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67(2 / 2)

他身為人父,卻讓十歲的兒子為自己擔驚受怕,他真的該死!

將兩人距離分開,夙煞絕伸手拭去兒子的淚痕,哽啞的聲線如磨刀一般難聽:「瀚兒,爹不會像娘親一樣棄你而去的,在爹的心目中,瀚兒是爹心里頭唯一的支柱,所以,爹如今平安回來了。」

夙軒瀚因情緒激動,喉嚨干哽沙啞,泣不成聲,朝父親喜極而泣的點點頭。

父子重逢,十三日恍如隔世,在場之人見幕無不動容,皆是眸光閃閃。

君子言泉眸浮霧,咬唇忍住,卻終究還是潸然淚下。

「王爺,少主一收到你的信函,堅持等你回來用膳,王府上下也都盼著您回來,這可不,大家一等就等了三個時辰,總算把你盼回來了。」原本不擅言語的李郁白,此時也不禁欣喜啟言。

「三個時辰?唉——大家辛苦了,都起喀回去各自用膳吧!」夙煞絕此時胸腔暖流滿溢,能得到如此忠心真誠的府仆精衛,已然足矣!

「謝王爺!」眾人欣喜起喀。

夙煞絕心疼地將兒子抱起,瘦小的身子冰冷得讓他心疼,溫聲道:「夜里風寒,瀚兒身子不好,爹還是送你回房吧!」

懷里的少年輕輕頷首,抬起滿是淚痕的粉嫩小臉與父親身後一直含笑不語的君子言目光相撞,帶著泣調的琴錚聲線略顯沙啞,抽泣道:「君子言,你,你可別忘了,我們之間的打賭。」

此言一出,眾人紛紛將眸光投向君子言,皆是疑惑。

夙煞絕一臉好奇,潭眸投向心愛之人,笑問:「子言,你和軒瀚打什么賭?」

剎時,只見君子言臉紅若赤,清秀含春的泉眸尷尬地躲過夙煞絕探究的眸光,輕咳幾聲後,故作疲憊地捶捶肩,道:「好困哦,玲瓏,幫我准備好房間,我,我要歇息了,你們兩父子變變聊,我先歇息了。」說話間,已然拉拽著丫環離去。

「啊——是,君姑娘!」丫環玲瓏苦著臉應聲,本想等著少主揭開迷底,豈料卻被當事人連拖帶拽地支開,不免覺得掃興。

夙煞絕一聽到她說累,臉色泛著不自然地紅暈,本想讓她安置在自己寢閣,然,一想到大家伙都在,只覺不好開口。

干咳幾聲後,當即對眾人沉聲下令:「都杵著干嘛,都回去用膳啊,三個時辰不吃飯,你們不餓本王可餓了。」

主子一聲令下,誰敢不從,雖然好奇,但見君姑娘和王爺那臉上不自然的神情,心中也猜准了七八成,看來,王府不久就要辦喜事了。

待人一散,夙煞絕終究忍不住發問:「瀚兒,你和她到底打什么賭?」

只見,夙軒瀚星眸含笑,老氣橫秋迸出四個字:「終身之賭!」熤熤發亮的眸光閃過一抹促狹精芒。

終生之賭!

四個字,夙煞絕當即茅塞頓開,潭眸睜膛,待明白過來,胸膛如覺一陣陣暖流在胸腔流淌,那壓抑不了的狂喜讓他激動地說不出話來。

側首一轉,順著君子言離開的倩影望去,男子幽深的潭眸被一波又一波的喜悅代替,只覺此時如置身雲霧。

下一刻,夙煞絕用傲挺的鼻鋒蹭了蹭兒子的白瓷小臉,狂喜道:「不愧是我夙煞絕的好兒子,賭得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