喬以陌沒有想到曹澤銘一開口就是這樣問,這讓她有點意外,卻也很難過,想到曹澤銘做的事情,她心底不是不感動,只是人心只有一個。
「嗯?」她輕聲道:「有事嗎?澤銘哥?」
那邊一陣的沉默,終於用似乎帶著自嘲的聲音說:「沒什么,祝你幸福,陌陌?」
「謝謝?」喬以陌輕聲道,一只手攪著鍋,「謝謝你為我們家做的,我無以回報,所以請你以後不要再做了?」
「那是我想做的,跟你沒有關系,你不用覺得是因為你,其實真的不是因為你?」他語速飛快地說。
喬以陌頓了頓,沒說話。
曹澤銘或許意識到自己的話太過掩耳盜鈴自欺欺人了,索姓道:「再見?」
「再見?」只是喬以陌還沒說完,那邊便掛了電話。
之後,喬以陌在廚房里煮粥,粥本來就快好了,不多時就盛碗,端出來時顧風離並不在客廳里,她四下尋找,最後在卧室里找到了他。
「你今天怎么起這么早?」她不疑有他,邊走邊說:「粥熬好了,但是寶寶可能會睡不夠,時間還早,等下再叫她?」
他不說話。
喬以陌愣了下。「風離?」
顧風離還是不說話,冷著一張臉。
喬以陌走過去,低頭彎腰看看他,然後問:「你怎么了?」
他面色還是陰沉的,似乎眼底都有怒意,她有點訝異,十分不解:「因為曹澤銘的電話嗎?」
他倏地皺眉。
喬以陌便知道是真的了。「又不是我讓他打來的電話,你這樣有意思嗎?」u71d。
「我沒說電話的事,是你跟他說話太溫柔了?」他余怒未消,惡狠狠的對她說。然後一拉被子,背對著她。
這是生氣了嗎?說話溫柔嗎?這個人還真是有意思,他也不是一次見自己跟曹澤銘說話了,至於這次生這么大的氣嗎?她怎么沒覺得說話溫柔呢?
但是看他一個三十多的大男人吃醋,她還真的是有點錯愕,又覺得好笑,且莫名其妙。算了,不跟他計較了,她也爬上床,在他身後抱住他,臉貼在他的後背上,輕聲對他說:「風離,你學醋壇子吃醋的樣子實在太可愛了,倘若我跟曹澤銘真的有什么,也不會輪到你了,要有什么早就有了?我以為昨晚會是我們感情的升華,沒想到你.......」
他身子一震,扭頭來看她。
她抬頭,對他微微一笑,湊到他耳邊小聲呢喃:「不要生氣了,你不要我對他溫柔的說話,那下次一見面就吼他好了?」
他的眼神帶著點懷疑,似乎不相信。
喬以陌伸手去扳住他的臉,然後半個身子壓在他的胸膛上,問他:「喂,你還生氣啊?」
顧風離看著她的眼睛,忽然伸手撩開她的裙子,一本正經地說:「要我原諒你也可以,肉償?」
她一愣,嬌嗔地捶了他一下。「你一天到晚沒別的事了啊?」
「不行就算了?」他說。
她卻低頭,生澀的用手去撫摸他,讓他一瞬間陷入了瘋狂。
「小紅帽兒,你這小妖精——」他的最後一個字,被喬以陌用吻包含在彼此的口中。唇舌瘋狂的糾纏,濡濕的吻,麻痹了彼此的神經,彼此的呼吸聲,仿佛電流直竄在耳中。
「陌陌......」他舌尖纏繞,柔緩抒情地吻到喬以陌的靈魂最深處。
她的身體被他一個翻轉,他停在那,一動不動的看著她,臉上都是隱忍的汗水。
她閉上眼睛,更緊的攀住他的肩膀,他像是得到了最好的邀請,更溫柔的吻著她,緊密相纏,毫無退路。
「風離,風離........」喬以陌呢喃著他的名字。
「我在,你只能是我的,陌陌,誰都不能搶走你?知道嗎?」他的聲音溫柔繾綣,一點一點哄誘。
喬以陌迷離地迎合,雙臂漸漸緊纏他的頸項,雙腿也有了自己的意識,纏上他的腰身。
越來越快速的動作中,他抵進最深處,緩慢研磨。喬以陌的額頭抵在他肩頸中,身體不斷的顫動。
她像妖冶等待綻放的白荷花,漂亮的不可思議。
他看著她,身心都醉了。
等到再一次起來洗漱後,顧風離似乎已經去叫寶寶起床了。
等到都起來,洗涑完,坐在餐桌上吃飯的時候,顧風離也沒說話,但是神情卻是愉悅的。
喬以陌的臉色紅紅的,也不說話,氣氛有點怪異。
寶寶看看她,又看看顧風離,然後揉著惺忪的大眼問:「媽媽,你們為什么不說話?」
喬以陌把粥給她冷涼,看了一眼顧風離,道:「沒有啊,吃飯不說話啊?」
顧風離抬頭,一臉平靜地看向喬以陌,反問:「為什么吃飯不能說話,又不是啞巴?」
喬以陌眼一頓,對上他壞壞地眼神,心中無奈地嘆息,這個男人,故意戲謔她。
顧風離眼一抬,對上她的眼,然後壞笑之後忽然悠悠開口:「明天有空嗎?」
「什么?」她臉紅著問。
「寶寶幼兒園親子日,恰好是周五,一起出席?」顧風離這時候眼底有著期待。
喬以陌有一秒鍾的呆怔,他讓她出席寶寶的親子日?他岔開話題的本事也太快了,剛才那樣子分明是吃醋了嘛?
「媽媽,去?去?」小丫頭一聽去幼兒園,立刻就來了精神。「媽媽,別的小朋友都有媽媽哦?你也去好不好?」
喬以陌趕緊垂下眼,舀了一大勺粥塞進口中,剎時四滋五味,順著干澀的喉嚨慢慢滑下食道,心中卻是有點排斥。坦白說,這樣拋頭露面出來當孩子的媽媽,她真的沒有想過,雖然接受了孩子,但是在正式場合帶著孩子充當孩子的媽媽,她還真的有點輕微的滴出。
「媽媽?」小丫頭又喊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