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來，上酒。」

......

龍一不知道那些聖地瑪麗喬亞的天龍人對他這個異端是如何咬牙切齒，他只知道如果不快些跟上前面的軍艦，他現在就會變成怪物的口糧。

這片大海不光有海賊，還有凶獸。

在北海的時候就不說了，一旦進入偉大航路，那些海中的凶獸就像雨後春筍一樣冒出了出來。

雖然龍一渾身上下那點肉還不夠他們塞牙縫，但還是有不少海王類抱著「蚊子腿再少也是肉」的想法，對他張開了血盆大口。

而那些試圖行凶的海王類，自然變作了藤虎的劍下亡魂。

「喂，再快些！小鬼，還有二十米左右，你可就不在我感知范圍了。」

坐在船尾的圍欄，藤虎沉聲大喊。

在海中掙扎向前的龍一沒有回應，他此時已經沒有了開口的余力。腦中空白無物，狼狽的少年只是憑借著身體的本能在拼命向前。

澤法不愧是澤法，在訓練人才上確實有一手。他制定的計劃看似簡單，卻讓龍一的實力飛速成長，每一天都能突破前一天的極限。

「美玉再好，鑄不成刀，只有千錘百煉的鋼鐵，才配沾染鮮血。」

感知著速度逐漸變慢的龍一，藤虎低聲輕語。又用混沌一片的眼睛掃了一眼不遠處的伺機而動的海王類，他站起身來，悍然出劍。

「斬。」

沒有惡魔果實的能力，只是簡簡單單一道劍波。猙獰凶悍的海王類，當場斃命。

藤虎收劍入鞘，感知著斷絕生機的海王類，他面色如常。

「去吧，把他撈上來。」

澤法不知什么時候出現在了船尾，和不遠處的滿臉敬畏之色的海兵們打了聲招呼。

幾個海兵當即會意，跳下水，配合著同伴，七手八腳的將龍一拽上了船。

當龍一癱倒在甲板上時，已雙目無神，精神渙散。

那些濕漉漉的海兵滿心憐憫，眼中更是帶著濃濃的敬佩。這十天來，少年的堅持被他們看在眼里，那異於常人的毅力讓他們這些軍齡不小的海兵自愧不如。

「小鬼，你要裝死到什么時候，今天的修煉還沒結束呢。」

毫不客氣的用腳踢了踢躺在甲板上的龍一，澤法對藤虎微微點頭。

藤虎面無表情，蹲下身來，伸手碰了碰龍一冰涼的身子，口中輕語。

「矢重操控。」

「嗡」的一聲，在極大的壓迫下，龍一的意識終於回歸。感受著周身異於平常的重力，他輕嘆一聲，搖搖晃晃的站起身，抽了抽嘴角。

「想休息也可以，我同意你任何請求。」

輕晃猙獰的機械臂，澤法看著精疲力竭的龍一，似笑非笑。這幅表情簡直和半年前的卡普一模一樣，像極了披著斗篷的狼外婆。

龍一像是不想廢話，耷拉著眼皮，只是有氣無力的說了聲。

「來，拿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