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二十章(2 / 2)

重生側福晉 殘陽落暖 1732 字 2023-03-06

張明德換下道袍,換上青色衣袍也是一副好模樣,看著穩重老實,心里的算計卻不比朝堂上的謀臣少,既然攀上了直親王這高枝,少不得也要借助直親王的勢力再往上爬。為著這次皇帝的壽辰,他可是准備了好些時日,務必要讓皇帝相信他是個得道高人。

「我瞧著直親王似乎有意讓自己的長隨為皇上賀壽,這倒也奇怪,不知那個長隨有什么本事?」說話的正是雍親王側福晉索綽羅氏。自從去年行宮侍疾歸來,雍親王對她就越發寵愛了。如今索綽羅氏已然有了五個多月的身孕,她肚子里的孩子大約便是上輩子的四阿哥弘歷,只是出生時間有些不對罷了。

「你前些日子沒去直親王府做客所以不清楚,那個人看著是直親王的長隨,實際上卻是一個會算命耍把戲的道士。」田佳氏哼笑了一聲,「這個人最會裝神弄鬼,怕是直親王弄進宮來討皇上高興的吧。」

索綽羅氏聽田佳氏這陰陽怪氣的話,心里雖然覺得詫異,臉上卻始終不顯,只是撫摸著肚子靜看後續。

張明德果真是有些手段的,這一招隔空取蟠桃將大家唬得都屏住了呼吸,更別提下面那招白紙顯字了。不過是一張空白的宣紙,只叫張明德手掌在上頭輕輕拂過,宣紙上便出現「福如東海,壽比南山」的字句,筆力遒勁,仿佛是大家所為。張明德聽到在場眾人的驚呼,費了好大勁才壓抑住臉上的笑意,恭敬道:「雕蟲小技,讓皇上見笑了。」

皇帝淡淡地看了張明德一眼,才側過身來太後說道:「胤褆找來的這個耍把戲的本事倒還不錯,太後看著可還喜歡?」

太後點點頭,道:「胤褆那孩子最是孝順,知道今年宮里沒請戲班子來,所以特意挑了個會些把戲的,看著手上的功夫倒還不錯。」

張明德聽罷皇上跟太後的對話,總覺得哪里有些不妥,於是悄悄抬眸看向皇帝,卻見皇帝看他的眼神如同死人一般,心中一顫,趕緊低下頭來。

這與他心中想的不一樣!

康熙早就知道自己長子身邊有這么一個人,批出什么「貴不可言」的命格慫恿胤褆繼續奪嫡,為的不就是將來榮華富貴封侯封爵嗎?這樣陰險狡詐之人,是斷不能留在世上了。康熙微笑著給太後倒了一杯木樨蜜露,心中已經擬定好了章程。

「這個道士還真有兩手。」索綽羅氏笑著道,「從前我在娘家的時候便聽家中的下人說過,市井之中有好多人會表演『隔空取物』的把戲,看來此人應該是跟著別人學不少呢。」

坐在索綽羅氏身邊的女眷原本還真以為張明德通曉仙道,故而才能有此本事。現在聽索綽羅氏這么一說,大約也明白,這個張明德不過是個沽名釣譽之人,能得到直親王信任估計也是因為會說好話討好直親王的緣故。

納喇氏扶了扶發髻上的鎏金穿花戲珠步搖,道:「你這么一說倒叫我想起,從前王爺在福晉生辰時曾經傳了個戲班子進府,里邊有個戲子就會耍這等把戲,那時候福晉還給那個戲子不少打賞呢。直親王素來精明,這回怎么就輕信了一個游方道士呢?」

「你也會說他是個游方道士,說不定還習得幾招蠱惑人心的招數呢。」田佳氏微微一笑,「再說了,直親王這段時間辦得糊塗事也不少。」

幾人對視了一眼,都沒有接話。直親王為人處世如何,皇帝可以評論,太後可以評論,她們卻不可以。田佳氏也自知說錯了話,尷尬地端起酒杯抿了口酒,當做自己從未說過這番話。

十公主的夫婿人選康熙已經定了下來,正是蒙古科爾沁博爾濟吉特氏台吉多爾濟。十公主也已經冊封為和碩敦恪公主,萬壽節之後便要出嫁。現在讓康熙煩惱的是皇孫女們的婚配之事,尤其是胤褆,竟然說要將自己的三格格許配給策妄阿拉布坦為繼室,也不想想策妄阿拉布坦配不配!

「瑪法,瑚圖里來給您賀壽了。」瑚圖里的到來打斷了康熙的思緒,「祝瑪法福壽綿延,身體康健。」

「好孩子。」康熙摸了摸瑚圖里的腦袋,「今兒也是你的生辰,瑪法送你的寶馬你還喜歡?」

「孫女喜歡。」瑚圖里眼睛都亮了,「可是阿瑪不叫我接近,說那馬還有些野性,得叫師傅再訓練一段時間。」

「那馬是一匹好馬,不過你現在的年紀尚不能降服此馬,所以你阿瑪這么做也是對的。」康熙雖然喜歡溫柔嫻雅的女子,但卻不喜歡自己的孫女們都是養在深閨嬌滴滴的模樣,故而瑚圖里這樣爽朗大方又不是禮數的做派最得他歡心。

「那馬是誰進獻給瑪法的?」瑚圖里問道,「能將這匹馬降服,然後完好無損送進京來,想必是個巴圖魯一樣的人物。」

康熙這才想起,進獻此馬的是漠北蒙古的土謝圖部,這回降服這匹烈馬的還是個不滿二十的年輕人,可以說是後生可畏。

他正有意叫那位後生留在京中,倒也可以考察考察他的本事。若是個能干的,那么給他栓婚也不是什么難事。他給與科爾沁太多恩典,也總該安撫一下其他蒙古諸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