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七章(2 / 2)

李雁嬈算是偷雞不成蝕把米,推倒小女友不成反被吃,上下里外被啃了個干凈。

拓跋將軍摟著李總裁軟綿綿的嬌軀,躺在浴缸里喘息了會兒,覺得世間極樂不過如此,從前的許多年真是白活了,竟不知兩情繾綣間的愛|欲竟會這樣動人心魄。

什么美酒佳餚,錦衣華服,金玉珠翠,寶馬香車,都一邊去吧。她還想再做五百年。

拓跋妍體力逆天,休息片刻,又是一連串的啄吻印在李雁嬈臉上,但是李雁嬈早就受不了了,簡直都沒力氣呼吸,見她實在累到無法回應,拓跋妍只好作罷,把她打橫抱起回到卧室。

拓跋妍拿毛巾輕柔的擦拭李雁嬈的身體,把布滿紅痕的肌膚上的水珠吸走,讓她躺在自己的腿上,慢慢把濡濕的長發擦到半干,一切收拾干爽後給她換上准備好的睡衣,此時李雁嬈早已沉沉睡去。

拓跋妍在她臉蛋上親了一口:「晚安。」

關燈,抱著香軟的媳婦睡覺。

但是注定她這晚上睡不好。

迷蒙睡夢中,拓跋妍覺得懷中似乎抱了一團火焰,熱到燙手,她疑惑的慢慢思考這究竟是怎么回事,突然間一個想法擊中了她,讓她猛地睜開眼睛——

拓跋妍匆忙打開床頭燈,燈光照應下李雁嬈的臉滿是病態的潮紅,再用手一試,果然是發燒了。

拓跋妍咬牙,後悔自己今天把她折騰的太狠,但是現在不是反思自己的時候,她趕緊下床,從套間的小冰箱里取了冰塊,用毛巾包著敷在李雁嬈額頭給她降溫。

看著李雁嬈的眉心皺的不是那么緊,神情明顯比方才舒服了點,拓跋妍才略松了口氣。

冷靜下心緒,找出醫葯箱,拓跋妍用電子體溫計給李雁嬈測了體溫,被上面的數字嚇得又綳緊了皮。她緊張的在屋子里轉了兩圈,想到了一個人:

劉文婧。

拓跋妍先用退熱貼取代了冰塊毛巾,溫柔的小聲喚李雁嬈的名字:

「有福,有福?」

李雁嬈燒的厲害,意識迷迷糊糊的,無法回應她。

幸好套間里有座機,座機下壓著一本電話簿,第一頁就有劉文婧的號碼,拓跋妍撥通了電話號,嘟嘟幾聲,傳來劉文婧疲憊的聲音:「喂?」

拓跋妍快速道:「劉姐,我是拓跋妍,雁姐姐發燒了,我們現在在青蒙山這邊。」

劉文婧那頭傳來雞飛狗跳一陣雜亂聲音,似乎有個女聲在叫:「哎——姓劉的,你踩到我了!」緊接著是劉文婧略帶急躁的回復:「我馬上過去。」然後掛了電話。

拓跋妍稍稍放心,她放下話筒又奔回卧室,李雁嬈額頭的燙度隔著退熱貼都能感覺到。

她想起醫葯箱里有酒精和脫脂棉,雖然葯物不敢亂用,但是物理降溫還是可以的,趕緊把醫葯箱搬到床頭。

李雁嬈的手心滾燙,拓跋妍心里亂糟糟的,指尖都有些顫抖,險些打翻了酒精瓶。她用脫脂棉蘸究竟給李雁嬈擦手腳心,堪堪擦完兩遍,劉文婧就火急火燎趕到了。

拓跋妍給劉文婧打開大門的電子鎖,她身上衣裳穿的亂七八糟,扯著一個蓬亂著頭發的年輕女人一路奔上摟,著急的問:「李姐呢?我帶了醫生來。」

蓬亂頭發的年輕女人甩開劉文婧的手,從衣兜里掏出一副金絲邊的眼鏡戴上,不滿的嚷嚷:「她怎么了?大半夜的擾人清夢。」

拓跋妍也不好意思把過程詳細說出來,只引著兩人進卧室,邋遢眼鏡女一見李雁嬈臉蛋紅彤彤躺在床上,虛弱的氣若游絲的樣子,趕緊上前查看。

湊近檢查李雁嬈身體狀況,自然忽視不了她身上的情|愛痕跡,眼鏡女大張著嘴愣住,用一種膜拜非人類的眼神看拓跋妍:

「你……你……」半天想不起該用什么詞形容。

而劉文婧怨念責備的目光也投在拓跋妍臉上,灼得她臉都要被燒穿了。

眼鏡女一拍手,下定論:「真是個畜生。」

給李雁嬈打了退燒針,眼鏡女絮絮叨叨的跟拓跋妍說了很多照顧病人的常識,當然也包括某些需要打馬賽克的親熱注意事項。期間劉文婧一直試圖用眼神殺死拓跋妍,後者也只能裝沒發覺,小學生一樣站直聽眼鏡女講,認真點頭。

臨走眼鏡女還不忘感慨:「女俠,全裕川我江橫水就服你一個。」

送走兩個電燈泡,拓跋妍也沒什么睡意,她躺在床上好一會兒,總忍不住以一分鍾一次的頻率去看李雁嬈。幸運的是情況越來越好,她的臉色開始恢復正常,身上也不再那么燙。

拓跋妍輾轉難眠,干脆坐起身來。

剛才找東西搞得房子里亂七八糟,既然睡不著,還是趁李雁嬈沒醒好好打掃一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