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章娘親說(1 / 2)

公輸青龍看上官思軒如此,再者他是歐陽軒帶來的,那么便兀自判定他肯定是一個孤兒。

「你叫軒兒是嗎?」臉上揚起一抹溫和的笑容,那抹溫和使得他的臉也變得柔和不少,「朕認你做義子可好?」

上官思軒楞楞的看著公輸青龍,是他耳朵出了問題嗎?還是他腦袋壞了,認他做義子?

腦袋迅速轉動著,上官思軒揪住公輸青龍的袖口,眼神故意變得有一絲冀望,「義子?是不是說,以後軒兒不會一個人了,有哥哥姐姐在一起了,是嗎?」

公輸青龍哈哈大笑,笑容之中有著苦澀,「不是,但是軒兒你放心,雖然只有你一個,但是朕不會讓你感到孤單,更不會讓你被人欺負的,你將會是我東苑下一任國主!」

「主上!」公輸青龍的話一出,大殿上立刻浮現不贊同的聲音。

陳李忠更是帶頭跪下叩首,「主上請三思,這個小孩子來歷不明,怎么可……」

公輸青龍眉梢一挑,似笑非笑的看了一眼陳李忠,「怎么?陳大人對朕的決定有異議?還是說想要代替朕做決定?」

「奴才不敢!」陳李忠看著公輸青龍眼中的殺意,連連叩頭,「只是老臣擔心……主上如此,皇室血脈會……」

「朕記得,當年東苑先輩似乎也不是皇室血脈吧?」公輸青龍淡淡開口,「若皇室這么注重血脈一說,那朕是不是要把給你的所有權利都收回,放給自家兄弟?」

「老臣惶恐!」陳李忠咬牙切齒,卻依舊不敢抬頭,「這個孩子只是一個街邊乞討的小孩子,怎么可擔當如此重任?」

街邊乞討小孩?眉梢一挑,上官思軒看著陳李忠,那眼神銳利逼人去又帶著一絲童真,「陳大人,您也是飽讀詩書之人,應該知道自古勿已貴己而賤人,勿已自大而蔑小,就算您是堂堂的大人,也不能如此歧視路邊小孩子,不是嗎?」

陳李忠的臉色驟然青紫,半響回不過神來,上官思軒看著陳李忠這幅模樣,若不是他此刻要裝作呆萌,肯定還要問一句是否需要解釋下意思?

「軒兒,剛剛的那番話是誰交給你的?」公輸青龍詫異的看著上官思軒,「你上過私塾?」

私塾?上官思軒仰起腦袋,想起了久遠之前把爹爹的老師氣跑的事情,眨了眨眼才開口,「沒有,家里窮,娘教的!」

公輸青龍聽到上官思軒的話,倒是對他的娘親產生了一絲好奇,只可惜人已經不再了。

「你娘還說過什么?」看著陳李忠不服氣的樣子,公輸青龍卻將上官思軒抱的更緊,開口問道。

上官思軒歪著腦袋,看了一眼陳李忠,眼中浮現嗜血的殺意,卻故作童真的開口,「娘親說,大人和小孩子一樣,做錯了事情就要受到處罰,不能因為大人就不處罰,天下之大要講究人人平等!」頓了頓,上官思軒眼見公輸青龍示意他繼續說下去,便才繼續說道,「娘親還說了,每個人都有每個人聰慧的地方,不可以片面去看全面,要善於發現!否則不但會丟失機會,甚至會丟失改變自己命運的機會!」

清脆的童聲在大殿之內回想,所有人都在詫異,一個女人家竟然能交給孩子如此。

「一個婦道人家懂什么!」這些佩服的人之中,只有陳李忠嗤之以鼻,「我東苑向來有規矩,皇室內後宮不得干政,平民之中婦道人家相夫教子即刻!你娘若是還活著,在我們東苑可是要受到焚刑的!」

上官思軒眼神一冷,寒光射向陳李忠,讓陳李忠不由的一楞後退一步,轉而看了一眼一旁的上官雲卿,這一大一小的眼神好像。

「娘親說了,這個世上最要尊重的便是女人,女人十月懷胎辛苦,每逢生產便是與閻王搏命,還會造成自身衰老,男人薄情,娘親和軒兒說,女人雖然要相夫教子,可是若沒學識,拿什么相夫,拿什么教子?若是一個男人對女人做出無恥之事,那就是禽獸不如!所以以往在街邊的時候,娘親便會指著那些見到女人就動手動腳的男人教育軒兒,以後要做人,不能做畜生,更不能像那些縮頭烏龜一樣,調戲了良家婦女,卻辯駁說自己酒勁上頭,那是敢做不敢當的烏龜!」

說了一大串的話,上官思軒有些喘,喘口氣之後,才轉頭看向公輸青龍,「主上,娘親的話軒兒有些地方不太明白,豬狗不如和縮頭烏龜不是都不是人嗎?有什么區別?」

公輸青龍從驚詫之中回神,看著上官思軒突然仰頭大笑,「朕今日真是獲得一寶,若像軒兒如此還是資質平平的話,估計這天下間也就沒人能算是奇才了!」

頓了頓,公輸青龍抬頭看向陳李忠,「陳大人,你覺得太子剛剛說的話,有道理嗎?」

陳李忠的臉色一番青白交錯,卻又不好說什么,他能說什么?主上都說是太子了,他敢跟太子叫板嗎?再者就算真的叫板了,天下人豈不是會恥笑他和一個孩子較真?

「老臣知錯!」額頭滴落一滴冷汗,陳李忠整個人都貼在了地上,不敢起身。

公輸青龍把玩著上官思軒的小手,淡淡開口,「陳大人又沒有對朕做錯什么事情,何來道歉之說?」