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4章(1 / 2)

--「再說那種話,我定不饒你。」---

gt;gt;gt;gt;

破曉時分,一點耀眼殘紅自東方徐徐攀升,浸染魚肚白的天色,灼輝灑遍,萬物蘇醒!

屋里,陳設簡潔,擺設精致,幾乎全用竹木所建,竹凳、竹桌、竹櫃、竹塌。

泛著清雅竹香的屋里,空氣還殘留著昨夜瘋狂纏-綿的味道,曖昧瀲灧,旖旎糜噬。

竹塌上,女子趴塌斜躺,已被男子取水擦拭身上歡愛的汗漬,換上屬於他的里衣,寬廣的里衣穿在她身上將此時緋紅安逸的清顏映襯得慵懶恬靜,衣勝如雪,顏若桃李,紅唇淺揚,眉宇平舒,張揚著嫵媚誘人的味道。

左臂被碎瓷刺到的傷已被男子細心包扎,無骨柔荑與他十指緊扣,不時被他伸到唇端啄吻,如似珍彌般心疼。

手作梳撫順著君子言的綢墨青絲,男子孤深若潭的眸光盈滿濃烈的愛意。

順著她趴卧的姿熱俯下身將正在溺睡的她輕柔地壓在身下,看著兩人緊握的手指,輕吻著她緋艷的臉頰,嘴角輕勾,揚起一抹患得患失的弧度,眸底溢起一層黯然。

這樣,就夠了!他只要她在身邊,其它的,都不重要!

翠竹窗格,晨輝映射在同樣穿著白色里衣的兩人身上,鍍射出一層幽澤。

「嗯——」身下的女子蹙眉輕吟,慵懶的鼻音甚是嬌媚誘人,如水的剪眸輕顫,半閉半閡的撐睜幾下,最後又似是耐不住身體所帶來的困意,再一次層層睡去。

見她如此,男子眸中的寵溺更濃,勾揚的笑意濃陷。

將她如瀑三千青絲收攏一邊,瞬時,滿是紅痕的細玉鶴頸映入眼簾。

一向慍定的他忍不禁倒抽一氣,孤深的潭眸瞳色一暗,呼吸愈發急促,眸顫旖旎,干啞的聲線泉潤清冷,泛著濃重情潮的輕輕一喚:「子言。」

「嗯?」君子言懶懶一應,全身的酸疼讓她沒有精力去考慮太多。

身上的重量壓下,飽滿踏實,隨著淡淡的葯香襲來,吻,已蜻蜓點水般落下,順著脖頸上移,直至她的耳墜,臉頰,瓊鼻,素鬢,讓她升起層層酥麻,意欲將她擾醒,又不舍得地控制力度地騷擾著。

最後,忍受不了干渴的移至到她半張的菱唇,將她臉轉正,唇瓣相貼,氣息紛亂,不分彼此,與她十指相扣,反惻糾纏,視如瓊漿玉釀。

「唔——」蹙眉輕呤,女子終是禁不住騷擾醒了七八成。

疲憊的剪眸懶得睜開,紅唇淺揚,順著他的姿勢將趴卧的身子轉正,抽出與他十指緊扣的手指,伸到他的脖頸環住,素白的廣袖露出蓮臂,在晨暉泛著如玉的光澤,散發著誘人的芬芳氣息。

順著本能回吻,唇舌嘻戲,彼此勾纏吸吮,直到胸腔被充斥到漲痛窒息,男子才舍得分開那已被自己侵犯得通朱艷赤的紅唇。

這一刻,兩人鼻尖相抵,粗喘的氣息相互撩撥,帶著三分挑逗,七分情趣。

君子言旖旎生霧的眸慵懶睜開,當這張心心念念的臉出現在自己面前時,瀲灧的剪眸不禁浮霧顫動,纖細修長的手指緩緩伸到他的臉棒住,與他四眸相對。

這張臉依然是同以往無異,微蹙的遠山清眉,傲挺的鼻峰,絕夭的桃唇,還有這雙總是帶著隱忍苦澀的眼,都是這般真實。

手指伸到他右頰,那道半寸長的箭疤已經結痂,這是他為自己擋箭時不慎留下的箭傷,雖已結痂,然,如今回想起她仍會覺得心顫害怕。

「男人臉上多道傷疤沒什么的。」夙煞絕笑著攥住她的手輕啄一吻,眸中皆是濃濃的愛溺。

聞言,君子言喉嚨一哽,難言其辭,心郁悶堵塞。

手,伸到他的里衣,將素白勝雪的衣袂撐開,終於看到他左邊麥色胸膛的那塊箭疤。

指腹顫抖的覆上那塊駭人的箭疤,凹凸的觸感讓她全身生起陣陣顫然,手,再次被夙煞絕擒住。

君子言泛紅的眼瞬間奪眶涌淚,斥責:「那這一道呢?它差點要了你的命,如果再偏左一點你就會死,死了,就什么都沒有了你知不知道,而留給活著的人,是一生的絕望,你懂嗎?」

現在回想起當時在崖邊的情景,她仍會寒身涼心,瑟瑟發顫,哪怕如今他真的已經在她面前,然那段涉臨崩潰的痛苦就像烙印一樣刻骨銘心,揮之不去。

夙煞絕潭眸一怔,因她的話驀然一震,吻住她眼角滑落的淚,含住吸吮,濃濃的咸澀讓他心鈍一疼,似被冰錐砸中心窩,痛得如此深入骨髓。

臉埋進她的發間,緊圈住她的腰身,沙啞的聲線暄示著一種回歸:「子言,我的話你忘了嗎?我說過,我絕不會死;我說過,我會回來娶你;我更說過我要回來與你行『桃花之約,白首之諾』,我夙煞絕說到做到,絕不食言。」

君子言猛烈搖頭,淚如斷線的珠雨奪眶涌出:「以後,再也不許為我擋一刀一箭,我只要你活著,不需要用生命保護我。因為這樣的愛太沉重,我君子言,寧願不要,我寧願我和你從未相識,從未相知,從未相傾,唔——」

唇再次被攫掠,比先前還要更加狂烈痴纏,毫不心疼的索取是在警告她不准存有這么不負責任又令人寒心的念頭。

什么叫做寧願不要?