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79章 打仗來了(1 / 2)

「潘豹死而復生了?」

聽到這個消息,楊業還有些震驚。今個兒上朝,他還被潘仁美各種排擠。下朝後,潘仁美還拉著他去和皇上評理。皇上也有些動搖,雖說了會饒楊七郎一死,但要對他進行懲罰。至於懲罰是什么,皇上沒說,他一直心驚膽戰著。

而現在,楊七郎突然站在他面前說:潘豹活過來了,並且已經回到了潘府。震驚之余,如臨大赦,不過……「潘豹為何會起死回生?」

回到天波府,楊七郎就和楊可可分開了。對方一溜煙跑回了屋,他則是去了大廳。果不其然,所有人都在大廳商量對策。見他進來,個個面如死灰的臉還要強拉起笑。楊七郎心中一陣感動,走至楊業跟前,道出了潘豹的事情。

如今,見楊業不明,他咳了咳,說道:「爹,是楊可可。」

頓了頓,見眾人訝異,他繼續:「是楊可可救回了潘豹。」

「楊姑娘?」楊五郎驚呼出聲。

楊大郎、楊三郎也覺得驚奇:「楊姑娘還有這本事?」

楊四郎眸子一沉,看了楊七郎一眼,而後垂下眸子不發一言。

楊二郎抱著雙臂,饒有興趣地看著楊七郎,笑著說道:「七郎定不會框我們,所以此事絕無虛假。真是沒想到,原來楊姑娘還深藏不露啊。」

楊七郎撇撇嘴,嘀咕了一句:「我覺著『大智若愚』這個詞更貼切……」

「咳……楊姑娘總是會給人帶來些驚奇。」楊六郎看了眼楊七郎,咳嗽了幾聲,又繼續說,「不管怎么說,都幸得如此,事情了結了。」

楊七郎點頭,緩緩說道:「楊可可說她是機緣巧合之下得了一顆神丹妙葯,這個葯可以使人起死回生。」頓了頓,他嘴角一勾,「原本我是不相信的,但真看到潘豹活過來之後,我只覺得楊可可挺神的。」

「原來如此。」楊業點點頭表示了然。

楊可可得葯是她的私事,他不便過問。事情既然了結,他也可以松一口氣了。想著,他說道:「這件事情,我們還真要好好感謝一下楊姑娘。」

佘賽花一聽,立即說道:「我明日准備一桌好菜,以感謝楊姑娘。」

楊業點頭:「楊姑娘從未與我們同席用餐,以後倒是可以多幾次。」

「夫君說的正是我想說的。」佘賽花贊同。

兩人相視一笑,膩得房間里的幾個孩子都起雞皮疙瘩了。

既然沒什么事了,楊業和佘賽花也就先回房歇息了。

兩位長輩走了,但兄弟們並不准備就此放過楊七郎。

「誒,七郎,你昨晚又是和楊姑娘共處的?」楊六郎用手臂撞了撞楊七郎的手臂,調笑著說道。

楊七郎撓了撓頭,這個「又」字還真是……讓他無言以對。

「你和楊姑娘走得這么近,還對人家直呼其名的!」楊大郎說道,「你小子跟大哥說實話,你是不是和楊姑娘有什么?」

楊七郎臉上一紅,隨後一滯,他眼神不自覺地往楊四郎那邊看去。對方站在眾人身後,認真聽著,臉上淡然如常,看不出有何變化。

他心一動,咳了咳,說道:「大哥別胡說,只是因為我和楊可可年齡相仿而已。」

「喲,七郎這是嫌棄我們哥幾個老了吧。」楊三郎酸溜溜地說,「還是楊姑娘最懂你的心。」

楊七郎趕緊拉住對方的手臂,笑嘻嘻地說:「哪有,我最喜歡和哥哥們玩了。」

楊三郎將他手拉下,說道:「別轉移話題,說你和楊姑娘呢。」

楊七郎無奈。

這還真是報應,以前只有他說幾位哥哥的份。現在風水輪流轉,到他了……不過……他和楊可可,貌似八字還沒有一撇吧。

「好好好,你們說。」頓了頓,他抱起雙臂,一副主人姿態,「我可明說,我和楊可可什么都沒有。你們在我面前說說也就好了,別在她面前說。」原本也想說,別在四哥面前說……不過既然已經說了,他便管不著了。反正四哥要是有異議的話會說出來的,自己心中已有准備,也不會太過大起大落。

一陣調侃過後,各自回屋。

楊七郎走在最末,關好了窗戶吹熄了蠟燭才離開。卻在大廳門口,看見了等著的楊四郎。他一愣,緩而指了指自己問:「四哥是在等我?」

楊四郎一雙墨一般的眸子閃了閃,隨即點頭。

楊七郎「哦」了一聲,將門關好,與他並肩而行。

「四哥,是有什么事?」楊七郎問道。

楊四郎腳步緩慢,沉默了一會兒才開口:「七郎,這次潘豹的事情,我一直都未與你說一句『謝謝』。你代我上擂台,現在雖全身而退,卻還是落了個滿身傷……我……」

這大概是楊四郎與楊七郎說過的最多的話吧。

楊七郎卻是不想聽他說下去,打斷道:「四哥,說什么呢。」見對方看他,他才繼續,「我們是兄弟。」

「兄弟之間,說這種話不是見外了么。」

「我上擂台是我自己要上去的,與四哥你無關,所以你根本無需自責。」

「四哥,對於你,我從來都是想親近。」

無論你是仇木易還是楊延輝。

楊七郎說得動容,楊四郎也覺著心中一暖。的確,幾個兄弟中,楊七郎算是與他最親近的。一直以來,他太過保護自己,所以總是將別人拒之於千里之外。經過這件事,他明白,他那樣的保護,不僅於自己無利,還會傷害他人。所以,何不已一種大家都舒適的方法呢。

