結局後續之二十(1 / 2)

---幾乎是沒有猶豫,君子昊冷硬回道:「沒空!」---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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墨呤閣

高枕軟塌上,君子言慵懶地躺著,神情愜意悠哉,清顏皆是掩不住的柔笑。

榻前,木質輪椅上的少年此時正上身俯下地貼緊娘親的肚囊,一邊陪娘親說著話,一邊和未出世的妹妹寒喧著。

炎涼的熙風從窗欞吹進寢閣,暖陽折射,透在女子如玉滑膩的清顏,暈染出一層暖暖的光澤。

突然,少年俊顏一僵,原本低頭覆在君子言肚囊上的少年霍然抬頭地星眸滿是驚詫,失聲驚道:「娘親,妹妹踢我了,她剛才真的踢我了。」

幾個月來,軒瀚說的最多便是——

『妹妹到時候一定會像娘親一樣伶牙利齒』、

『等妹妹五歲後,潮兒一定要教妹妹沏茶』,

『回桃花谷後,瀚兒要給妹妹做個小搖藤床』、

如此這般的話每每君子言與夙煞絕聽到,總會雙鬢抽痛,一臉受不了。

聞言,君子言輕笑,清顏若花,豐潤的手覆在『兒子』未脫稚氣的臉上,反問道:「瀚兒怎么知道會是妹妹,如果是弟弟呢?」

「都好,弟弟妹妹瀚兒都喜歡,只要她在娘親的肚子里乖乖聽話不讓娘疼,否則為兄我定不饒她。」夙軒瀚方才還保留的稚氣瞬時換成為兄者的威嚴,眉宇間卻是藏不住的欣喜。

「呵呵,那瀚兒要不要給寶寶取個名字,就取個男女合宜的名字,怎么樣?」

幾個月來,夙煞絕翻遍百家姓,都找不到中意的。

每每說起『取名』之事,他總是苦著一張臉,然而君子言卻是知道那是因為他對骨肉的愧疚。

或許是想起自己曾想過墮掉寶寶,所以取名時總想取個最好,卻往往適得其反。

而君子言對取名不感冒,無奈之下,取名一事只得一拖再拖。

「可是,瀚兒怕取得不好。」得此差事,夙軒瀚自然是受寵若驚,欣喜若狂,可是又怕力所能及。

「無妨,還有三個多月寶寶才會出生,你慢慢想。」君子言一臉慈愛地笑道。

「恩,瀚兒知道了。」夙軒潮螓首遵命,不再顧忌!

此時,緊掩的閣門被人推開,一張俏顏探進,朝屏風內軟塌上的母子笑道:「說什么這么開心啊?」銀鈴般的聲音從完顏亦夕口中迸出。

「夕兒,你來了!」君子言笑著起身屈坐。

「姑姑,方才妹妹她踢我了。」夙軒瀚口氣滿是自豪。

聞言,君子言無語撫額,她真想對兒子說,挨踢的人是她,何時變成他的了?

「真的?那我也聽聽。」

完顏亦夕聞言鑽眸犀亮爍爍,三步並兩步的朝前,好奇寶寶似的將耳朵貼向君子言的肚皮,拉長耳朵的細細聆聽,全無已為人妻的儀態。

「姑姑,你別靠太近,會壓著娘親和妹妹的!」夙軒瀚緊盯著娘親高高隆起的肚囊嚷嚷,生怕亦夕姑姑沒分沒寸地將它壓爆。

「哎呀,你別吵,不貼近一點我還怎么聽啊,噓——」完顏亦夕舉指抵唇,示意那吃味凶煞的侄兒安靜些。

「可是,你挨得太近了,娘親和妹妹會不舒服的。」夙軒瀚駁言,俊眉直打結。

「你吵死了!」完顏亦夕瞪眼

「——你輕點!」夙軒瀚蹙眉

見他們如此,君子言豐潤的臉上滿是掩不住的笑意,對兒子安撫道:「瀚兒別擔心,姑姑會有分寸的,時辰到了,你也該去施針了,莫讓尊叔叔等久了。」

「就是就是,我們女人家談話,你一個小老頭在這里多礙事!」完顏亦夕吐舌,得逞道。

聽此,夙軒瀚眉結更甚,剛想對姑姑警告什么,便聽到李郁白已現身在外,恭敬兀耳的聲線:「少主,時辰已到,該施針了。」

「去吧,施完針再陪娘親和寶寶說話。」君子言淺笑。

見此,夙軒瀚微微頷首,心不甘情不願地道:「知道了,瀚兒這就去。」眸光還不忘憋了一眼仍然緊貼著娘親肚皮的姑姑一眼,方才命李郁白入閣推他出去。

待寢閣僅剩兩人,完顏亦夕仍然一臉好奇得聆聽道。

直到肚皮感覺到一下顫動,她俏顏兩眸睜膛,激動得抬頭對君子言驚道:「真的真的,寶寶她也踢我了。」

「夕兒,等你有喜了,你腹中的胎兒也會如此。」

這丫頭即使嫁人了,仍然還是一副長不大的樣子。

女子笑嫣如花,暖暖如陽,雙眸如泉,澄凈通透。

這樣的笑容使完顏亦夕傾染其中,心頭頓然澀疼,伸手覆在她的手上,問道:「嫂嫂,你不怕嗎?」

她親眼看過丁芊容產子後油燈枯盡的模樣,她真的不希望嫂嫂最後也會那樣。

人死了,最後就會變得虛無不剩,那生前所有的努力又有何用?