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182章(2 / 2)

一身武將朝服的完顏澈威武不凡,聽言出列作揖,躬身回道:「謝皇上惦記,微臣一切安好!」

夙孤冷接過宦官的金龍杯,潤了潤喉,淡淡頷首:「如此甚好!」淡掃了一眼右側首位,一身玄華王室錦帛,盡顯俊逸清貴的四皇兄夙煞絕,嘴角揚起高深莫測的笑意,問道:「朕聽說,那個替苦主申冤的訟師還是『玉楓軒』的茶師,夙親王,可有此事?」

此言一出,武將完顏澈面容一僵,側眸望向夙煞絕,一陣忐忑不安。

只見夙煞絕一臉淡漠,潭眸未起波瀾,出列啟言:「回皇上,確有此事!是如今『玉楓軒』立契一年的茶師!」

「哦?有意思!此人破案有功,朕應當賜賞,明日宣他進殿吧,朕對他甚感好奇,如此能人,可不能埋沒在一小小茶棧,不知皇兄意下如何?」夙孤冷邪侫反問,黑眸在完顏澈和夙煞絕兩人游移,戲謔的意味頗深。

完顏澈只聽得一陣膽戰心驚,對天子的話湍摸不清,意味不明。

文官首位裘太師裘伯恩嘴角此時揚出一抹老奸巨滑的冷笑,眾百官皆是投以好奇的神色望向夙親王,同是對那既為『訟師』又兼『茶師』的那號人物甚感好奇!

其中幾個官員曾到『玉楓軒』棒場過,對那『茶師』的風采倒是未曾目睹,只是品過他所沏的茶茗,皆是流連忘返!

聞言,夙親王淡漠不變,作揖回言:「微臣以為不可!」

此言一出,百官一陣交頭接耳,寒喧不止,朝殿一陣騷動!

「為何不可?」夙孤冷似乎沒有太多意外,眸色微斂,神情依舊繾怠。

「此人一向輕狂不拘,更是庶民,既非狀元亦非進士,所以微臣認為,不宜在朝為官,亦不妥!望皇上收回成命!」夙煞絕慍冷啟言,篤定的意味彰顯畢露。

完顏澈一聽夙煞絕的話,只覺懸著的心平穩落下,然,方才的驚險,額鬢早已驚出一層冷汗。

「既然如此,朕也不勉強,退朝!」夙孤冷邪侫一笑,掃了一眼完顏澈和夙煞絕後威儀起身。

「吾皇萬歲萬歲萬萬歲。」百官恭敬迎送龍駕,各覺心吁一氣。

等天子的身影消失,眾百官個個交頭接耳,心中各懷心事,對凜然走出朝殿的夙親王更是投義意味不明的目光。

步出朝殿,夙煞絕微顫緊握的手掌才微微攤開,潭眸略過一絲憂慮!

身後的完顏澈緊隨跟上,見四下無人,即刻附耳問道:「皇上不會對兮言感興趣了吧?」神色憂色頗重,總覺得皇上今日甚是怪異。

夙煞絕幽深的潭眸一斂,淡道:「希望不會!」

*

自破案至今三天,玉楓軒天天客似雲來。

樓上沏間,君子言則是依舊愜意不變,任由下面的茶客等得怨聲成城!

若非這『玉楓軒』的幕後老板乃是煞王爺,恐怕此時那些茶客早已氣炸掀桌,把『玉楓軒』的招牌扒下來路爛。

突然,身後碾輪聲線而至,坐在輪椅上夙軒瀚見她如此不急不燥,不禁蹙緊眉頭,不滿問道:「你還有心思磨蹭?可知現在樓下,少說也有數十位茶客在等你的茶嗎?」

這人怎么什么時候都是一副隨遇而安的態度,真是見著就惹人惱火!

「喝茶又不是撈井水,哪能快得了,等不了讓他們回去便是!」君子言無所謂的呶嘴,一臉欠扁,依舊愜意不改,等著燒瓷中的水滾沸,對身後的小老頭壞心思笑道。

聞言,夙軒瀚的火氣蓄勢待發,惱怒非常,星眸噴火,朝他碾輪,指著鼻子怒言:「你君子言做事怎么這么不負責任啊,枉本少爺還那么幫你,爹那般善待你,你竟然如此行事作風?真是太令本少爺失望了!」

他當初真是瞎了眼才會著了此人的道,女扮男裝唬弄他不說!如今倒好,整日被此人把『玉楓軒』搞得烏煙障氣,怨聲連連,真是是可忍,孰不可忍!

「嘁- -失望!我還絕望呢?」君子言主挑眉駁言!

「絕望?你至於嗎?不就是給『玉楓軒』沏幾杯茶,你居然說絕望!」夙軒瀚再次飈火喝道,一臉粉嫩小臉氣得通紅赤玉,好不養眼!

「臭小子,你試試每天坐在這里沏上上千杯茶,我看你不瘋才怪!我君子言當初可是贏你一年契約,有權在這里白吃白喝。而不是輸你一年勞工契約,在這里任你使喚。你再得寸得尺,當心我君子言拍拍屁股走人!」君子言眯眼,威協意味頗重。

靠,nnd!這小子還不知足?真當她君子言是搖錢樹不成?