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四十六章(1 / 2)

白怡安把信塞進拓跋妍的車里,匆匆轉身往劇組跑。

她原本是打算找機會把信件悄悄傳給拓跋妍的,正巧她回停車場取東西,就見拓跋妍從這輛保姆車上下來。等兩個人走遠,白怡安湊過去找了個沒關嚴的窗子,見機投遞進去,也算解決了這件心事。

昨天林騰讓她想辦法約拓跋妍出來,這超出了白怡安的底線。

白怡安試著解釋:「可是我跟拓跋妍不熟……」

林騰臉上的笑容沒有進到眼底,他伸手拽過白怡安背著的小皮包,打開從里面搜出裝加料煙卷的萬寶路盒子。里面塞著一只火機和七根煙卷,林騰慢條斯理的拍出一根叼在嘴里,眼睛望著白怡安,按動火機點燃煙卷,刺鼻的香甜煙霧彌漫開來。

白怡安的呼吸加速,那種讓人神魂顛倒的醉人氣味,勾動著她的身體不自覺前傾,她感覺自己全身都在發癢,血液在血管中激烈奔流,手部肌肉也神經質的抽動,美艷嫵媚的臉上漸漸迷離。

林騰是老手,自然不像白怡安一樣嗅到氣味就要發作,他鎮定的深吸一口,讓煙霧在肺里緩緩走一遭,然後吐出。林騰陶醉愜意的神情讓白怡安更加難以忍受,她的眼睛都紅了,哀求道:「林少……」

白怡安難以的丑態取悅了林騰,煙卷比普通香煙燃燒的快,他吸盡最後一口,把煙頭扔在地上用腳尖碾滅,扣好手里把玩著的煙盒,隨手丟給白怡安。

白怡安再顧不得什么面子尊嚴,她半咬著濾嘴嘴,迫不及待的點燃,直抽了半根才平復下心情。白怡安心里冰涼,自己這種表現明顯是染上了毒|癮,她心中恨透了林騰,卻也知道自己無力反抗他。

她掩飾好心中恨不能生啖其肉的怨氣,強裝出討好的笑容,對林騰說:「林少,我和拓跋妍的確不熟,你能不能給我點時間?我跟她多接觸一下,到時候再把人引薦給你,也就差不離了。」

林騰達到了自己的目的,自然喜出望外,他根本沒注意白怡安的反常情緒,或者說,他也不在乎白怡安是怎么想的。

一個玩意兒一樣的下賤女人,又染上了癮,她能掀出什么浪花來?

林騰沒有再給白怡安煙卷,她手上只剩下煙盒里的五根,林騰的意思很明顯,什么時候把拓跋妍釣到手,什么時候再給白怡安。好叫她老老實實辦事,不要動別的心思。

白怡安租住的公寓在槐安區的南岸高級住宅區,以她從前當平面模特的收入,根本不足以付這里的租金。直到攀上了林太子,他對自己的女人出手闊綽,主動給白怡安租了高級公寓,一連交了三年的房租,別的鮮花首飾奢侈皮包衣服更是數不勝數。

從儉入奢易,從奢入儉難,白怡安陷在林騰構建的酒池肉林里,紙醉金迷,習慣了奢侈的生活,想脫身都做不到。

白怡安回家後坐在沙發上發了一個多小時的呆。

就這樣把一個剛成年、花朵兒似的小姑娘推進火坑?白怡安的良心不許自己做這樣的缺德事。但是自己現在自身都難保了,如果不按照林騰這個王八蛋的想法辦,只怕真的就是下一個吳嫻清。

白怡安自己都不知道什么時候開始哭的,不知不覺間淚水浸濕了衣領。

她孤零零坐著,太陽西斜,落山,房間里從昏黃到漆黑一片。奢侈豪華的裝潢沒了往日的耀眼光環,白怡安覺得這里像極了牢籠,而自己就是一只困在黃金鳥籠里的金絲雀,看似錦衣玉食,羽毛鮮亮,其實連這條命都由不得自己,全然掌控在林騰的手里。

最終白怡安還是決定不能違背自己的底線,她也不知道自己毒癮犯了之後會做出怎樣的舉動來,所以打開電腦寫了這一封信,用家用打印機打印出來,想辦法送到拓跋妍手上。

拓跋妍和孟蒙來到片場,其他的主要演員都還沒到。她二人也沒閑著,幫劇組的工作人員一起布置場景、收拾東西,拓跋妍還去探望了劇組租來的棗紅馬小朱,小朱見了她很是開心,不停地用頭磨蹭拓跋妍。

拓跋妍也借花獻佛,喂小朱吃豆餅和蘿卜,手法嫻熟的給它梳理毛發。飼養員小哥很靦腆,說話有些結巴,他紅著臉的跟拓跋妍求簽名,一個勁磕磕巴巴的誇贊拓跋妍騎術高明,還給了拓跋妍一張他們馬場的邀請卡。

陳婉婉來時一切收拾的差不多了,拓跋妍換好了戲服,造型師正在給她上妝盤發,今天要拍的第一場戲,是楊皇後大婚第二日,心中妒恨的她狠狠打了出言不遜的懿昭儀一個耳光,懿昭儀和皇後兩個潑辣女人推搡起來,碧玉兒護著主子,不慎推了懿昭儀一把,懿昭儀險些小產,這時候才發現她珠胎暗結。

順承帝又喜又怕,怒氣沖沖來找楊皇後,告訴她自己已經許懿昭儀在宮中養胎,免了每日的請安禮。