那天晚上,小言回家拆開宋林送的那幅畫。
畫里是一片海,一片天。
純粹的顏色。
畫面邊緣藍色的沙灘上兩個小小的人影,模糊能辨認出他們在牽著手。
只是背影。
寧遠看著畫什么都沒有說,他是專業的人,看得出來這不是宋林這幾年的作品,看畫質大概有些年頭了。
畫里兩個人影,硌進了寧遠的心里。
小言也是盯著畫看了好長時間,然後疑惑的跟寧遠說:
「怎么好像在哪里見過似的?在哪里來著?」
「想不起來就別想了,早睡吧。」
「可是……」
「小言你把我毛巾弄哪里去了?」
寧遠有些膽怯,他趕緊岔開話,有些事兒他比小言敏感,既然小言遲鈍,就叫他一直遲鈍著吧,太精明了不見得幸福。
被寧遠打了岔,小言收起畫來,給寧遠找毛巾去了。
可是,小言就是覺得有點難過。
那幅畫,怎么覺得有點難過呢?
小言喝了點酒,有點暈暈的,也想早點休息呢,就沒有再糾結畫的問題,倆人洗漱完了在沙發上一起看著肥皂劇,里面一個女人正矯情的磨嘰著呢,家里的門鈴響了。
小言用腳踢了踢寧遠,示意寧遠去開門,嘴巴上說著:
「這么晚了還有人還,尉寧遠,不會是你欠下的情債吧。」
寧遠心里也嘀咕呢,不會被小言言中了吧,那今晚可真是多事之夜啊。
倆人都緊張的盯著門,寧遠問道:
「誰啊?」
「我。」
還好,還好,寧遠聽出來了,是阿瑾的聲音。
大開門,果然是阿瑾。只不過阿瑾拖著個行李箱。
「干嘛啊?這是,離家出走?」
「被某個混蛋纏上了,我在你這里住兩天。」
寧遠聽阿瑾說要住兩天,趕緊搖頭,小言卻把腦袋湊了過來,插話到:
「寧遠這又是你第幾任啊?」
阿瑾笑著跟小言打招呼道:
「看來不認識我了,你好,我是阿瑾,寧遠的朋友,不過我可看不上寧遠,最近房子不方便,不知道可不可以打擾兩天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