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言大清早晨睡得正香,就是覺得有什么東西在自己臉上磨來磨去的,哼哼唧唧了兩聲睜開眼睛,果然有什么不明物體正黏在自己臉上呢。
寧遠啃著小言的臉頰,早晨的聲音特低沉特有磁性,跟誘惑似的說:
「早啊,睡得好嗎?」
小言在被窩里想伸個懶腰,怎么就覺得腰疼呢?一摸,這寧遠一條胳膊還搭在自己腰上呢,小言沒好氣的說:
「自己睡更好。」
寧遠把小言拉到自己懷里,嘿嘿的笑道:
「小言啊,我以前聽說過愛人之間每天清晨起床都是要有一個蝶吻的。蝶吻,知道嗎?」
小言搖頭,寧遠干脆俯下身子,吻上小言的眼睛,嘴唇輕輕碰觸到小言不安分的睫毛。
「就是這樣,知道了嗎?我一直想跟自己的愛人這個樣子來著。」
「拉倒吧,就你,還不知道跟多少人做過呢,你可別在我這里裝純情。」
小言嘴上還是不饒人,非得去揭開寧遠的老底兒,至於心里嘛,那可是樂呵著呢,這不穿衣服的時候扭過臉去就笑開了,蝶吻嗎?虧他想得出來,不錯,愛人之間的蜜語。
倆人起床後才發現阿瑾早就把早餐准備好了,小言上去圍著阿瑾要幫忙,阿瑾說都是收拾好了的,直接吃吧。
「寧遠,阿瑾手藝比你好。」
「怎么?想出牆?阿瑾可看不上你。」
「我還看不上你呢。」
「看不上,看不上也晚了,小言,提醒你一下,今晚咱倆可是還是要同床共枕的,你可要小心一點。」
「你整天滿腦子就想那點事兒啊。」
……
阿瑾聽著這兩口子拌嘴,心想著,真是一對別扭的人,不過挺叫人羨慕的,自己都不敢奢求能跟愛的人一起起床,一起吃早飯。至於這做飯的手藝,當然是曾經為了某個人兒特意練習的,就是一次也沒有為那個人做過飯。
阿瑾低下頭,掩飾掉自己的那份失意,不動聲色的輕輕嘆息。
小言只顧著跟寧遠爭風頭,只顧著自己吃飯,沒有注意到阿瑾,倒是寧遠看見了,那么多年的朋友了,寧遠知道阿瑾是在想什么,心里也跟著嘆息了一下。
阿瑾不能一直這么郁郁寡歡的,在外人面前強撐著,終究是會垮掉的,看來自己還是得為阿瑾做點什么事兒的。
不管有沒有用,也不管阿瑾是否樂意,有些人就得推著走,不催促著就永遠停留在了原地。
有時候,不是別人離你越來越遠,是你自己落下了。
吃完飯,寧遠跟小言去上班了,阿瑾留在家里。
寧遠今天沒有課,他不是去上班,他去了楚陽的醫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