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34、寧靜,我要弄死你(1 / 2)

寧靜站在廳內沒有動,眼睛落在他們一家三口的身上。

手不自覺的放在小腹上,這里也有了孩子,是葉致遠的孩子。

心里有股酸酸的感覺,他們一家三口,那么她和她的孩子該怎么辦。

許是想到了這些,委屈漫上心頭,眼淚即將奪眶而出,寧靜想也不想的轉身,不顧身後的三人,朝著卧室走去。

「阿姨......」依依從葉致遠的懷里下來,看著寧靜離開的背影。

葉致遠也看見她剛才的表情,那是什么意思,敢情他們幾個回來,礙著她了,連招呼不打就直接走掉。

葉致遠也很生氣,畢竟依依剛從醫院回來,再加上之前沈小愛說的,依依受傷和寧靜有關系,葉致遠便更氣,這個女人,真的是得寸進尺了。

「少爺,開飯了。」陳管家站在他們身邊,恭敬的說著。

「呵呵,爹地,我們快去吃飯,醫院的飯好難吃哦,終於可以吃到陳奶.奶做的飯,好高興哦。」依依拉著葉致遠的手,朝著洗手間走去。

葉致遠剛想去找寧靜,聽見依依餓了,立刻轉了個方向,順著依依去洗手間。

洗完手出來,沈小愛已經將飯菜都擺好,坐在餐桌邊等待著他們。

「來,依依。」葉致遠抱著依依,放在一側的椅子上,然後在主位坐下。

一家三口,很和睦的一家三口。

「我去叫少夫人下來吃飯。」陳管家看著寧靜沒有在餐桌上,抬腳朝樓上的卧室去。

沈小愛憤恨的瞪著陳管家,就不能給他們一家三口單獨相處的空間嗎?

這個管家,和寧靜是一條腿出氣的,沈小愛討厭的緊。

「愛吃不吃,不許叫。」葉致遠手里端著米飯,筷子上夾的竹筍放進依依的碗里,冷聲開口。

聞言,陳管家停住,站在那里不知所措,卻還是不怕死的說了句,「少夫人下午回來,就沒有吃飯。」

「是想讓我說第二遍嗎?」葉致遠放下筷子,看著陳管家,目光里全是冷意,陳管家收回腳步,朝著廚房去。

依依確實是餓了,吃的很多,也很急,並沒有注意到寧靜沒有在餐桌上。

小孩子吃飯,總是吃的快,不一會兒,依依就飽了,吵著要回房間看動畫片。

餐桌上,只剩下葉致遠和沈小愛。

「阿遠,吃這個,你最喜歡吃的。」沈小愛夾了塊東坡肉放進葉致遠的碗里,柔聲道。

這樣的氛圍,葉致遠覺得不舒服,很奇怪,以前寧靜在餐桌的時候,他就能夠吃的很多,可是獨自面對沈小愛,卻不想再吃了。

「我吃飽了。」葉致遠將筷子放下,並未動碗里的那塊東坡肉。

「阿遠,把這個吃完再走。」沈小愛拿著筷子,指了指葉致遠的碗。

她的目光殷切,眼睛含水,亮晶晶的,他在這樣的目光中,只得拿起筷子,將那塊東坡肉吃進嘴里。

「等下,你給依依洗澡,然後讓她早點睡覺,明天還要上學。」葉致遠對著沈小愛吩咐,他不知道為什么今天要沈小愛來給依依洗澡,以前都是寧靜干的這些。

寧靜,一想到她剛才轉身離去的背影,葉致遠心里就窩火。

大步朝著卧室去,綳著臉。

幾乎是連氣都不帶喘,他一腳踢開了卧室的門,看見的就是寧靜趴在陽台的背影。

外面星光閃閃,有徐徐的晚風吹來,寧靜雙手趴在陽台上,頭輕靠在手臂上,背影纖細,葉致遠剛才窩火的心卻突然有片刻的柔軟。

當他站在寧靜的身後,連他自己都為之一愣,仿佛冥冥中被牽引,他竟然沒有出聲,不忍心打破這樣的沉靜。

抬頭看向黑漆漆的天空,明日預告有雨,此時天上黑壓壓的,一點光亮都沒有。

他不知道此時的她趴在那里在想什么,眼前、腦海里,卻忽然閃現了那日她站在樓梯下大聲說我愛你的樣子,看到的剎那,震驚猶如潮水一般將他淹沒,他幾乎想立刻沖上去,將她攬到懷里。

只是,當時他懷里抱著的人時沈小愛,她身體虛弱的倒下,之後,他就一直在沈小愛的身邊,自然忽略了她很多。

他從未開口告訴過她,那日她的告白,他很喜歡。

想到這幾日對她的疏忽,他不禁皺了下眉,看著她黑乎乎的頭頂,她似乎是睡著了,並未感覺到身後的他一般。

葉致遠也沒有說話,雙手插在兜里,站在她的身邊,無形中像是保護著她一般。

葉致遠不知道的是,他從推門的那一刻,寧靜便知道房間里多了一個他,只是,卻舍不得開口,同樣不想打破這樣的沉默,寧靜私心的想在多停留一下,他在她的身邊,那是她做夢都想要擁有的美好。

