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果這樣能讓他好受些的話。

聽了戰國的話，龍一陷入了沉默。

「為了把海賊們聚在我們的主場陣地，就必須有個吸引他們的由頭，而波特卡斯.d.艾斯，就是最好的誘餌。

我知道這樣做很對不起卡普，但是從他親手撫養的孫子選擇了與我們海軍相悖道路的那一天，那他就必須為自己的選擇負責。

我和卡普是相熟了幾十年的老兄弟，但在此之前，我是一名海軍！」

說到對海軍的忠誠，做了很多年海軍元帥的戰國絕不比卡普或者澤法要少。別說是卡普沒有血緣的海賊孫子了，就算是他自己的親兒子做了為禍一方的海賊，他也照殺不誤。

既然坐到了海軍元帥的位置，就必須摒棄私念！

「戰國元帥.......」

老人的目光平靜，卻蘊含著無窮無盡的力量。龍一知道，他沒有說哪怕任何一句謊話，可正因為如此，他才感覺接下來要說的話，無比艱難。

「路奇，你和維羅姆先出去。」

迎著戰國的眼神，龍一咽了口吐沫，終是沒有說出心中的想法。回頭掃了眼目不斜視的路奇和維羅姆，他輕輕開口，盡是不容拒絕的語氣。

「是。」

如果是以往，維羅姆可能會以空總帥的命令，拒絕龍一的要求。但是現在他卻沒有多說什么，只是順從的應了一聲，跟著路奇離開了戰國辦公室。

等兩人徹底消失在房間內，戰國才有些疑惑的皺起了眉頭，他實在是想不出龍一的葫蘆里賣的是什么葯。

「戰國元帥，我就和你明說了吧.......」

走到戰國的辦公桌前，龍一雙手直愣愣的杵在了辦公桌上。

「恩？」

看見龍一的表情，戰國沒由來的心中一跳。

「.......為了卡普師傅，我不會讓你殺死艾斯。」

語落，元帥辦公室里針落可聞。

沉默了半晌，最後還是由海軍元帥打破了最後的僵局。

「小鬼........你知道你在說些什么么？」

.......

七天後，海底監獄，推進城。

「是明天呢，艾斯老弟。」

看著在手臂上勒出的特殊印記，「海俠」甚平的語氣有些低沉。

「明天么.......」

聽了甚平的話，明顯比以前消瘦了不少的艾斯面色復雜的揚起了頭，看向了漆黑一片的監獄天花板。

明天，就是那人告訴他的特殊日子........

他被公開處刑的日子。

「艾斯老弟，別擔心。有白胡子老爹在，你會沒事的。」

時至今日，甚平還是對他口中的「白胡子老爹」抱有盲目的信心，那個「世界最強的男人」，又怎么會丟下他的子女不管？

「我死了沒什么，只是對不起一些人.......甚平大哥，我擔心的是你啊。」

拖著殘破的軀體，費力的扭頭，艾斯看向了隔壁牢房同樣傷痕累累的甚平。

「我擔心........你被那個夜刀神龍一騙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