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一百五十六章 殘殺(1 / 2)

懶唐 千年龍王l 2007 字 2023-03-07

雲浩嘴唇干裂,臉呈不自然的潮紅。高燒再度讓他昏迷,再不找一個醫生說不定這位神童就會掛掉。

長孫無忌努力的將融化的雪水滴進雲浩的嘴里,不能再耽擱下去了。早上塞進嘴里的兩絲狼肉,如今還在嘴里。只有一點點的雪水,雲浩還能勉強吞咽下去。

推開擋在洞口的石頭,一股凜冽的寒風便嗆進了長孫無忌的嘴里。長孫無忌趕緊閉上嘴,好一會兒才回過氣來。背起雲浩,又用帶子緊緊縛在背上。左右晃了晃,覺得不太影響行走。沒有了戰馬,剩下的路只能是靠兩條腿。能不能走出這大山,長孫無忌沒有一丁點兒把握。

天沒有下雪,可寒風將山頂的雪沫子刮下來打在臉上非常的疼。長孫無忌看了看太陽,便向北方一步一步的挨著。不知道能走到哪一步,反正能走就要走下去。

大山里的寒風,無情的吞噬著一切溫度。北風吹在臉上,和刀割沒有任何區別。長孫無忌有些後悔,應該用那張母狼的皮做個面罩。如果那樣,自己也不會受這份兒罪。

山隘口有只獨狼正看著艱難行走的長孫無忌,長孫無忌無視狼的存在,繼續自己的路程。雙方狹路相逢在隘口,都沒有讓路的意思。

一個想要吃掉長孫無忌祭奠一下欠薪多日的五臟廟,一個想要張狼皮來做面具。雙方矛盾不可調和,於是武裝沖突便爆發了。

狼牙再鋒利,也不是橫刀的對手。長孫無忌毫無懸念的取得了完勝,長孫無忌解下雲浩。鮮紅的狼血冒著熱氣被滴進雲浩嘴里,雲浩喝了幾口似乎喝不下去。長孫無忌無奈的搖了搖頭,大口的吞咽還溫熱的血液。

必需趁熱給自己增加一點兒熱量,要不了多久。凜冽的寒風就會將狼的屍體變得比石頭還要硬,當然趁著屍體還沒凍硬。長孫無忌給自己弄了一張狼皮面具,做工雖然粗糙了些,但是頗具後現代主意風格。

太陽西斜。又開始刮風,先是地上的雪粒在慢慢滾動,緊接著就成了一條白色的雪龍,數千,數萬條雪龍匯集在一起。就成了漫天的白毛風,長孫無忌就知道得趕緊找一個避風的地方,要不然他就會被白毛風凍成雪雕。

轉過山腳,長孫無忌的眼睛立刻就濕了。前邊有一座城,一座不大的縣城矗立在那里。那就不是什么縣城,而是活下去的希望。「啊!」「啊!」的喊了兩嗓子,長孫無忌這才發覺,自己已經說不出話來。

緊跑幾步滑了一個腚蹲,趴起來接著跑。嘴里不住的「啊」著,不知道從什么時候開始,長孫無忌似乎已經失去了語言能力。

寒風中忽然傳來急促的馬蹄聲,長孫無忌回頭看去,十幾騎騎士正打馬揚鞭向自己奔來。

完了!長孫無忌痛苦的閉上了眼睛!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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楊堅睜開眼睛,他被昨天晚上的事情氣得半宿沒有睡著。今天早上便貪睡了一些,透過桑皮紙,青色的天光已經映在窗子上。

今天不是大朝會,但楊堅准備召開一次大朝會。廢掉太子楊廣,是楊堅現在唯一的想法。

「獨孤誤我,立了這么個狼心狗肺的東西。這是要毀我楊家的基業!」楊堅咬牙切齒的嘟囔著。如果可能,他現在很想砍這個不孝子兩刀。

「父皇,不至於吧。不就是一個女人,宣化夫人那樣的女子,不值得父皇那樣看重。」楊廣接過話茬,神在在的從柱子後面轉出來。

「你……你怎么在這里。」楊堅指著楊廣的手指顫動不止,楊廣這是要干什么?他怎么會出現在自己寢宮?

「父皇身染疾病,作為兒子自然應該嘗葯侍膳。我大隋以孝道立國,難道孤做得不對?」楊廣信步踱到楊堅的榻前,眼睛直勾勾的盯著老爹。眼里沒有半分父子情誼,有的只是冰冷的殘忍。

「放肆!你要做什么?來人,快來人。」楊堅指著楊廣,見到兒子不斷迫近。楊堅立刻喊道。

門外迅速出現數名宦官,這些宦官進到寢殿里面,立刻將楊堅父子隔離開來。可奇怪的是,他們沒有面向楊廣,而是面向楊堅。

「出來吧!你不是對父皇說,我對你無禮么?宣華夫人!!」楊廣對著身後一招手,門外便進來一名貌美如花的女子。正是昨天晚上,向楊堅哭訴的宣華夫人。此時的宣華夫人面色潮紅巧笑嫣兮,行到楊廣的身邊時卻被楊廣一把摟進了懷里。宣華夫人立刻投體入懷,還給了楊廣一個大大的媚眼。

「大膽!來人,拿下這逆子!」楊堅的眼睛幾乎要噴出火來,這小子居然敢當面調戲自己的妃子。這是要造反!

「父皇您就別叫嚷了,中行令已經被我送到御花園埋了。這里,好像沒人再聽你的旨意。」楊廣說著,手已經伸進宣華夫人的胸圍子里不住的揉捏。宣華夫人滿臉漲紅,眼神中眇波流轉充滿了渴求之意。這哪里還是昨天晚上,跪在楊堅面前哭哭啼啼的那個宣華夫人。

「阿孩兒,您難道不念父子親情要造反?你可知道,種下什么因便得什么果么?」楊堅反而不怒了,作為老道的政治家,他已經知道楊廣今天要做什么。呼喚楊廣的乳名,楊堅還想著喚回一些血脈親情,至少放自己一條生路。

「閉嘴!」楊廣大手用力一扯,宣華夫人的胸圍子便被扯了下來。白皙的胸脯和兩點嫣紅都暴露在眾人面前,宣華夫人驚叫一聲想用手去擋,卻被楊廣一把薅住了頭發。

「就為了這么個賤人,你竟然要廢了孤。今天孤就站在這里,你廢給孤看看。你仁壽宮里,早就是孤的天下。除了一個中行令,不過中行令已經成了牡丹花肥。他一個宦官能花下死,也算是對得起他的一片忠心。」楊廣薅著喧嘩夫人的頭發,可憐的女人雙手護著頭。不敢哭不敢叫,生怕激怒了楊廣也被弄成了花肥。

「皇位朕現在就傳給你好不好。」楊堅痛苦的閉上了眼睛,現在他最恨的人不是楊廣。而是已經失去多時的文獻皇後獨孤伽羅,正是她向自己進言將太子楊勇廢為庶人,立了這么一條豺狼當太子。如今這條豺狼已經牙尖爪利,他不但齜牙還要咬人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