張守正皺了皺眉，正在思考讓不讓此女留下，二牛的聲音卻傳了過來：「原來是楚楚，你怎么來了？」

「二牛哥，你也不托人給我送個信，我還是經過這里才知道郭奶奶出事了，我今天想留在這里守靈，可以么。」

楚楚滿臉期待的看著二牛，雙手握了握，顯得十分緊張。

「如果你一個女孩子不怕，當然可以，守正，這是奶奶很早以前認識的，當初她才十歲，這個小丫頭很調皮，在河里游泳險些淹死，是奶奶把她救上來來的。」

二牛開口解釋起來，示意張守正不必擔心，張守正點了點頭，悄悄退到另外一邊，而這時候空空跳到他肩膀上，揮動著手臂，沖著楚楚齜牙咧嘴，很不友善的樣子。

「空空，她不是壞人。」

張守正拍了拍它腦袋，然後靜靜坐在一旁，閉目養神。

午夜時分，靈棚里面的人散的差不多了，只留下幾個收拾東西的，二牛一直沒合眼，現在已經躺在床上睡著了。

「守正小兄弟，這里就交給你了，我們先走了，明天早上五點我們會趕過來的。」

一個中年大叔把桌凳擺好之後，十分疲倦的走了過來，很抱歉的看著張守正。

「古叔，你們去吧，這里交給我。」

張守正起身，手里抱著正在睡覺的空空，點了點頭，這個古叔經常出入這種場合，周圍的這些凳子，桌子，甚至靈棚都是古叔家里的。

楚楚弄了一把小凳子，就這樣坐在棺材旁邊，而張守正則是坐在靈棚之中，很快就只剩下兩個人，楚楚沒有一絲睡意，反而是越來越精神，張守正強忍著睡意，盯著楚楚，他總感覺這個女子有些怪異，但是又一時說不清，空空有很強的辨識能力，也絕對不是普通的猴子。

這時候空空醒過來，揉了揉眼睛，爬到了張守正的肩膀上坐下，然後一雙水靈的大眼睛直勾勾盯著楚楚，楚楚微微一愣，旋即別過腦袋，蹲著身子，拿跟竹簽子挑動著長眠燈的燈芯。

一直到了凌晨三點多，張守正開始打瞌睡了，陣陣睡意席卷而來。

忽然，他感覺自己的身前站了一個人，睜開雙眼，眼前有些朦朧，揉了揉眼，看清楚前方是一雙小腳，眼前的這個人穿著黑布棉褲，他忽然打了個寒顫，並不敢往上看，而是腦袋微微一偏的往堂屋里面看去，楚楚站在堂屋里面，正滿臉詭異的笑著。

肩膀上的空空不知道跑哪去了，他緩緩抬起頭，看到身前所站的人，頓時倒吸一口涼氣。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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