瞧瞧原本猶豫不決的柴郡主,聽楊可可說了這么一句,愣了一會兒,面上的表情變為了思考。她大約是在想著,楊可可說的話到底是什么意思吧……不過,這都是不重要的好么?重要的是……
「柴郡主,既然你說『不要』,那不如將你所知道的告訴我們?」楊六郎緩緩說著,揚了揚手中的斧頭,「吶,反正事已至此,你也只能告訴我們了。」頓了頓,他揚了揚笑容,聲音柔和了些,「我們是朋友嘛,有什么事應該一起面對。」
真是曉之以理,動之以情啊……
楊可可簡直佩服楊六郎這張嘴……
想了想,楊可可覺得自己也應該發言表態一下。
「柴郡主,六郎說得對。」頓了頓,她眸光閃爍,「我們是朋友。」
今天是柴郡主第一次和楊可可見面,說朋友談不上吧……不過,楊六郎的話……
「好吧,我告訴你們。」
柴郡主呼了一口氣,這才與兩人緩緩道來。
「這把斧頭叫做金斧權杖。我的確見過這把斧頭,在我府中。當時爹爹還在,我無意看見了這把斧頭,直覺漂亮。但是爹告訴我,見過金斧權杖的時候不要告訴任何人,不要與任何人提起,聽說也要裝作全然不知……他說,除非柴府有危難之際,這把斧頭才能出現。要不然,會給我們柴家帶來滅頂之災。」
柴郡主的表情異常嚴肅,她指著那把斧頭繼續:「這金斧權杖原應該是在柴府的,爹爹說過這把斧頭有驚天的秘密,所以決不能讓別人知道在柴府,他應是藏在柴府密處……怎么會……突然出現在這里?」
楊六郎眉頭微微皺起,轉而問柴郡主:「柴郡主,如果這把斧頭仍藏在你府中密處,你可知道在什么地方?」
柴郡主點頭「嗯」了一聲。
楊六郎高台上的黃布拿起,將斧頭裹得嚴嚴實實的。而後,對柴郡主和楊可可說:「此地不宜久留,我們還是先去柴府一探究竟。」
柴郡主鎮定地點頭,楊可可懵懵地點頭。
三人剛出洞口,就見一黑衣人站在不遠處靜靜地看著他們。
楊六郎神經一綳,趕緊將楊可可和柴郡主拉至身後,而後抱著雙臂問那人:「兄台,這炎暑的裹得這么嚴實不熱?」
那人眉頭微微一皺,懶得理楊六郎,一雙眸子移向他身後的柴郡主,而後緩緩拉下自己的面巾。
「啞叔?」柴郡主驚奇出聲。
「嗯,你們認識?」楊可可看了看那個四十多歲的大叔,又看了看柴郡主,問道。
楊六郎也是疑惑,未說什么,只是看著柴郡主。
柴郡主對兩人說道:「這是我柴府的啞叔。」說完又對那黑衣人說,「啞叔,你怎么會在這里?」
「郡主,斧頭被盜,我直覺情況不對。王爺生前讓我一定要保護好郡主的安全,所以我是一路跟著郡主來的……真想不到,這斧頭竟然在這里……」
啞叔突然開口說了話,真是嚇了柴郡主一跳。「你會說話?」
「郡主,我是奉王爺之命裝做啞巴在郡主身邊伺候的。」啞叔頓了頓,而後從自己的懷中拿出一封書信遞給柴郡主,「郡主,這是王爺給你留的手信。」
柴郡主一聽,越過楊六郎去拿啞叔手中的信件。
信紙展開,里面的內容讓柴郡主冷汗不止……
楊六郎走近,探頭來看,眉頭也越皺越深。
楊可可跟著來看了一眼,發覺看不懂,正准備作罷,就聽見小貓兒開口了。
「楊女士,我已將繁體轉化為簡體,此後你就可以看懂宋朝的字了。」
「噗——」
楊可可差點沒吐血,楊女士是怎么回事?這一本正經的語氣又是怎么回事?萌萌噠的表情去哪兒呢?
「楊女士,請先進行任務。」小貓兒依舊一本正經地說道。
楊可可只覺得被她說得渾身都不自在,扭了扭,而後乖乖地看去信里的內容。
不看不知道,一看嚇一跳啊!
信的內容大概是這樣的:乖乖女兒,爹不小心看到了當今皇上殺了前皇上,用的就是這把斧頭。如果有一天斧頭的事情暴露,趕緊帶著啞叔跑吧!
呃……大致就是這樣。
這把斧頭竟然就是當今皇上弒兄奪位的凶器……真是攤上大事了……
「怎么可能?」柴郡主的雙手微微顫抖,她不可置信地看向啞叔,「皇上哥哥一直待我如親妹妹一般……怎么會……」
「皇上那只是為了拉攏柴家啊。」啞叔說道:「郡主,這斧頭被人所盜,被放置這里引你們而來,一定是有陰謀的,我們趕緊離開這里!」
啞叔話音剛落,就有其他的聲音傳來:「我看你們是走不了了。」
幾人一驚,趕緊看去,只見禁衛軍打扮的人把他們包圍起來,剛剛說話的人從禁衛軍中走出,一身紅裝鎧甲,應該是這群禁衛軍的頭頭。
禁衛軍頭頭抱著雙臂看向四人,面部陰冷,他嘴角一勾,說道:「金斧權杖乃是先祖遺物,你等竟然偷盜此物。來人啊,都給我抓起來!」
「四人難敵眾將,我們不妨束手就擒。」楊六郎小聲分析道:「金斧權杖一出,相信皇上知道當年的事情已經暴露,而他……一定會見我們。」
「要是他殺了我們滅口怎么辦?」楊可可抓著楊六郎的胳膊苦哈哈地問道。
要是就這么死了,也太冤枉了吧!
「不會。」
楊六郎篤定地回答。
「若真的要殺人滅口不必派禁衛軍抓我們,而是就地處決。」
頓了頓,楊六郎繼續。
「我想,引我們來的人同時引來了皇上的禁衛軍,這個人或者說是這個團體,才是我們共同的敵人。」
楊可可立即星星眼地看楊六郎。六郎分析得頭頭是道、句句在理,太太太讓人崇拜了!
楊可可在心里叫囂:楊六郎,我要給你生猴子!
唯一聽得見楊可可心聲的某實化系統,很給面子地贊同了楊可可的話,並且做出了以下結論。
「楊女士,難得你知道自己還在原始人類進化初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