不要做出越舉的事來？

「你以為激怒我的下場是什么？以為這樣，就可以讓我更深刻的注意到你了？」顧風離終於開口，冷聲質問了一句。

喬以陌望著他，那樣漠然疏遠的語調說出的話讓她全身上下抑制不住地抖了下，然後，她微微笑了：「局長，不好意思，我沒有那么想？也不善於揣測別人的心思？」

「是嗎？那為什么要關機？」忍了很久，他說出的話，還是帶著情緒帶著刺。

「關機是我的自由不是嗎？更何況，電話壞掉了？」喬以陌心平氣和地說道。

她望著他，看到那陽光從他身後照射進來，淺白的芒線，像那個男人掌心的惑人溫度，驀地垂頭，不去想。

「是嗎？你的電話呢？」顧風離終於走了進來。

喬以陌身子一顫，心尖也跟著鎖緊。

顧風離走到她跟前，伸出手，「電話呢？」

猶如被揭穿，喬以陌的指尖驟然發麻，她從那雙目光炯炯的高高在上的眸子里，看到了心虛的自己。

終於，她還是把電話遞了過去。

顧風離直接開機，然後冷笑：「這不是很好嗎？」

喬以陌無言。

「今晚再清算？」他說。

顧風離把喬以陌的電話丟在桌上轉身就走。

喬以陌突然又開口：「今晚我沒有空，以後再說？」

「最好不要玩欲擒故縱的花招，也不要試圖挑釁我？你當真以為自己有這資本跟我挑釁？跨科室賣弄自己的所學，還真以為全局就你看懂數據了啊？」破空而出的清冷聲線，譏誚諷刺的語氣，像是粗重的絞繩，將她不留情面地凌遲。

「我從來就沒有那么認為，是你自己不分青紅皂白。」依舊是清婉的嗓音，卻擲地有聲。

收斂起滿目的荒蕪，喬以陌掐緊了拳頭，拼命想要讓自己顯得不那么狼狽，卻顫抖的像是無可攀附的藤蔓。「我被人算計了？」

「算計了？為什么不算計別人？」

聽到這里，顧風離反而大笑出來，像是聽到了什么天大的笑話，這樣濃郁的笑意像是覆上了一層薄霜的利刃，重重地割在吹彈可破的嬌嫩肌膚上，疼，喬以陌覺得全身的肌膚都很疼。

「喬以陌，用不用我提醒你一下你的身份，或者你可以選擇，繼續用你那些沒有意義的言論和手段，來挑戰一下我的底線？比如，你被人暗算了，比如我不該用粗口叫你滾蛋？我再告訴你一次，那樣說你，是輕的？自己蠢，還不讓說，抱著錯誤不放諸如你這樣的年輕人我見的多了，每一個都比你有狂傲的資本，你在沒有長全毛之前，收斂了你的爪子，不然，你注定被人玩死？」眸色一挑，顧風離唇畔抿出一絲嘲弄的笑。

這席話，每個字，都讓喬以陌毫無招架的能力，顧風離也不得不佩服自己的冷漠，那些話，狠狠地刺入了喬以陌的心臟，把她從高傲的喜怒不形於色的狂傲姿態里瞬間拉了回來，臉色蒼白？

「我有權不接你的電話？」最後，喬以陌覺得自己瘋了，她當著他面，把電話再度關機。

她又覺得這么做，真的是太幼稚了，她咬牙吐出這句話，覺得這輩子都沒這么憤怒過。

顧風離倏地眯眼，皺著眉，「注意你說話的態度，你應該知道自己的身份？」

「身份？」喬以陌冷笑。「什么身份？請局長提醒一下？」

她被這個男人潛了，晚上暖-床，還得白天受氣嗎？那她這樣委屈自己被她潛做什么？

「你不要以為睡過了，就可以為所欲為，凌駕於我頭上？我顧風離還不需要一個女人來威脅挑釁，而你，顯然越舉了？蠢貨？」

「蠢貨？？」喬以陌重復著這個字。

「錯？你不如蠢貨？」顧風離再度冷漠地給了一句話。

她真的這輩子都沒有這么憤怒過，這輩子都沒有，她甚至都不知道她因了什么憤怒成這樣，她討厭這個男人的態度。

而他並不在意，他甚至把她想得那樣丑陋不堪，她覺得胸口被什么堵住，怎么扯都扯不開，這讓她想要拼了命地甩出最尖銳的詞匯想要看到他除了平靜和譏誚之外其他的神態。

「無恥？」喬以陌最終也只是給了他這樣兩個字，她發現自己找不出更惡毒的字了？

「你還要學的太多了？羽翼未豐就想飛，也不怕掉下來摔死？真以為自己是老孔雀了，其實你不過是掉了毛的丑東西？」心越是揪緊，顧風離說話的語氣越是輕松，諷刺的越是犀利。

9點還有一章，12點前再有一章，很抱歉今天停電一天，還是更新一萬字，但是更新可能要晚，不過會在12點前都更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