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49章(1 / 2)

---他又不是洪水猛獸,她至於每次都對他避之惶恐嗎?---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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錦衣男子聞言一愣,隨之朗朗笑出,笑聲在靜謐的夜里更幽遠蠱惑,震攝人心。

「通行無阻的霸氣?這句話形容得恰當,君姑娘用辭果然犀利,聽得朕真是心虛不已,看來九五之尊的身份在你心里不過只是一股霸氣而已。」從她兩次對自己漠然的態度來看,夙孤冷知道君子言已然知曉自己的身份,既然如此,還不如坦承相待,少些隔閡。

見他突然換回尊稱,君子言泉眸稍稍一愣,既然如此,禮尚往來亦是應當,淡笑欠身:「皇上言重了,子言說話一向不經大腦,會那樣說也是因為皇上身上那股與生懼來的尊王之氣讓子言不得不敬愄惶恐,還請皇上恕罪。」

「君姑娘過謙言重了,你是實話實說,朕又怎么會降罪於你,而且這罪朕可不敢安在君姑娘的頭上,若是五哥回來,可是要責備朕了。」夙孤冷侃言一笑,臉上掛著不羈的笑意,心頭那股煩躁因她的笑而煙消雲散。

霎時,君子言的心堵悶得慌,一想起那個男子,一幕幕襲卷而來,愁澀辛酸如石頭紛紛砸心,痛得她喘息難忍。

轉眸望著粼光閃閃的『煙庭湖』,方幽幽道:「是啊,他會回來。」

夙孤冷笑容一僵,邪侫的眸子迅速閃過復雜,深嘆一息,俊鑄的臉上浮起一縷愁雲,應道:「朕也希望如此,只是『斷臂崖』萬丈之高,即使五哥他武藝超群,也有可能粉身碎骨。希望君姑娘別抱過多的希望,朕怕姑妨抱的希望愈多,到時失望更多,朕與君姑娘希望五哥回來的心情一樣,只是,有時候,我們應當抱有最壞的打算。」

一席話,讓君子言臉色頓時煞白如紙,在夜色下更顯透明,仿佛應風便倒,隨時消失,似是明白,似是不甘地倒抽一氣,想要反駁,喉嚨卻似被什么堵住一般,然而,卻無言可駁。

見她如此,夙孤冷心有不忍,墨侫的眸子微顫,心頭劃過心疼,道:「朕承認方才的言辭對你來說有些重,你若覺得不中聽,大可別放在心上。倘若君姑娘與五哥當真是上天注定的有情人,老天爺怎么舍得拆散,但,倘若不是,有些姻緣,也是強求不得,還望君姑娘期望莫高。」

聽此,君子言當即反駁:「皇上的話確實句句在理,字字敲心。只是,人有時候就是這么死心眼,往往不到黃河心不死。恰巧,子言就是這種人。」

對於她的回答,夙孤冷並不意外,眸子閃過一抹黯然,道:「若是等不到呢?」

瞬間,心似有龜烈的縫隙漫廷,疼得她渾身發顫,良久,方言:「不會的,皇上請放心,王爺是個信守承諾的人,說過的話一向會做到,我相信他。」

薄唇輕揚,煙眉輕挑,清冷的聲線皆是絕然,眉宇間看不出是郁然還是釋然,只是依舊恬淡的笑意證明是她內心不變的堅定。

夙孤冷怔怔看著她的側面,眸中閃過難掩的情素。

女子此時傲立負手,雲紗飄然,清塵脫俗,冷傲清麗的臉上在月色下柔和嫵媚,憂郁的煙眉似蹙非顰,清明泉眸望著波光粼粼的湖面,眸底閃爍輕顫,睫影下是說不出道不明的愁悵,淡粉不沾朱的唇角掛著一向不改的淺笑,從容淡定,雅韻妙嫣,孤傲冷艷,似冬雪初綻的寒梅,讓人舍不得惹拮。

一時間,夙孤冷就這樣靜靜看著她,心頭被她那愁澀的笑所牽扯著,剛硬的心正漸漸被她腐噬著,垂垂危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