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4章 絕情谷主4(1 / 2)

情花丹的名聲火了起來,並且在經過了最初的促銷期後,變的千金難求。

一個月的時間,它的名聲在享譽大江南北同時,占據了全國市場,兩個月的時間,客似雲來、有價無市。

為了確保不要出現有人故意用情花丹下毒的情況,情花三件套在促銷期的捆綁銷售之後,也開始了零散售賣。其中的情花丹,不是大富大貴之家難以見其面,但可以解情花毒的絕情丹,卻非常廉價。就算沒有中情花毒,這絕情丹吃起來也可以強身健體,就連普通人家都喜歡買許多回家放著慢慢吃,加上富貴人家惜命,生怕中了情花毒卻解不了,也是大量囤積絕情丹在家里。

再說那情花胭脂,頗得女子喜愛,在情花丹和絕情丹之後,變成了絕情谷的鋪子賺錢的大頭。

三個月之後,就連關外都有了情花丹的名聲,皇家是情花丹和絕情丹常客的消息,也是人所共知之事了。

能把一個「毒葯」的買賣做到絕情谷這樣的份上,戊煦也是曠古絕今。不論是百姓、朝堂還是江湖,提到情花丹的東家,沒有誰是不感嘆非常,只能寫一個「服」字。

至於那些後院里爭風吃醋,吃了情花丹假裝情深的事情,雖然自情花丹推廣之後屢見不鮮,但這樣也就不是戊煦需要在意的事情了。

戊煦跟裘千尺之間的賭約,並沒有定期限,兩人約定。若是這情花毒能被證明可堪大用,那裘千尺就停下她想要弒夫的念頭和行動,而在戊煦證明這一點之前,裘千尺大可正大光明的想盡辦法去殺了戊煦。

三個月後,戊煦將賺到的金銀當著裘千尺的面,鋪滿了整個絕情谷。裘千尺沉著一張臉,面容扭曲的看著那一堆又一堆在光照下泛著金光銀光的元寶,胸口憋著一口氣,簡直想要吐血,卻又發作不得。

其他看著這滿谷金銀元寶的仆從們,眼睛全都被這些金銀之物迷的神思不屬,就連公孫綠萼也是第一次如此直觀的看見這樣的金山銀山,還是在青天白日之下,這些滿谷的財務帶給人的感覺,著實過於震撼。

只有戊煦一人,看著這滿谷的黃白之物,心中還算略微滿意的露出笑容來,將這三個月以來鋪子里的賬本往坐在輪椅上的裘千尺膝蓋上一放,道:「可還滿意?你眼前所見這一切,皆是用你口中不入流的東西掙過來的。」

絕情谷世代避世,在外的幾個鋪子也幾乎沒有盈利,谷內還是自給自足,要說富裕與否。嫁到了絕情谷中十幾年的裘千尺可以很肯定的告訴你,這里很窮,窮的連冶煉一把好一點的兵器的錢都付不起。這谷中幾代下來還能有這么多的仆從,也全是靠著公孫家祖輩的余蔭。

裘千尺整了一下自己因為眼前那些金山銀山而扭曲了的表情,沉著臉喚身旁的公孫綠萼,「萼兒。」

被金山銀山震到了的公孫綠萼被喊了好幾聲才回神,在母親譴責的目光注視下應了聲,再乖乖的按照母親的囑咐翻著賬本,把收支一條條的報給裘千尺聽。

裘千尺不會經營,可賬本還是會看一點,而公孫綠萼這么一報,裘千尺不得不接受一個事實,這被擺了滿谷,被戊煦用來氣她的錢財,竟然真的是用那幾個沒用的毒葯胭脂換來的,而不是戊煦跑出去當了賊或者強盜搶回來的。

谷外那些人全都瘋了嗎?竟然會為了毒葯和胭脂,就把這些財務爭著搶著往戊煦的懷里送?

裘千尺氣性大,容不得他人忤逆自己,以前因為看不上戊煦,對其也是呼來喝去。但同時,裘千尺也是一個說到做到的人,她是可以耍賴說,眼前的這些金銀全都算不得什么,那情花丹等物,還是不入流的東西,可以她的脾氣卻做不到。

裘千尺雖在谷中,對外面的事情,從親信仆從的口中也多少知道一些,她知道外面的那些人,從販夫走卒到位高權重、天潢貴胄全都對這幾樣推崇備至,聽起來很可笑,她原是不太相信的,但這些被擺在了眼前的金銀還有這賬本,讓她不信也得信。

裘千尺記仇,很記仇。在跟戊煦定下賭約後的三個月中,對戊煦進行過無數次的刺殺,特別是她那一口練出來的棗核釘的功夫,在刺殺戊煦的過程中,都已經練的出神入化。

一日三餐的下毒,從早到晚的突襲,這些全都是裘千尺的日常。不過這公孫止自從把她從井底撈回來後便已經與往日再不相同,就連功夫都變得越發莫測起來。有的時候看到公孫止使出一二招式,裘千尺都不太確定,那還是公孫家的功夫了嗎?

眼見下毒和刺殺全都沒有用,心一狠的裘千尺還給因為經營商鋪偶爾需要外出的戊煦,安排了一些美人計,可惜這原本好美色的小人,卻突然變成了正人君子,別看平日里多是笑著,心卻冷的狠,對那些過路遇難的沒人全都不聞不問。也是後來,裘千尺才發現,原來那些美人計早就被發現了。

耳中聽著公孫綠萼報著的賬本,旁邊坐著端著茶,看起來一點兒都不急的公孫谷主,眼睛再看著那些怎么看怎么刺眼的金銀元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