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明礬有清熱消痰、解毒殺蟲的功用。」楊七郎托著下巴喃喃著,轉而坐直了問楊可可,「你是想用明礬治瘟疫?」
沒等楊可可點頭,楊六郎就說了一句:「這葯,恐怕林軍醫已經用過了。」
「這葯解毒清熱,給百姓的葯方中定是有這一味葯。」
楊可可原本信心滿滿的,被楊六郎這么一說,頓時有些沒底氣:「如果我說……我用明礬治水呢?」
楊六郎一愣,看了眼楊七郎,一時間只覺得楊可可的想法太過新奇。
楊七郎倒是反應得快,問她:「誒,楊可可,你要怎么個治法?」
楊可可撓了撓頭,然後很果斷地給了一個回答:「扔水里啊!」
楊七郎嘴角抽了抽。
楊六郎垂下眸子半響,隨後點頭:「楊姑娘的方法,不妨試試。」
「試試唄。」楊七郎點頭,「這就叫做死馬當做活馬醫。」
楊可可瞪他:「有沒有好話啊你!」
楊七郎眉睛彎起,點頭:「有的啊。」
頓了頓,他看了眼楊六郎,轉而又看她,抿嘴。
「楊可可,我們都相信你。」
我們都相信你。
一句話,頓時軟化了楊可可的心。
的確,在聽到她極為不靠譜的話後,他們沒有笑話她,而是讓她去行動。
楊可可這個時候恨不得抱住兩人分享內心的感動與喜悅,但時代不允許她逾越,所以這個時候,她只能用言語來表達了。
「謝謝。」
雖僅兩個字,但其中情義深長。
*
楊可可的方法在第二天就付諸行動了。
首先,他們先打了一大桶子的水,然後放入少量明礬於其中。接著,就是楊可可說的「等」了。
楊可可在這段期間,還給潘豹和林軍醫普及化學知識。
「你們看,這個水啊,里面是有小顆粒的。它不溶於水,但是因為細小,所以隱藏在水里,而明礬的作用呢,就是把這些小顆粒和干凈的水分離開。楊可可一邊說著,一邊指著桶里的水。
潘豹認真地聽著,如同一個乖巧的學生。而且每每楊可可與其對視,他都是用一種崇拜的目光看她。楊可可對於潘豹的這種行為很受用,不過另一個人就……
「楊姑娘,我知道明礬功效好,但你就如此靜放,不煮不熬的,真的可以?」林軍醫對於楊可可的做法很不理解。
楊可可咳了咳,說道:「林軍醫,明天看結果就好啦。你現在這么問,我也說不出一個一二三來。」
畢竟上課的時候不是學霸,連「明礬」這個詞都是恰巧記得罷了。
林軍醫嘴角抽了抽,緩而又正經地說:「給村民的葯里我也加過明礬,的確是有效的。只不過……根源是水,若還是喝這個水,病永遠都治不了。」嘆了口氣,幽幽地說,「希望你啊,歪打歪著。」
什么歪打歪著!明明是有科學依據的好不好!
還不得楊可可說話,潘豹反駁:「林軍醫,我老大可是神醫好不好!」
「何以見得?」林軍醫問他。
潘豹咳了咳,說道:「我就是最好的見證啊。」
潘豹的一句話,立即讓林軍醫說不出話了。
的確,潘豹是最好的見證。
是楊可可讓潘豹,起死回生。
雖然這重生了之後有點傻,但終究是好過了以前。
「楊姑娘。」
沉默半響,林軍醫突地叫她。
楊可可還因著潘豹的話感動,聽林軍醫叫自己,立即抖擻了精神看他。
林軍醫面容較之平常柔和了些,卻還是有些倔強。他看著楊可可,一字一頓著說。
「我不知道你是如何讓潘副將起死回生的,但現在……」
「在這里,你若是為百水城的百姓治了本,我老林服你。」
「叮!恭喜本體觸發隱藏任務——林軍醫的心悅誠服!」