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59章(1 / 2)

---一下朝,大將軍完顏澈便火急撩然,凶神惡煞地直奔上書房--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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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你的意思是,朕是『瓦』,而他是『玉』?」夙孤冷邪侫的眸子因為君子言的話而慢慢變得深沉,唇縫溢出的字眼在涼薄壓抑的空氣中帶著戾狂之兆。

頓時,空氣似鉛,窒息難呼。

吊金盞的燭火已輕慢慢燃盡,青灰魚白的天色正一點點地透亮,『清芸閣』一窒通亮,照在天子明黃的龍炮上帶著幾分褻讀。

君子言因身下的傷,蒼折的容顏蹙眉隱忍,咬牙回道:「沒有人願意當那片瓦,若你是明君,你便永遠不會是片瓦,若你真做出殺兄奪臣妻的事情,那你就不是片瓦那么簡單,而是昏君,試問昏君,會是『玉』嗎?」

清冷的聲線游若走絲,卻是如此義憤填膺,不卑不亢,清冽的眸子如泉,卻盈滿不屑,通透的眸光射出,隱見幾分恨意絕決。

「君子言——單憑你『昏君』二字,你信不信朕現在就可以殺了你。」夙孤冷瞳仁一縮,手勁霍然收緊,咬字迸出的聲線殺氣四溢,在清芸閣肆然升騰。

君子言漠笑地看著眼前惱羞成怒的帝王,忍著下巴的鉗疼,淡道:「信,身為帝王,你生下來就握有生殺大權,子言為何不信?」

『伴君如伴虎』這五個字長是讓她充份體會到了字面上的蘊義,這樣的帝王讓人敬崇的同時也同樣讓人心寒。

聞言,夙孤冷眸色一怔,她的眼神通透如玉,清澄如泉,又孤冷若梅,眉宇間的傲氣是他最欣賞的,但在這此時卻也是他最痛恨的。

兩人僵持數個吐吶,一窒緘默無聲。

許是她愈發蒼白的臉色和隱忍的表情讓夙孤冷僅存的理智意識到自己的魯莽,松開鉗制她下巴的手,改為輕柔的棒住她蒼冷的臉,指做梳理順著她因汗而變得濡濕的汗。

淺嘆一息後,問道:「告訴朕,你到底要什么?朕不明白,你既然可以不做將軍夫人選擇做夙王妃,那么,戟晉皇後你又為什么如此不屑?如此崇高的地位,難道你一點都不心動嗎?難道朕就這么讓你如此厭煩嗎?」

伸袖輕柔地為她拭去額頭的薄汗,慵懶的聲線里透著幾分苦澀,他與她不過是比五哥晚逢數月,憑什么不能爭取?

而她,又憑什么可以如此果斷地拒絕?

做為君王,想要得到一樣東西,便是用盡手段去得到它,難道,他錯了嗎?

如今,既然她能夠陰錯陽差地在這太瑞皇後的『清芸閣』內的『寒玉塌』上,就注定了她有鳳命,與他有緣,既然如此,他為何不『順應天命』!

突然的溫柔讓君子言清冽的泉眸更加漠然,對於一個帝王的喜怒無常,她感到有些無力可笑,對他提出的問題更覺得有些滑稽。

會問這樣的問題,證明他從未真正愛過!

「我與皇上因一杯佳茗逢知己,只是萍水相遇的薄緣,為何強求?我們注定只是生命之間的過客。

而我要的是夙煞絕的平安,我要的只是一世一雙人的白首之約,同守相惜的恩愛,我要的是夫妻之間的平等,一屋一林一雙人便足矣!

我不需要華麗的牢籠,不需要繁俗辱節的束縛,不需要尊崇的頭銜,更不需要一個喜怒無常,操有生殺大權,在失寵後就能隨時將我處死的夫君,這些,你給的起嗎?」清冷的聲線依然游若如絲,然,眸中泛著寒刃般犀狠。

話一出,『清芸閣』寒氣驟然下降,冷若飛霜。

一席話,把她的心跡,她的答案都全數表明,夙孤冷眸子的陰侫由狠冽到狂戾,由其是在她說要『夙煞絕』的時候,迫人的氣息更是讓人窒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