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17章 ,(1 / 2)

「什么人找的你?」曹澤銘早有預料。舒榒駑襻「男人還是女人?」

「是個年輕的小伙子!個子高高的,長得也很俊俏,鼻梁骨上有個小紅痣,就說那天在叫我那么干,我說會不會傷了人,他說不會,我才那么干的!」老張大致形容了一下,曹澤銘危險的眯起了眸子。

他,似乎已經知道是誰了!

「就這樣?你就看著我太太被人劫走了?」

老張不敢說話,畏懼曹澤銘的眼神,又怕他再找自己麻煩,曹先生看起來很可怕啊,額頭的青筋都暴露了,他雖然畏懼,還是老實地點了點頭。

曹澤銘抿了抿唇,咬牙,然後不動聲色。「好了,你可以回去了,照顧好你家母親!」

離開醫院,曹澤銘回到車里,眉頭還皺緊著。

是小孫,是姑媽的助手小孫。

沉思了良久,他撥了電話給小孫,不動聲色地開口笑著說:「小孫啊,在哪里呢?」

那邊傳來小孫的聲音,似乎有點訝異,又似乎沒有,他回答:「少爺,您怎么想起給我打電話了?」

「這不是想你了嗎?」曹澤銘笑著道,只是笑容森冷。

「少爺,我跟夫人在b城呢!」

「哦!」曹澤銘哦了一聲,唇角卻是勾勒出一抹陰森的笑意,他說:「告訴我媽,我想她了,叫她保重好身體,我回頭去看她!」

「嗯,好的,少爺!」小孫說的很平靜。

曹澤銘放下電話,眉頭皺得更緊。他無法理解姑媽的心思,難道,他跟陌陌都結婚了,姑媽還想拆散嗎?之前不是都答應了?么什才小人。

他的眉頭皺起,一股難言的隱憂涌上心頭。

喬以陌回到單位,上了五樓,只進去一分鍾不到,許晨就告訴她:「喬以陌,郇站長說你來了去他辦公室一趟!」

喬以陌怔忪了一下,回應:「好的,我這就去!」

她做都沒坐就去了郇站長辦公室,郇站長自己一間辦公室,局里幾個中層領導基本都有自己單獨的辦公間,除了秘書科,宣傳科等幾個科室沒有其他都有。郇站長自己的辦公室有三十多平,很寬敞,門開著,但是走到門口的喬以陌還是敲了敲門。

「進來!」郇站長邊說邊答應。

喬以陌走了進去,輕聲問道:「郇站長,您找我?」

郇站長抬起頭看到是喬以陌,就笑了起來。「哦,是小喬啊!」

喬以陌也笑了笑,她還不太了解這位郇站長,覺得他好像很喜歡笑,只是那笑容吧,很多時候又是似乎不達眼底,只是為了某種目的而笑,並非出自真心,這樣的笑容讓喬以陌有點毛骨悚然,卻又無法回避,只能回以笑容。

「站長,您找我什么事?」

「請坐吧,小喬!」郇站長說著示意她坐在沙發上。

偌大的辦公桌前是辦公沙發,黑色的,沒敢坐,只說:「站長,您有事就吩咐吧,我知道自己還有很多學習的地方!」

郇站長又是笑了,然後站起來手里拿了一份發票一般的東西,走了過來,在沙發上坐下,再度示意她:「坐吧!」

喬以陌只好坐下去。

郇站長拿著發票,說道:「小喬,上午你也去了一笙,也跟著看了一些流程,現場執法這塊學習需要一個很漫長的過程。我知道跟你學校學的東西不一樣,今天叫你去也沒有提前通知你,你有點措手不及!」

今天何止是措手不及,她其實早已知道郇站長是在利用自己。只是,她本就是環保局一份子,領導安排什么,她就做什么,只能服從聽從,執行命令,這才是她的職責,她忙搖頭:「是我沒有融入其中,對工作還不夠熟悉!」

郇站長又是笑了笑:「你有一個很好的態度!」

「謝謝站長鼓勵,我以後會好好學習的!」她也只能這么說。

郇站長又道:「這是省財政統一印發的五聯水印無碳防偽專用發票,簽字就不能修改,一旦產生,就要省財政。」

喬以陌一愣,有點不明白郇站長的意思。

郇站長不疾不徐地開口:「關於一笙,早前就核算好了收費標准,今天去,完全可以直接開正式發票。但我並沒有這么做,你知道為什么嗎?」

喬以陌一怔,搖頭。

郇站長再度笑笑:「其實,我知道曹總手眼通天,也知道有人可能會站出來說話!」

喬以陌心中突然明白什么,卻沒有開口。

郇站長繼續道:「坦白說,這個額度,有點高,但是完全在法律和章程范圍以內。所以,不違法,不違規!而且今天也得到了曹總的答復,所以呢,我回來就讓人開了這張剩余額度的發票!小喬,你也是站里的一份子,這個光榮而艱巨的任務就交給你了!明天你繼續去一笙,跟高彥一起,送這張剩余的發票!」

喬以陌完全怔住,站長這樣開了發票,這根本是為難她,她覺得這不符合程序。

「站長,這恐怕不太好吧?」她說的很委婉。

郇站長輕輕一笑,「先別著急下結論,來看看再說!」

喬以陌接了過去,當看到上面的金額時,她再度愣住:「站長?」

這金額完全不是上午說的金額,少了十萬,這應該是最低核算標准吧,她沒有核算,所以無法知道到底怎么來的,但是她被嚇到了!

她完全不明白郇站長的用意,覺得這個工作好像太不嚴肅了!

但是,仔細想,卻又都在章程之內,只是過程似乎不太嚴肅。

「把發票給曹總看過之後,他自然會明白的!你要知道我是頂著巨大的壓力的,局里沒辦法交代,曹總手眼通天,我也很無奈,小喬,這就是我們的工作,必要時候,不得不為之!」郇站長似乎說的很無奈。

喬以陌卻聽明白了這句話深刻的含義。他把責任推了,推給了顧風離,不想得罪曹澤銘,卻也不能得罪顧風離。

她望著這個站長,再看看那張發票。14965934

她把發票放在桌上,不卑不亢地道:「站長,這張發票我不能接,一笙是我先生跟人合伙的產業,這樣的工作性質,注定我這種關系的公職人員要避嫌。很抱歉,我覺得我的確應該避嫌!」

她不會去接硬壓下來的責任,況且只要她不接,責任就不是她的。在單位混了幾個月,別的沒學會,推脫還是會的!倘若這個程序沒有一絲異議,倘若真的法律至上,那么便沒有什么可怕的!

郇站長聽到她這么回答,突然就撲哧笑了。「行啊,小喬,你還真是有潛質,不錯,這發票,的確讓你去送不合適,你無論資歷閱歷都還尚淺。去吧,回去吧!」

喬以陌再度啞然,她又是一愣,似乎明白了什么,難道,郇站長只是讓她來看一眼發票的數額,然後把這數額透給曹澤銘嗎?

她遲疑了一下,終究什么都沒有說。

喬以陌也沒有給曹澤銘打電話,她一下午都在查資料,找核算標准,卻怎么也不明白高彥是怎么算的。

當晚,曹澤銘讓司機接送喬以陌回去,確定送回家了,他又打電話囑咐了一遍,不讓她亂跑,然後才跟市長去吃飯。

等到回來的時候,喬以陌正在沙發上盤腿坐著,手里一個計算器,一支筆,一摞紙張,不知道在計算什么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