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22章(1 / 2)

蘇瑾要幫蘇岩買的東西並不是很多,就洗漱用品加一雙棉拖和一雙拖鞋。除此之外,就是買菜了。孟源逸是個十分有耐心的人,知道蘇瑾是個冷性子,不會上趕著追求她,而是溫水煮青蛙,如溫潤如玉的君子一般,讓人十分舒服。

從超市到送她們兩個人回家,蘇瑾都沒有察覺到孟源逸對她有什么別的心思。這讓孟源逸安心的同時又有點小失望。

蘇瑾並沒有留孟源逸在家里吃飯,她可以請人去餐館吃飯,可是這是她家,家里又沒有長輩,再留下一個年輕的男子吃飯,於理不合。孟源逸也不惱,笑眯眯的告辭。

蘇瑾把蘇岩的毛巾和牙刷都用沸水燙過一遍之後才敢給他用,正好,家具公司的人把床給送上來了,蘇瑾又帶著他們把床放好,新買的印有奧特曼床單也要重新洗一遍,這一個中午過得十分忙碌。

直到揉著眼睛一臉委屈的蘇岩抱著她的腰喊著「姐姐,我困了。」她才意識到蘇岩今天還沒有睡午覺。立即讓蘇岩去她床上先睡。過兩天床單干了她鋪好床再到自己的房間睡覺。

或許是早上吹了冷風的緣故,蘇岩午睡起來的時候便無精打采,吃完晚飯竟直接吐了,還發起高燒,急得蘇瑾直接帶他去醫院開葯。醫生直接開了四瓶鹽水,兩人一直從下午五點折騰到晚上九點才回到家。帶蘇岩喝完葯在床上睡著了之後蘇瑾直接拿著錢包鑰匙出門了。今晚不知道岩岩還會不會發燒,她需要去葯店把常用的兒童葯買好。

蘇瑾沒有買西葯,而是買了副作用比較小的中成葯,想著有時間就去買草葯,以後岩岩生病了她熬草葯給岩岩喝。看了這么久的醫術,蘇瑾對於西葯的觀感,雖能快速見效,但是副作用大。除此之外,蘇瑾還買了酒精,紗布和一些跌打葯酒和一些止血葯粉。小孩子容易磕著碰著,這些都要買好以備不時之需。

結好賬,蘇瑾就領著一個大大的白色塑料袋往家里趕。十點多的夜晚,月色在陰雲的遮蓋下忽明忽暗,但h市的夜市才剛剛開始,蘇瑾能聽到隔壁街熱鬧的聲音。突然臉色一片陰沉,眸子中透著一道殺意,她聞到了血腥味,而且十分濃重。

蘇瑾不欲探尋血腥味是從哪里來的,在和諧社會下傷人,那些黑暗的東西,她並不想沾染。蘇瑾腳步不頓,淡定地往家里走。走著,一位十四五歲的少女出現在她面前,一片一片殷紅的血跡正慢慢地侵濕她的衣衫,血腥味更濃了。失血過多的少女直接昏倒在蘇瑾懷里。

蘇瑾果斷的把塑料袋套在手腕上,抱著少女快速向著自己家走去。這位女子穿的衣服是上好的絲綢做的,脖子上掛的玉佩也是前世大富大貴之人才能擁有的上好的和田玉,此女非富即貴,既然向她求救,她無論搭理不搭理都已經沾惹上麻煩。還不如救了這個人,還能在她家那邊賣個好,不至於同時惹上她的家人和她的仇家。

更深層次的,她心軟了,做不到對一位和她無冤無仇的少女見死不救。

蘇瑾早就把小區里的攝像頭的位置和監控范圍摸得一清二楚,這是她身為殺手的警惕性釋然,她抱著少女,成功地避開了攝像頭跟小區里的住戶成功回到自己家。她把人放到蘇爸爸的房間,然後把今天買的止血葯粉,酒精,紗布一起拿進來,沒想到這些東西這么快就派上用場。蘇瑾小心翼翼的剪開她的t恤,發現這位少女的肩甲處一片血肉模糊,這是中槍了。

蘇瑾立即去廚房里面拿出一把細長切水果的刀。然後拿出一根蠟燭和打火機再次回到蘇爸爸的房間。點燃蠟燭,將水果刀消毒,面不改色心不跳的把子彈挖出來。她前世都是這么把暗器從血肉之中挖出來的,動作熟練無比。

沒有麻葯,可見挖肉有多痛,少女痛得直接叫出聲,但是很快又再次暈了過去。蘇瑾幫她撒上葯粉,包扎好傷口。想了一會,還是喂她吃了一片消炎葯,預防傷口感染。她不得不承認,有的時候,西葯比中葯要方便。

做完這一切,蘇瑾幫少女號了一次脈,發現少女只是失血過多並沒有什么大礙,至於迷葯?睡一晚迷葯就失效了。蘇瑾把帶血的紗布用火燒了,洗了一個澡就回自己房間休息了。所幸蘇岩沒有再發燒,只是精神懨懨,第二天吃飯都是在蘇瑾房間吃的,吃飽之後就躺在床上看視頻,不願意起來。蘇瑾也由著他。

這時,昏迷的少女,應該叫君淺,卻已悠悠醒來。她只覺全身都已仿佛被撕裂了一般,痛苦得已近於麻木,使得她幾乎感覺不到四肢的存在。張開眼,發覺自己乃是置身在一間粗陋而窄小的房屋中。(她自己的房間,比蘇瑾家都要大,所以現在呆的房間在君淺眼里自然是十分粗陋。「

陽光透過窗簾的一角射入室內,刺得君淺忍不住用手擋著那絲光亮,「這是什么地方,莫非我已被昨天那個女人出賣了。」一念至此,她心中不禁驚憤交集,對君言生了更大生怒恨之心。若不是她今天讓弟弟留在家,那么受傷的就是弟弟了。為了家產,君言已經狠心到要侄子的命了嗎?

「君言啊君言,若是我能平安歸家,我便要發誓要告訴父親你對他唯一的兒子起了殺心,我倒要看看在父親的報復之下你能抵抗多久。」

突然,房門一開,身穿灰色家居服的蘇瑾輕輕走了進來。

縱使見慣美女的君淺眼里都忍不住帶上一絲驚艷,眼前的少女五官精致,但是沒有精致到角色,但是氣質很好。只見她脂粉不施,裝束也十分朴素,但卻掩不住那天生的麗質,那雖寬松卻合身的家居服,更襯出了她身段的窈窕動人,只是在她面上,卻帶著一種茫然的冷漠之色,她手里端著一只木盤,幽靈般走了過來,盤上的瓷碗中,葯氣騰騰,盤上同時還有一碗粥。

君淺掙扎著欠起身子,小聲問:「請問你叫什么名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