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8章(1 / 2)

---「以後,你若敢叫我王爺,我就這樣懲罰你。」--

gt;gt;gt;

雨聲瀝瀝,帶著幾分暖秋夏至的涼意與蕭清,天地間仿佛從未如此別致的寧靜過。

雪杏櫻與郁曼藤糾纏交織搭成的世界與世隔絕,如踏進落紛飛雪的深山洞窟一般。

地上生起一竄尚可將就烘衣的篝火,夙煞絕找來兩根枝木,將君子言濕漉漉的外衣撐開,對著篝火烘烤,俊逸非凡的面容微揚淺笑,心里沁生著絲絲甜意,慍淡的笑意是從未有過的滿足。

花瓣飛舞,地面上積著厚厚的花瓣,踏在上面只會發出沙沙的聲響。

因被淋濕,僅剩下單薄瑩色褒衣的君子言此時抑面淺笑,整束的發絲松開,三千青絲如瀑垂開散開,宛若最上等的絲綢,烏黑亮澤,清雅恬麗的容顏對著不斷下墜飛舞的雪杏櫻深嘆發呆,被這些澄靜無暇的雪杏所釀造的安逸世界所吸引。

「這個地方你是怎么知道的?這些枝藤好像是纏著雪杏一般,把這個世界搭建得滴水不漏,就好像一對戀人,不希望被打擾一般,過著只羨鴛鴦不羨仙的日子。」君子言淺笑贊嘆,伸手張掌,飄落的雪杏櫻墜落在她白玉無骨的手心,朱唇輕揚,吹呼一氣,手中的雪杏櫻再次紛揚降落,輕盈若羽。

見她如此自得其樂,夙煞絕只後悔沒有早一些將她帶來,夭唇迸音,淡淡地回道:「這是我三嫂和我三哥相遇的地方!」

聞言一怔,君子言忽然想起完顏澈對自己說過的『奪兄之妻』,心中不禁疑惑,他真的是這種人嗎?泉眸繼續望向雪杏櫻,淡淡輕應:「俊男遇美女,挺有詩意的!」

夙煞絕對她如此淡定的態度稍稍一怔,幽深的潭眸閃過一陣復雜,她不在意嗎?也不在意完顏澈曾經說的話嗎?還是對他本就無意?

「你,不問我為什么會娶我三嫂嗎?」在她面前,他從來都不想稱為『本王』,只想以一個普通男子的身份面對自己心儀之人。

「揭人傷疤可不是我的興趣,你若是想對我說,何必要我問?」君子言頭也不抬,依舊對著漫舞飛落的雪杏櫻嬉戲,置若無人。

身後幾聲沉穩的步代靠近,君子言肩上被人披上自己的藍衫外襲,清顏一愣,手輕撫上被篝火烘烤後呀變得暖烘烘的襲衫,鼻尖撲騰著身後男子身上所發出的淡雅氣息,與這漫天雅香的雪杏櫻混雜,君子言轉過身對夙煞絕巧嫣一笑:「謝謝!」

男子長身而立,謫雅清貴的身姿貴氣難掩,挪揄後遲疑啟音:「子言,那,你現在想聽嗎?」夙煞絕目光灼灼,眸底是對眼前女子難掩的情意,不是不想過要對她說,而是有些不堪。

「那你說出來會痛嗎?會的話還是別說了。」君子言將藍衫套上系好,坦然一笑,言道。

回想起當時完顏澈說這些話時他神情表現出來的痛苦絕望和無言難訴,那樣的眼神讓她揪心,使她不舍得去問,也不想問!

不是不好奇,而是她覺得現在已經很好,對於男女情愛,她一向是內斂的,在現代,曾經自己的強勢讓她吃盡情愛的苦頭,兜兜轉轉還是轉不到最終想要的結局,所以她不想再去為這些事費神,她喜歡跟他在一起時的安逸,雖然平淡,倒也踏實。

心儀之人的話聽似平淡無波,然,卻讓夙煞絕心中盈滿幸福,她對他並非毫無動情,起碼這句話已經證明她是心疼他的,這樣就夠了。

眸色一深,情動之下,夙煞絕難以自禁地將她納入懷中,緊攬著她的腰身,俊逸的臉埋進她的發絲,甘之如飴地吸附著她身上的淡雅香氣,喃喃啟言:「子言,你這樣算是接受我了嗎?我們已經算是情投意合了嗎?我知道我不應該急燥,但你可以給我一顆定心丸先嗎?哪怕只是點個頭也行!」

也許是今天在『醉嫣湖』時無意感應到的協迫與敵意,讓他覺得患得患失,一個完顏澈已經夠了,他不想再多生枝節。

一片聖潔的白色,層層疊疊的雪杏櫻隨風搖曳,如雪一樣空靈的飄墜,兩人相擁,一玄一藍在一片雪杏林里是從未有過的和諧。

聞言,君子言毫不矯情的伸手環住他的腰際,笑著輕狂不羈,道:「不知道,起碼現在的感覺沒那么糟糕,既然如此,我們就順其自然吧,反正我可以休了完顏澈,若對你不滿意也可以甩了你,一切看你的表現是否達到我心中的標准。」

男子濡濕的衣襟已經在方才篝火前和體溫的灼烘下變得微干,微微的濕意在君子言的臉上撲騰,卻仍不減他此時抱著她時所給予的溫暖與柔情。

清細含笑的聲線依舊不改輕狂張揚,但卻已讓男子患得患失的心得到一絲平衡安穩。