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80章 ,人格褻瀆(2 / 2)

顧風離完全錯愕。「怎么回事?」vexp。

「像是蓄意!」那邊傳來的聲音這樣說道。

「人在哪里?」顧風離急問。

「在江一路!」

「打電話叫120,報警!」顧風離沉聲開口。

「已經打了,打了就跟您說了!」

當顧風離驅車趕到的時候,曹澤銘已經被抬到了救護車上,顧風離急匆匆地趕過去,醫生問他是什么人,他說:「朋友!」

曹澤銘陷入了昏迷里,閉著眼睛,臉上都是血。

顧風離急著問醫生:「醫生,他到底怎樣了?」

「估計內臟被撞到了,還好頭部沒有問題!」

「那怎么會昏迷?」

「內出血!」

隨著救護車進了醫院,曹澤銘被送到了手術室,護士讓簽字,顧風離不是家屬無法簽字。

「先救人!」顧風離道。

「沒有人簽字無法手術的!」

顧風離拿過手術單,刷刷寫了自己的名字。「我簽字,我負責,救人!」

拋卻一切個人恩怨,他不想曹澤銘有事,因為他知道曹澤銘對於喬以陌的重要性。

簽完字手術了,又有護士來了,告訴他:「先生,請叫病人的家屬來醫院,病人需要輸血,血庫最近鬧血荒,所有病號輸入的血,家屬都要鮮血,以備其他病號使用!」

顧風離完全錯愕。「這是什么規定?」

「醫院也沒有辦法,血站最近都沒有血,很多醫院這樣規定了!叫直系親屬過來,方便給病人輸血!」

顧風離挽起了袖子。「我一個人的可以嗎?直系親屬不在!」

「依照病人的傷情,你們需要鮮1200cc的血!先生,顯然你一個人不夠!」

顧風離打了汪成潤的電話,讓他過來醫院,之後又給蕭寒打電話,讓他找人來獻血。

抽取顧風離的血之後,護士化驗完顧風離的血,開口道:「先生,您的血型跟病號是一個血型,可以給病人輸血!」

顧風離也沒有在意,倒是沒有想到自己會跟曹澤銘一個血型。

汪成潤獻血400cc,蕭寒叫了他們單位一個年輕的干警過來獻血400,因為顧風離的血型跟曹澤銘的一樣,被抽了600cc。

之後,顧風離在思量中打了顧藍的電話,「姐,你去接陌陌來b城一趟!」

「什么事?」

「你過去接她,現在就去,帶上司機,你不要夜里開車!我打電話給她,她會來的!」顧風離道。

「好!」顧藍聽出顧風離語氣里的沉重,沒有再問。

喬以陌接到顧風離的電話的時候,第一時間是掛斷的。

電話再度響起,她又掛斷。

顧風離無奈,只好發了一條信息,他說:陌陌,曹澤銘出了車禍!

喬以陌再看到電話信息的時候,整個人腦海里一片空白。

她愣了一分鍾,電話響了,她接了起來。

顧風離的聲音傳來:「陌陌,你聽我說,顧藍去接你,你坐車子來b城,曹澤銘現在在手術,情況不輕也不重,但是我想你應該過來的!」

「到底怎么回事?」喬以陌急著問。

「我不知道!」顧風離沉聲。

「我馬上過去!顧風離,讓醫生救他!」喬以陌的語氣低了下去,帶著愛妾地懇求。

「放心吧,在b城一院,正在手術中!我會密切關注!」顧風離跟她保證。

「謝謝你!」喬以陌真心地道謝。

顧風離自嘲的一笑,無論多么痛徹心扉,刻骨銘心的痛苦至今心有余悸,都不想再看到她難過,只要她開心,即使那個給予她幸福的人不是自己,也無妨了。

被抽了血後的顧風離臉色一片蒼白,跟汪成潤還有蕭寒的屬下在休息室喝了一杯葡萄糖水。

蕭寒問他:「怎么回事?」

「你去交警大隊那邊看看,問問事故科的這是單純的車禍,還是蓄意!」顧風離壓低了聲音告訴蕭寒。

蕭寒一怔。「你懷疑是蓄意?」

「目前還不清楚!」

「好,我這就去!」

喬以陌掛了電話打了林銳和盧克凡的電話,盧克凡正著急呢,聽到這個消息一下子驚醒,「原來那聲巨響是出了車禍!弟妹,你不要著急,我去接你,我們立刻去b城!」

顧藍來的時候,盧克凡和林銳也到了,喬以陌拒絕了顧藍的好意,坐了盧克凡的車子,星夜趕往醫院。

當他們到達的時候,曹澤銘還在手術室里。

喬以陌看到顧風離此時坐在手術室門外,一臉的蒼白。

見到喬以陌的時候,他眸光一動不動,近乎是定住的,望著她。

盧克凡一看到顧風離,瞬間就有點火了。「澤銘怎么會出車禍?顧風離,是你吧?是不是你讓人去撞的他?」

這話一出口,喬以陌的臉色一變,她以一種復雜地眼神望著顧風離。

顧風離視線轉都沒有轉一下,只是望著喬以陌。別人怎么想他不管,他只在意喬以陌的想法,是不是,她也認為他攜私報復了?

喬以陌那雙眼睛望著顧風離,沒說,她的臉色也是一片蒼白。

「顧風離,是不是?」盧克凡有點氣憤:「是不是你恨他奪走了弟妹,所以你對他進行了報復?」

顧風離輕輕一笑,看向喬以陌,只是很輕地問了一句話:「你信我嗎?」

喬以陌沒有說話,盧克凡的話,也不是沒有道理啊!

顧風離看到她這樣子,自嘲一笑,忽然明白這個社會為什么很多人都不做好事了,因為做了好事,會被倒打一耙,更何況他有足夠的動機去陷害曹澤銘不是嗎?

他覺得那段痛徹心扉失去喬以陌的日子都沒有此刻這種被她懷疑的眼神讓他心痛,那段他幾乎沒有一絲睡眠,整夜整夜地失眠,整夜整夜地發呆都沒有此刻絕望。

今天,他為了她,不計較曹澤銘是他父親小三的侄子的身份,冒著風險來救他,輸了血,簽了字,卻仍被她逼至刀尖之上。

刀尖之上是無安身立命之地,他不怨她重視曹澤銘,卻無法不怨她不信自己,那是對他人格和尊嚴的褻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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