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韶華為君嫁 花日緋 1740 字 2023-03-07

元卿將薛綉抱在懷中,薛綉反抗不動了,只好任他抱著,目光盯著折疊好的被褥說道:「如果你是為了我肚子里的孩子才這樣,那你大可不必了,我既然出了元家,就做好了獨自撫養兩個孩子的打算,你大可放心,我不會虧待他們的,但是,我也不會為了孩子跟你回去就是了。」

元卿苦笑了下,說道:

「我知道我現在說什么,你都不相信,可是我還是要說,我不是為了孩子才想把你找回去的,你走了之後,我也想了很多,我在乎的到底是什么。我一直都沒有站在你的角度去想事情,我不知道你在府里過的有多辛苦,我不知道你為了迎合我做了多少努力。我的人生,從小就不控制在自己手中,我沒有奢望家里給我找的妻子,就是能夠和我心意相通的那個人,我總覺得自己不會那么幸運,沒想到,我就是那么幸運,讓我誤打誤撞的娶了你。楚姨娘的事,是我對不起你,我們那天拌嘴,我有些生氣,就在院子里喝酒,最後也不知怎么的就給她帶去了房里,暈乎乎的,連自己到底有沒有做什么都記不得,直到一個多月後,她告訴我,她懷孕了,我那個時候才意識到問題,我那幾天都刻意躲著你,不是因為在乎楚姨娘肚子里的孩子,而是因為我不敢面對你,因為在囡囡出生之後,我們曾經那么好,頗有除卻巫山不是雲的信任,可我卻偷偷的破壞了這份信任,對不起。現在事情水落石出了。事實證明,楚姨娘肚子里的不是我的孩子,那也就是說,那天晚上,我沒有對不起你,這一刻我真的好慶幸,楚姨娘背著我偷人。」

薛綉聽到這里,不禁回頭看了看他,雙眼中噙滿了淚,嘴上卻還是要說:「你慶幸什么,她都讓你綠雲罩頂了,你還慶幸。」

元卿見她終於肯跟自己說話,替她擦了擦眼淚,說道:「她不過是個姨娘,哪里有資格讓我綠雲罩頂?你才是我妻子。」

「……」

面對元卿突如其來的坦白,薛綉還是有些接受不了,元卿這些話,從來都沒有和她說過,她也不知道,原來他的內心中是這樣的想法。

「綉兒,原諒我好不好?」

薛綉緩緩的呼出一口氣,猶豫一會兒後,才對元卿說道:「你以為我是怎么才能嫁進你們元家的?當初元夫人屬意柳家小姐柳玟宣,你還記得嗎?」

元卿想了想後,點頭,說道:「記得,那位柳小姐不是喜歡她表哥嗎?」

薛綉勾唇笑了笑,說道:「說真的,你這個人的女人緣是很好,只不過卻也讓女人守不住,柳小姐是這樣,楚姨娘也是這樣,當年我和宸姐兒無意間聽見了柳小姐和他表哥葉康說話,才知道他們倆有首尾,柳玟宣懷了葉康的孩子,葉康卻不想娶她,就想把她推給你,說讓柳小姐把腹中孩子栽在你身上,我當時早已傾心於你,自然不想讓你娶一個不檢點的女人為妻,這才拜托宸姐兒,讓她想辦法在你和柳玟宣定親前,讓柳玟宣和他表哥的事情暴、露出來的。你說你是不是很倒霉,身邊的兩個和你有瓜葛的女人居然都是這樣的。」

這些事情,元卿當然不知道,看著她想了一會兒後才說:「我記得當時我娘從葉家的婚宴上回來之後,就絕口不提和柳家的結親了,原來是你和宸姐兒做的嗎?」

薛綉點頭答道:「是,是宸姐兒幫我想的辦法,讓柳玟宣在葉家的婚宴上自曝其短,不過也是柳夫人和葉夫人私下不對盤,才將事情鬧得那么大。我不覺得自己哪里做錯了,我當時一心想保護你,沒想過這會讓柳小姐名聲盡毀。這些事情你都不知道,我解決了柳小姐之後,並沒有功成身退,而是效仿柳小姐的方法,拼了命的去討好元夫人,讓她以為我是一個溫婉大方,人品絕佳的女孩子,多番接觸之後,元夫人果真就被我騙了,這才有了我和你的婚事。」

元卿難以置信的看著薛綉,這些事情他從來都不知道,沒有想過,薛綉為了他竟然做了這么多努力,可是,和他成親之後,他卻都是怎么對她的,成親不到兩個月,他就抬了通房,納了妾侍,將她的真心一點點的消耗殆盡,知道這些事之後,元卿才明白自己到底有多么讓薛綉失望,可饒是這般失望,她也沒有想過要離開他,可是他卻……

薛綉將他環在她腰間的手拉下,說道:

「我現在真的好後悔,後悔當年為什么要做那些事,人家都說強扭的瓜不甜,可我偏偏不信,看准了一個,就費盡心力的去到他身邊,然後跌跌撞撞的想明白這個道理。」薛綉坐起了身子,任秀發披肩流瀉,手掌輕撫小腹,說道:「好了,這些原本打算瞞你一輩子的事情,我都說完了,我承認,我接近你是有目的的,我也不是靠著光明正大就嫁進你們元家的,在我們婚前,你娘好幾次在路上遇險都遇上我,那也不是偶然,是我偷偷安排的人,為的就是想在危急關頭救她一回,讓她好徹底的記住我,你喜歡善良又溫順的女子,很顯然我不是。趁著這個機會,我們就此別過吧,我為自己的行為向你道歉,至於懲罰,我想我已經得到了,你就不要再和我計較了。好了,說完這些,我真的好累了,你回去吧。回去找一個合你心意的女子,不要再不把婚姻和女人放在眼里,不管什么樣的女人,你總要和她交心,她才會義無反顧的守住你,你若是對她們愛理不理,將來柳小姐和楚姨娘的事情,就很有可能會在發生。」

薛綉說完後,就坐在床沿一角等待身後元卿的下床動作,可是等了很久都沒有等到,回頭看了他一眼,只見他正悠閑的用手撐著腦袋看她,半晌後,才勾唇說道:「我從前竟不知道,你對我這般用情至深。」