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其實你剛坐下來的時候我就感覺到了，畢竟，都是龍脈的氣息。」龍虹笑著說道。

龍將卻並沒有笑，看著龍虹的眼神，三分憤怒三分悲哀三分不甘和一分的憂慮。

沒有喜悅。

盡管說起來，進入輪回之前，這兩個人是相互間可以把性命交給對方的那種關系。

「我們全部人的犧牲，換來的，就是你現在這種什么都做不了的庸碌少年？」

龍將看著龍虹，一字一字的說道。

龍虹臉色沒有變化，只是慢慢放下了手中的《花花公子》。

「龍將，我能理解你現在的心理，我知道你很著急，但是，我不得不問你一句，你覺得現在，我能做什么，應該做什么？」龍虹的右手食指輕輕撫摸著左手的無名指，「我不是不願意做什么，我只是沒有能力去做。」

聽著龍虹說的話，龍將嘴角露出了一抹鄙夷的笑。

「龍虹，我不認為龍主的傳承交給你我就應該臣服於你，如果是龍主，當他清楚在亡靈華夏發生的事情的時候，他會選擇去尋找隱藏起來的人才，會想辦法確立一個大體的戰爭方向，會提高自己的能力來應對任何的挑戰。」龍將站起來，居高臨下地看著龍虹，「而不是像你這樣，將未來交給命運，而自己卻是用一個莫名其妙的借口為自己的無能和懶散找一個看起來能說得通的理由。」

「不論什么時候，我不會背叛龍主和華夏，但如果你不配讓我認主，那么，你只有可能會是掛名的龍主，老老實實做一個傀儡。」

龍將說完這些話，一個人離開了。

這片長長的路，看起來荒無人煙。

龍虹看著龍將漸漸離去的背影，默默地靠在路邊的電線桿上。

「哎，龍將啊，依舊還是這種脾氣。」一個白袍的身影漸漸顯現在龍虹旁邊，「不過雖然他說讓你做傀儡，但龍虹你相信我，他不可能背叛你的，我很清楚他。」

龍虹苦笑了一下，卻沒有應答。

路西法也出現在另一邊，沒有說話，只是靜靜的看著龍虹。

「他會認我為龍主的。」

龍虹用食指在電線桿上輕輕摩擦。

「華夏有將，這是我華夏的大幸，是亡靈世界的不幸。」

龍主愕然。

聽到龍虹開口，路西法面上就現出喜色，果然，當龍虹說完的時候，路西法點著頭，看到龍主有些懵，便解釋道，「龍虹不管怎么說，是咱們共同選擇的繼承人，如果說龍虹心里真的是按他剛才說的那樣想的話，我相信無論是你還是我都會失望的。但，龍虹是什么樣子的人我比你更清楚一些，事實上，我能感受到龍虹因為軒轅峰而產生的巨大壓力，再加上在亡靈帝國看到我的力量同時收復一對羽翼，他已經很清楚力量的重要性了，而龍將問他的問題對於他來說就像是寇塔娜對於他最初的責難一樣，是一種對於他的考驗，其實說起來，這也是龍虹對於他們的考驗呢。」

「不管是通過什么方法，他們相互之間，也算是真的承認了彼此。」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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城市的夜空，永遠都亮得如同白晝，不過在每一個城市里面，都會有著那些角落，陰暗，但卻始終有人生存。

龍將和龍虹見面以後，龍虹便跟著龍將，一直走到一座灰暗的城市倉庫。

倉庫看起來灰暗，破舊，但不知道為什么，龍虹清楚地感覺到倉庫里面充斥的，是熟悉的氣息。

「從山上下來以後，我帶著孫乾留給我的一點點錢進了城市，龍袍跟我的聯系要比你多得多，雖然他們忠誠於你，但作為他們的領袖，我們的交流要多很多，因此，散發出龍脈的氣息後，很容易就能和他們取得聯系。」

龍將對龍虹解釋，但同時，他也帶著一點憂慮說道，「本以為沒有人會認識龍脈，但暴露出龍脈的氣息以後，我能感覺到，很多人都產生了波動，所以我很快就先和杜衡聯系起來，作為龍袍里面精明的斥候，杜衡擁有大多數龍袍的信息，很適合作為我們之間的聯系人。」

「不管怎么說，作為龍主，你應該和他們見一面，當初的時候，他們都是自願給你陪葬的。」

龍虹默然。

腦海中似乎浮現出了當年的畫面。

當自己走進輪回的時候，龍將提起手中的戟，徑直沖了進去。

「華夏龍將，願為我主開道。」

身後三千龍袍同時拿起武器，魚貫而入。

「華夏龍袍，願為我主開道。」

……

定了定神，龍虹思緒回到這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