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三百九十九章 李二的暗訪(2 / 2)

懶唐 千年龍王l 2006 字 2023-03-07

只不過片刻的工夫,趙江整個後背都濕透了。無力的靠在柱子上,身子軟軟的沒有半分力氣。一旦李二出事,一定會死很多人。他趙江的確是頭一份兒!

「是啊!你書院搞出來那么多名堂,朕都看不明白何況是一個閹人。看起來,今後內廷也得送一些人進書院。」李二沉聲道。

雲浩鼻子差一點兒氣歪了,幸虧這里是包廂,不然你朕朕的,這里還能有坐著的人?內廷送一些人進書院,不會是太監吧!

李二沒想到,雲浩可知道。在正常的歷史進程中,李二的子孫被宦官可坑慘了。大唐後期,內侍甚至可以廢立皇帝。

「陛下,送侍衛進書院沒問題。但要挑一些聰明的,內侍不可以。如果您不想接到李綱老先生,和溫大雅老先生的彈章。這兩位老先生一大把年紀,都是大唐的寶貴財富,您還是別撩撥他們為上。更別說顏夫子,他可是真敢打上太極殿的。」雲浩一邊費力的將雞蛋咽下去,一邊說道。

雞蛋咽得有些急,雲浩趕忙喝了一口粥壓壓。

李二不再說話,而是低下頭喝粥。書院的其他人就算了,溫大雅和李綱兩個老家伙,溫大雅曾經是他老爹李淵的首席智囊。李綱更牛,他姨丈楊堅時代李剛就是太子太傅。先後教了太子楊勇和楊廣,到了大唐又教了太子李建成。

唯一遺憾的是,他教的弟子都沒有好下場。可謂是隋唐第一太子殺手!

這兩位耿直的家伙,李二都有些惹不起。更別說,有讀書人祖宗之稱的顏之推顏夫子。一想到三位老家伙,打上太極殿的樣子,李二都覺得不寒而栗。惹不起!

看到李二再不提送內侍進書院的事情,雲浩這才長出了一口氣。人壞不怕,就怕壞人有文化。無論如何,雲浩也不會將知識教給這些身體有殘疾的家伙。畢竟因為身體殘疾,這些家伙的心理多少有些變態。天知道他們學成之後,能搞出什么東西出來。

喝了兩碗粥,再吃兩片炸饅頭。雲浩感覺自己現在打得死老虎,再陪李二繞著濟州府逛三圈兒都沒關系。

酒樓臨街,頗有些超前意識。早晨就開始賣早點,中午和晚上供應酒肉。這年月,賣早點的都是小攤,難得有這樣高級的酒樓也供應早點。

「喂!這酒樓你們家開的,為啥不讓俺們上去。」李二和雲浩正要下樓,忽然間聽到樓梯口傳來喝問的聲音。用屁股想都會知道,李二的護衛們不好封鎖整座酒樓,但封鎖這一層還是很有必要的。

肯定是有人上這層酒樓,結果被護衛攔住。看起來上來的這些人也不是省油的燈,李二的護衛如狼似虎他們也敢呵斥。

「人家這是做生意的,不得無故阻攔。」李二知道自己手下是個什么德行,皇帝身邊的人都是勛貴子弟。脾氣上來,當街殺人都木有問題。一句護衛陛下周全,誰也不敢拿他怎么樣。

李二一句話,趙江立刻像是被踩了尾巴一樣竄出去。他很怕護衛們殺人,因為今天的侍衛中有柴紹的兒子柴令武。柴紹平日里賞賜不少,收了人家好處怎樣也得關照一下。

雲浩拿起一棒玉米,慢條斯理的摘下外皮。開始啃了起來,玉米這玩意啃起來甜絲絲的,很適合當零嘴。心里知道,李二這是窺伺癖犯了。這層樓都是包間,恰好他們占據了中間這一間。不管客人到了左右哪間,他們說話李二都等偷聽個清楚。

只希望這幾個家伙夠聰明,看到門口凶惡的侍衛不要說出什么大逆不道的話出來。聽窗根的李二,和閻王爺區別不大。

還好,這幾個人只不過是無賴潑皮。說話不離下三路,女人和賭博更是重中之重。李二聽了一會兒就沒了興致,正准備下樓繼續逛街。忽然間樓梯腳步聲響,又上來一群人。侍衛們得了吩咐,這一次沒有一人出來阻攔。

「三哥,這皇帝殺兄殺弟囚父奪嫂。這還不讓人說,難道說我輩讀書人,就不能為社稷請命?這樣的人當皇帝,實在讓人心中惱恨。」

「是啊!這國家就沒有律法,勛貴們不守法。偏偏讓百姓們守法!」

「聽說朝廷里面的那些仆射,一個個都是富可敵國。國家的各行各業都被他們分光了,就那個楚國公雲浩。賺錢賺得喪心病狂,錢庄匯兌一貫錢也要提兩個大子兒?」

「哼!國家早晚被他們給害了,朝廷的新政,官員年過六十歲即可退休朝廷給發放什么退休金。你們知道不知道,官員們的退休金是多少?」

「多少?」幾個人一起問道。

「是普通農戶收入的兩三倍!他奶奶的!」

「聽說長孫仆射在長安買房子,一買就是一條街。」

「那算啥!楚國公家的錢財,都快裝不下了。我七舅舅的八姑姑的九姥姥曾經在登州雲家當過下人,你們知道不知道。雲家的女眷洗澡用什么?」

「什么?」

「用羊奶!咱窮人喝不上的羊奶,人家都拿來洗澡。說是用奶洗澡,**也會白。」

這人說話的時候一副義憤填膺狀,一旁屋子里面聽的雲浩更是義憤填膺。他娘的俺老婆用啥洗澡關你們屁事!還他娘的討論俺老婆的**,今天不把你們腦袋砸出倆**,算老子沒帶種。

雲浩剛要站起來,就被一只大手按住肩膀。回頭一看卻是李二!

看到李二陰得能夠滴出水來的臉,雲浩一瞬間就不生氣了。對啊!開頭罵得就是他李二,按照李二的閻王性子。這幾個家伙活著過關的可能性幾乎為零,自己要做的就是。在他們死亡的過程中,適當增加一點兒難度,讓諸位讀書人死得痛苦一點兒,僅此而已!