只是,如果那美好不屬於你,是不是就要放手。

「葉致遠,我們離婚吧。」寧靜輕輕的開口,雙眼緊閉。

她的動作未變,依然是剛才趴著的樣子,葉致遠以為是她說夢話了,繞到前面看著她緊閉的眼睛。

良久,葉致遠沒有回答,換做站在她的對面,盯著她的臉頰。

「葉致遠,我們離婚吧。」這次,寧靜睜開了眼睛,如水的雙眸盯著他俊逸略帶微怒的臉,聲音依然輕輕的。

「做夢了?」 葉致遠隨即開口,沒有繼續剛才的話題。

沒有聽到回應,寧靜自是不死心,繼續說道,「葉致遠,我們離婚吧。」

葉致遠,我們離婚吧。

前後她說了三句話,每一句都是:葉致遠,我們離婚吧。

葉致遠只感覺心中有股氣,被寧靜死死的捏住。

「發什么瘋。」葉致遠冷聲開口,雙眸緊鎖著她。

「我沒有發瘋,你和沈小姐愛的深切,我成全你們,不是最好的結局嗎?」她說的雲淡風輕,臉上沒有一絲悲傷的情緒。

葉致遠只覺得心口一刺,語氣更狠厲,反問她,「你以為你是誰,我會需要你的成全?」

不知道是意外還是驚訝,說完這句,寧靜卻是安靜下來,黑色的夜間,只能聽到彼此清淺的呼吸。

半晌,寧靜再次開口,「是哦,我是哪根蔥,葉少的愛情,我哪有權利去成全,您想甩掉我,分分鍾的事。」

她的嘲諷,她的冷靜,令葉致遠很生氣,雙目盯著她,想要透過她平靜的表面看她亂七八糟的內心。

可是,看不見,她一臉平靜,嘴角還帶著淺笑。

葉致遠愣了一下,有些不可置信,她還是那個在陽光下向她告白的寧靜嗎?

