左耳朵給了李淵,右耳朵給了李密。這足矣顯示,李密在李淵心中的分量。駱駝就兩只耳朵,李建成都沒混到。
想到李建成,雲浩就看了李建成一眼。這貨正在跟身邊的一名謀士模樣的家伙談話,這家伙很是面熟,雲浩想了半天也沒想起來是誰。
分到最後,李淵盤子里自然是雞蛋。李密的盤子里是個鵪鶉蛋,裴寂李建成李二的盤子里是鴿子蛋。看到李元吉這混蛋盤子里,只有指甲蓋大小,不知道是什么蛋。
酒過三巡,菜過五味。在酒精的作用下,一群人就開始胡吹亂侃。更有家伙下場,和那些歌姬共舞。人家歌姬好歹個個還是身材曼妙,一群大老爺們兒在旁邊伸胳膊蹬腿的就煞風景了。個別不要連的,還不是來個襲胸摸臀的咸豬手。
劉鴻基這混蛋,居然拉著一個俏麗的小宮女往柱子後面拖。這混蛋不是想在這辦事兒吧!
場面開始失控,說話的「嗡」「嗡」聲好像是大殿里面鑽進來一萬只蒼蠅。晉陽來的那些混蛋喝多了,猜拳行令的都有,場面上一談糊塗。讓李淵多少有些尷尬!他手下這些元謀勛校的成色,的確差了點兒。
「讓玄邃見笑了!」李淵捋著胡子,有些不好意思的對著李密說道。
「陛下說的哪里話,以前在瓦崗之時。那些草莽,比這還要喧鬧。喝高了光著屁股相撲的都有,至於飲宴斗毆更是家常便飯。陛下這里,已經至少還沒有飛盤子的。」李密想起瓦崗寨的程咬金等人,心里就發苦。曾幾何時,自己也是坐在李淵位置的人。現在……卻只能坐在下首陪著說話。
這人,沒嘗過的滋味也還罷了。可品嘗過了權利的美好滋味兒,再生生將他奪去。那種滋味兒,堪比殺了他還要難受。心里的難受,臉上還不敢表現出來,這讓李密的心里更加覺得憋屈。
雲浩是管不了這么多了,尋了一處角落。立刻有內侍端來酒菜,都是在御廚房預留的。現在御廚房的廚子頭是雲浩的忠實擁躉,從第一道菜出鍋開始,對雲浩的敬仰就有如滔滔江水連綿不絕。
這是人做出來的菜?怪不得晉陽來的那些人,都說好吃食都出自雲家。今天嘗了一口,簡直這就是神仙吃的。
李二沒什么心思吃東西,現在即便桌上擺的是龍肉他也吃不下去。看看正在跟瓦崗眾人相談甚歡的李建成,猛的灌了一大口酒。
長孫無忌還在尉遲恭那里,也不知道究竟能不能策反尉遲恭。他的安全能不能有保障,這可是長孫的親哥哥,如果出了意外長孫那里可是交代不過去的。現在,李二有些後悔讓長孫無忌去勸服尉遲恭歸降。
此時,遠在夏縣的尉遲恭正在跟自己的副將尋相飲酒。當然,他們桌上的菜式遠沒有李淵那里精致。粗獷豪邁,充滿濃濃西域風格,才是他們的最愛。
一人一條羊腿,拿著刀子削著吃。一口羊腿一口酒,不多時地上已經擺了好幾個空酒壇子。
「將軍怎么回復長孫無忌?」尋相灌了一口酒,終於問出了自己憋了一晚上的話。
「你想我怎樣回答!」尉遲恭瞪著牛眼反問道。
「不管將軍去哪里,我與兄弟們跟著就是了。這些事情,不是我們想的事情。只要跟著將軍,必然不會日日防備著身後有刀子捅過來。」尋相灌了一大口酒,本就紅透了的臉上頓時變成了紫色。雲家蒸酒的威力不容小覷!
「哎……!」尉遲恭嘆了一口氣!
「難吶!那雲浩三番五次救了我的性命,還替我養小小,養囡囡和婆婆。這份恩,得記著得還。可主上對我也照實不薄,當初為了救俺。全家老小,都差點兒成了刀下之鬼。你說,這份兒情誼我怎么舍下。降也不是,不降也不是!哎……!」
刀斧加身眉頭都不皺一下的漢子,愁的雙眉緊鎖。現在尉遲恭最想做的事情,就是拎著馬槊上陣撕殺。也只有血與火,才能讓他暫時忘記選擇的痛苦。
「大將軍,有件事情我覺得應該跟你說。呂崇茂派人找過我,說……!」210