掃了一眼龍一臉上的表情,澤法不留痕跡的挑了挑眉。
在他看來,這混小子和兩年前一樣,看似溫良隨和,但說話做事卻還是那般無法無天。
砍赤犬?
虧他說的出口!
「薩......薩卡斯基大將?那個,我.......我沒有聽錯吧。」
「他說他要砍了赤犬大將?這.......」
「是幻聽!恩,一定是幻聽!」
聽見龍一的話,那些精銳士兵面面相覷了幾秒鍾。心中幾經琢磨,卻還是不敢相信自己的耳朵.......
說白了,這感覺就像是平時崇拜的高年級學長正和你聊著天,卻突然輕描淡寫的說要炸了學校,干掉校長一樣。
誰能相信?
誰敢相信?!
「行了,都別傻站著了,給我到演武場門口列隊。一會兒見到軍銜比你們大的,就給老夫敬禮。」
看了一眼懷表上的時間,澤法沒好氣的掃過那些精銳士兵,沉聲開口。
只見他一指演武場的大門,然後便不顧不問的從懷里掏出了一只雪茄。
「澤法老師,你倒是隨意。」
不等澤法掏出火機,龍一就伸出了一根指頭,輕點在老人的煙頭上。爆炎之息微微發散,輕而易舉的就點燃了那根修剪好的雪茄。
「呵,你以為這是誰害的?要不是因為你這混小子,老夫現在早美美的躲在某個小島上享清閑了。」
狠狠的將煙氣吸進肺部,再緩緩吐出。澤法斜著眼睛看了龍一一眼,嘴角的笑容有些不懷好意。
要不是這兩年參軍的人數超過了往年,涌現了大批的好苗子,他才懶得再管海軍這攤子事呢。
畢竟,當初的他可是將龍一當做了最後的弟子。
「嘿嘿,這個先不提......那雲糕嘗著還不錯吧,等回頭,我再給您送點?」
聽見澤法的話,龍一眨了眨眼,故意干笑幾聲岔開了這個話題。對待卡普和澤法這樣值得尊敬的老人,他的態度可硬不起來。
「少廢話,你跟我交個實底。和薩卡斯基那小子打,你有把握嗎?」
再度吸了一口雪茄,澤法微微眯著眼睛,看向了身邊的少年。
「這.......」
望向了演武場的大門方向,龍一不由自主的撫了撫夜狩的劍柄,嘴角微微上揚。
「......總得先打過才知道。」
「打過才知道么......很符合你的風格。」
把雪茄叼在嘴里,澤法拍了拍龍一的肩膀。
.......
「呵呵,人不少么。」
等火燒山來到大演武場,他的同僚早已經到了七七八八。這樣看來,他算是最晚一批到場的人了。
「敬禮。」
門口的精銳士兵見了他,連忙恭恭敬敬的行了一個軍禮。
而這位強大又溫柔的中將,也笑眯眯的對著他們點了點頭,從容不迫的走進了大演武場。