小言眼睛瞄著瞄著就瞄到窗戶外面去了,然後全身就跟凍僵了似的。
那……那不是寧遠嗎?
寧遠懷里摟著個人,側臉看過來,不就是上次那個也叫小彥的家伙嗎?
寧遠摟著他,進了酒吧。
小言僵在了那里。
這是哪里跟哪里,寧遠難倒在外面有人?怪不得昨天寧遠不在家,怪不得自己都感冒了他還往外面跑,還說什么自己有個重要的課!上課上到床上去了吧!
是叫許彥來著吧,小言滿腦子都是剛來寧遠跟許彥勾搭在一起的背影,上次見到許彥鬧了個老大的不愉快,這次去還是這樣。那個許彥長得精致,也會說話,寧遠不是就說過他自己就是喜歡許彥那份撒潑勁兒的嘛。
是啊,小言突然跟泄了斗志似的,自己有哪里好?寡淡的比白開始還沒有意思,也沒有什么特別的地方,更不會討好人,有哪點魅力是值得寧遠長久駐留的呢?
就連秦楨,那時候秦楨大概也是覺得自己是怎么都無所謂的人才提出分開的要求的吧。
那個許彥到哪里都是會吸引人的吧,寧遠剛才攬著許彥的肩膀,寧遠早晨還用那只手摸自己的頭發來著。
都是假的,都是裝的嗎?
要是寧遠知道自己還鬧得滿城風雨,更是丟了工作,全天下都知道林嘉言是個變態的同性戀。那樣的話,寧遠會更快的嫌棄自己了吧。
這種感覺真的好討厭,自己以前不是這個樣子的,從什么時候開始連最後的自信和尊嚴都開始瓦解了呢?從什么時候開始這么厭惡平凡的自己了呢?
小言正糾結著一張臉望向窗外dy酒吧的入口呢,離得太近,想不看清楚是誰都不行,寧遠跟許彥消失在了入口,小言呆呆最在那里大腦當了機。
阿瑾聽說有人找他,出來就看見小言在那里愣神,臉上滿是驚駭,順著小言的目光往外看去,依稀看見了熟悉的背影,阿瑾也跟著皺起眉頭。卻未多想,拍拍小言的肩膀。
小言驚醒,回頭看見是阿瑾,硬生生的擠出來一個笑臉,明明是要哭的表情卻還要笑著對人,阿瑾覺得真是猙獰。
「看什么呢?把眼睛都看紅了?dy酒吧?怎么想起往事兒了?」
小言揉揉眼睛,無力道:
「沒。」
這指定是出啥事兒了,阿瑾給小言點個幾個菜,在他對面坐下,說:
「呆會可能人會多,我顧不到你,要不你給寧遠打個電話,你們一起吧。」
「不用了,我呆會自己走吧。」
「對了,禮物呢?別跟我說你是空手來的。」
小言一頓,啊,真是給忘了,歉意的對阿瑾笑笑,阿瑾揉揉小言的頭發,說:
「你今兒是不是有什么事兒啊,看起來挺不開心的。」
小言搖搖頭,靠在沙發上不再吱聲,眼睛依舊是遙望著窗外,卻沒有焦點似的神游著,看來不知是不開心這么簡單了。
察覺的阿瑾一直在看他,小言抱歉的笑笑,心里罵著自己,人家阿瑾是開業的大好日子,自己怎么好意思一直苦著一張臉在這里嚇唬客人呢。
菜上得挺快,阿瑾反正也是要提前吃飯的,干脆就陪著小言一起吃了,小言努力調整好自己的語氣跟表情,裝得挺愉快似的,問著:
「楚陽呢?怎么就你一個人忙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