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如此說來,兩人撕扯的很厲害?」閑的發慌的李治對自己兒子的八卦都不肯放過。
「一樓全是迎春花,開的如火如荼的好看,現在已經破爛不堪了,沒幾盆花是好的。」左春站在邊上一邊想一邊道。
「皇後就沒有呵斥他們?」
「沒有,皇後從天上花園采了很多的花,看樣子是要插花瓶里裝扮兩儀殿呢,至於娜哈小娘子跟太子的糾紛,皇後就當沒看到。」
李治嘆息一聲道:「這樣的才是一對。」
左春道:「他們是真的在撕打,太子額頭上有一個青包,娜哈小娘子的鼻子在淌血。」
李治咋舌道:「沒有下死手吧?」
左春道:「娜哈小娘子掄棒子的時候,明顯是收著力氣的,太子打在娜哈小娘子鼻子上的一拳也明顯是無心之舉。」
「現在還在打嗎?」
「不打了,兩個人看樣子都打累了,正在吃太子搜集到的鮮果呢。」
李治摸摸巨熊的腦袋,澹澹的道:「封鎖消息,別傳出去,這對太子不好。」
左春連忙道:「已經吩咐下去了,沒有哪一個不長眼的敢傳出去。」
天上花園里靜悄悄的,娜哈從嘴巴里吐出一顆龍眼核,隨口抱怨道:「挺好的果子肉只有薄薄一層,為何有這么大的一顆果核?」
李弘咬一口梨子,見梨子汁水四濺的看著不錯,就把咬了一口的梨子遞給娜哈道:「這個好吃。」
娜哈接過來咬一口道:「我還是想吃香蕉。」
「香蕉是啥?」
「我哥在西域的一個大山溝里遇見的一種果子,長條形狀,黃黃的,剝掉皮就能吃,里面的果肉香糯綿軟,味道好極了。
我哥說這種果子在極南邊才會有,弄不清楚為啥那個西域大溝里會長香蕉。」
李弘點點頭道:「只要有,我就能給你弄來,說說,為何兩年不見,一見面就沖我發那么大的火氣?」
娜哈三兩口吃掉果子,用手帕擦拭一下嘴巴跟鼻子,見手帕上還沾著鼻血,不知為何又惱怒起來了,抬手在李弘的腦袋上砸了一拳道:「都是你的錯!」
這一拳頭又砸在他腦門上的大青包上,痛的他再一次跳彈了兩下,想要還回去,見娜哈的鼻子又在流血,就掏出手帕扯成布條,塞住娜哈的鼻子道:「我就想知道我錯在哪里了,我母後那么不講理的人,在殺人的時候也會告訴死囚,為啥要殺他。
我錯在那里,你倒是說啊。」
娜哈仰起頭,小心的將布條往鼻子深處捅一捅,瓮聲瓮氣的道:「我以為你會在咸陽橋等我,結果,你沒來。」
李弘聽了娜哈的理由,有些慚愧的低下頭,小聲道:「你沒回來的時候,我經常去咸陽橋盼你回來,可是,你回來的那一天我沒有去。
不是父皇母後不允許我去,也不是被大食國的使者絆住了腳,而是,我忽然發現,不知道見了你要說啥。」
娜哈奇怪的道:「歡迎我啊,誇我啊,給我拿好吃的啊,你可以干的事情很多呢。」
李弘抬起頭慚愧的對娜哈道:「父皇母後給我訂下一門親事,要我娶裴氏女裴婉瑩當太子妃。」
娜哈不解的道:「你娶她就是了啊,跟你來咸陽橋迎接我有什么關系?
哦,那個裴婉瑩不許你來?」
李弘傲然道:「她還沒有資格阻攔我要干的事情。」
娜哈更加奇怪了,看著李弘道:「那你為啥不來?」
李弘瞪大了眼睛瞅著娜哈道:「你真的不明白嗎?你難道不喜歡我嗎?」
娜哈理直氣壯地道:「我喜歡你啊。」
李弘咆孝道:「那為啥你聽說我要娶別的女人了,你竟然一點都不傷心?」
娜哈不解的道:「我喜歡你,是我喜歡你,跟你,跟那個裴婉瑩,甚至跟你父皇母後一點關系都沒有。
難道說,你喜歡我,是因為我哥哥,或者我嫂子,你才喜歡我的?」
李弘勐烈地搖頭道:「自然不是!」
娜哈笑眯眯的將眼睛湊到李弘眼睛跟前道:「這不就完了,喜歡一個人是兩個人的事情,跟第三個人沒有關系。」
李弘訥訥的道:「真的沒有關系嗎?」
娜哈站起身挺著飽滿的胸膛道:「我不能嫁給你,嫁給你的話,就要留在皇宮這個鳥籠子里,會讓我不快活,我還有好多好多的子民需要我照顧呢,他們現在很窮,很多人都吃不飽飯,穿不起暖和的衣衫。
我要讓他們吃飽飯,穿上暖和的衣衫,有羊可以放牧,有牛可以擠奶喝,有馬可以騎乘。
到了那個時候,我就來找你,趕走你的太子妃,我來當!」