楊四郎想,用兩個字可以詮釋,就是——靠近。

「的確,是我見外了。」楊四郎嘴角一勾,緩而,手搭上楊七郎的肩膀,笑道,「七郎,干得不錯。」

楊七郎「嘿嘿」一笑,抿嘴:「那是當然,我楊七郎也是很牛的好吧。」咳了咳,繼續,「雖然武功比幾位哥哥差了一點。咳咳,就一點啊。」說著,還用手比劃,「但我比你們年輕,我可以努力練習。」

「不錯。」楊四郎點點頭。

一時間,兩人的氣氛輕松了許多。

待走到兩人房間的分岔路口時,楊四郎突地問他:「七郎,若是我們喜歡上了同一個女子……你會如何?」

楊七郎額上青筋跳了跳,而後看著楊四郎一眼一板地回答:「四哥,若你和我真的喜歡上了同一個女子……」雙眸真摯,話語儼然,「那么,交由她來選擇就好。」

她才是最有主動權的那個。而無論她如何選擇,他都該欣然接受和祝福。

楊四郎看著他半響,最終笑容擴大,輕輕地應了一聲。

「好。」

*

羅家醫館,羅素清雙目緊緊盯著眼前的男子,手搭在男子的脈搏上仔細感受著。

眼前的人,身體強健,無不良體征。

羅素清有些恍然,這個人……真的是她第一次見時倒在路上奄奄一息的潘豹么?真的是她在擂台上看著的親自倒下的潘豹么?一切都有些不対調,但偏偏又是同樣的模樣,同樣的聲音,同樣的氣息。

「素清,怎么樣?」在一旁站著的楊可可問道。

潘豹是她帶來的,雖說潘仁美給潘豹請大夫看過了,但於她來說,沒有人比羅素清更靠譜。

羅素清收回搭在他手腕的手,搖了搖頭,笑著說道:「潘公子已無礙了。」不僅無礙,而且身體好得不得了。

楊可可一聽,立即笑了:「沒想到我的葯還挺有用的。」不僅能起死回生,還能消除不良體征。這種好東西,她真想收集滿滿一麻袋!

潘豹看著羅素清有些恍惚,直覺中,這個人他很熟悉。但同時,看著她,心頭又止不住地泛酸。這種感覺,還真是讓人難受。想著,他歪著頭問:「大夫,你真確定我沒事么?」

羅素清疑惑地看著潘豹,問:「怎么呢?」

潘豹的事情,她聽說過了。

她想,失憶也好,這應該就是潘豹的新生了。

如今,楊可可與潘豹走得極近,並且潘豹很聽楊可可的話,所以她並不擔憂潘豹會突然獸性大發。

潘豹捂著胸口,扁著嘴說:「這里好不舒服。」頓了頓,看著羅素清,「特別是看到大夫你。」

「咳咳。」楊可可噴了,咳了咳,她睜大眼睛看潘豹,「潘豹,你不是吧?」

失憶了都能說這種泛酸的話……潘豹還真是……夠夠的了。

潘豹委屈地看著楊可可,說:「老大,我說真的。」

楊可可嘆了口氣,看了眼低著頭臉微微發紅的羅素清,說道:「這是我的好朋友羅素清,你們以前也認識的。你看著她會不舒服,大概是你以前讓她給你看過病,所以對她有恐懼症。」

楊可可很佩服自己瞎扯的能力。

潘豹竟然也相信了,轉而看向羅素清,說道:「對不起啊,大夫,我不知道我以前恐懼你。」頓了頓,見羅素清面色怪異,他繼續,「我以後一定會消除恐懼症。你是老大的朋友,也就是我的朋友。」

羅素清嘴角一抽,拉著楊可可走到一邊。她看了眼還端坐著的潘豹,不確定地問楊可可:「可可,你確定給潘豹吃的是起死回生的葯?而不是吃壞腦子的葯?」

楊可可不客氣地給了羅素清一掌,黑著臉問:「什么意思嘛。」

羅素清想了想,又覺得自己的反應太過好笑。潘豹如此這樣,再好不過了。她竟然還會覺得對方吃壞腦子了。「我只是覺得啊,這樣的潘豹,很難得。」

楊可可揚眉:「比之以前呢?」

「當然是好。」羅素清回答。

「現在的潘豹也挺讓我吃驚的。」楊可可說道,「但我很喜歡這樣的潘豹。」

與歷史所述不同,但卻是真真實實的潘豹。

這樣的改變,是因為她。

只要一想到如此,她便會渾身充滿力量。

*

從羅氏醫館離開,楊可可和潘豹一前一後地走在大街上。楊可可走在前頭,潘豹走在後頭。走著,楊可可覺著不對勁了,轉頭看潘豹。對方與她落下了好長一段距離,她無奈地走回去,不客氣地一怕他的肩膀:「走路就好好走路,想什么呢?」

潘豹這才恍然,不好意思地說:「不好意思啊老大,我……我在想羅大夫。」

「呃……」楊可可頓時語塞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