「所以,依依的傷是你弄得?」突然的跳題,寧靜愣了下,隨後淡然一笑。

無所謂了,全部都無所謂了。

可是,為什么,心那么痛。

「你以為是就是。」寧靜的倔強,葉致遠還是初次見到,以前的她總是溫溫順順的,哪里有這樣豎起滿身刺的時候。

話音剛烈,只聽啪的一聲響,葉致遠一掌拍在陽台上。

寧靜看著那砸下去的手,冷笑,那應該是砸在她臉頰上的巴掌。

他的大手,放在陽台的瓷磚上,一如記憶中那般溫暖干燥,過去的幾個月,這雙大手一遍遍的撫過她的身子,屬於他的溫暖源源不斷的傳遞給她,只是,現在已經不再屬於她了。

「葉致遠,我們好聚好散吧。」他的不信任,終是讓她無法在解釋,也不想解釋。

葉致遠扣住她的肩膀,修長的指尖捏住她的下顎,猩紅的眼睛盯著她,「寧靜,我葉致遠的身邊,你以為你想來就能來,想走就能走嗎?」

他咬著牙,忍著要把她掐死的沖動。

寧靜無言以對,過去的一切,在他面前,永遠是她的錯。

「那你想怎樣?」寧靜眨著大眼睛,反問他。

捏住她下巴的手又用力幾分,他要她疼,這個女人就是沒有心的,「我想怎么樣,我的決定你還沒有權利知道。」

「不愛我,用婚姻的牢籠困住我,又何必?」她苦澀的笑著,下巴處的痛讓她眼角開始泛紅。

葉致遠愣了下,看著她凄楚的目光,他只覺得心臟某處仿佛被針扎到一樣,刺痛隨之蔓延開來。

片刻的沉默後,葉致遠轉身離去,他無法面對這樣的寧靜。

門大力的被摔上,寧靜的身子順著陽台滑落在地。

雙臂曲起,緊緊的將自己抱住。

好冷,為什么明明才十月份,就那么冷。

她想要靠近他的懷里,吸取那溫暖,只是再也不可能。

手落在小腹上,這里是她的孩子,她要該怎么辦。

淚水流的更凶,這一段無果的愛情,她終是被傷害的那一個。

葉致遠靠在牆壁上,手里的煙燒到指頭,疼痛傳來,他才記起什么,將煙頭扔在地上,轉身推門進去。

寧靜頭埋在雙腿間,哭的厲害,似是將心中的委屈全部哭出來。

葉致遠大步過去,一把握住她的肩膀,便將她提了起來。

寧靜只覺得身體被用力的拉起,一抬頭,便看見了回來的葉致遠,他身上有淡淡的煙草味,他抽煙了。

葉致遠看著她帶淚泛紅的雙眼,四目相交,本來憤怒的身體便安靜下來,他的呼吸一下也變得急促起來,而寧靜就是一塊磁鐵,葉致遠就是那塊鐵,吸引著他不停的向她靠近。

下一秒,摟緊她的腰,薄唇壓下,緩緩加深,在她的唇上輾轉。

舌頭撬開她的牙關,舌尖拉住她的舌尖,*,一遍遍的在她穿上留戀。

寧靜像是受了蠱惑,明明知道不應該,卻還是情不自禁的沉寂在他給的柔情下,所有辛苦築起的堡壘,在一瞬間崩塌。

她的手不由自主攀上他的脖子,力氣放佛被吸空了一般,唇齒間滿滿的都是屬於他的味道,再也熟悉不過的味道。

他的掌,依如曾經,從她的腰間游移至後背,寧靜直覺的身體一輕,整個人被他騰空抱了起來。

下一秒,她便被壓在了*上。

他整個人貼了上來,隔著衣服,她能夠清楚的感覺到他腿間的灼熱及那有力的心跳,她不是未成年少女,知道這一切代表什么。

猛然想起肚子里的孩子,還有醫生那句前三個月盡量不要同房,不然對孩子有危險。

那句不由的氣息一滯,身體也隨之一僵,他的體力,他的強勢,她清楚的很,她這個時候哪經得起他折騰。

「葉……葉致遠,不要……」她低低地開口,軟糯的聲音卻像極了羽毛,輕輕地刷著葉致遠的心,讓他越發的升騰起yu望。

身上的火燒的這么旺,葉致遠怎么可能會停手,抬起頭,如墨的雙眸專注的凝視著她,准備再次壓下。

寧靜心跳加速,氣息急促,胸口跟著劇烈的起伏,如水的雙眸在暖色燈光下閃閃發光,雙頰染著緋紅,這樣的對視幾乎讓葉致遠心臟停掉,他不管不管,再次霸道的吻上去,所過之處,全部留下屬於他的印記。

身體已被他點燃,但寧靜知道現在不可以。

不行,絕對不行。

寧靜下意識的扭動了一下,卻被他圈的更緊,修長的手指靈巧的挑開她前襟的紐扣,略帶涼意的手指便滑了進去......

熟悉的觸碰,讓寧靜狠狠吸了一口氣,但下一秒,她便清醒過來,一把抓住他肆無忌憚的大手,顫著聲音道,「葉致遠,不可以......」

被欲.望充溢的男人,此時聽不進任何勸阻的話,只想著,再近點,再近點......

他急切的要和她坦誠相待,急切的想要融於一體。

可是,寧靜知道,不可以,絕對不可以,她要這個孩子。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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深夜,卧室的門緊閉,只開著一盞燈,暈黃暈黃的,室內一片安靜,連針掉下來都能夠聽得透徹。

偌大的雙人*上,女人窩在*角,雙腿曲著,頭埋在膝蓋處。

淚水從眼角滑落,一滴滴滴進深藍色的*單中。

剛才,她差點就忍不住,醉倒在他的懷里。

電光火石之間,她氣息急喘的開口,「葉致遠,你這樣,沈小愛會怎么想?」

她的聲音很輕,卻讓他如遭雷擊,整個人一下子僵住,良久才緩緩抬起頭,對上她含淚的雙眸。

然後,他便從她的身上離開,沒有一絲留戀的離開。

淚珠從眼角滑落,寧靜輕聲道:「寶貝,媽咪真的好愛你爹地。」

只是,整個房間,只剩下她一個人的低吟,無人聽見。

葉致遠這次並未停留,直接吃了公館,他有些惱,卻沒有對她動氣,拼命的壓抑著就要沖破的情緒,近日她承受了很多的委屈。

車子駛離,現在已是晚上十點,別墅區一向少人,車子開得像是要飛起來,崛起的塵土呼嘯而去,連帶著心頭的*。

他們從結婚以來,他沒有強迫的歡.愛過,即便開始是強的,到後來,她也會乖乖的配合。

剛才,那輕輕的幾個字,足以把葉致遠的心炸的支離破碎,是啊,他要了她,那么沈小愛該怎么辦,那一瞬,他看見了她眼中的空洞和絕望,體會到了什么叫做心涼。

葉致遠滿腔的希冀被她的絕望粉碎,他怒從心中來,卻又無處發泄,只能緊攥手中的方向盤,臉色鐵青。

車子停下,將鑰匙丟給保安,葉致遠走進深白色酒吧。

沒有叫任何人,一個男人坐在卡座,面前的桌上已經擺三四瓶酒,他拿起一瓶,直接對准喉嚨,咕咚的喝了起來。

他的酒量一向好,五年前傷到了胃,所以近年來醫生建議他少飲酒。

他沒有去熟悉的總統套房,那里太安靜,安靜的不像人間。

他一向喜歡安靜,不喜歡吵鬧,可是,今夜,在被寧靜那樣的傷過之後,他不想要一個人,他覺得要讓他一個人呆在房間里,他定會瘋了。

一瓶結束,他便又拿起一瓶。

晚飯吃的不多,辛辣的酒液灼燒著喉管,葉致遠卻不想停下倆,只有拼命的將自己灌醉,醉了就會麻木了,麻木了自然不會想那種空落落的滋味。

從卧室離開,他便像是一頭憤怒的獅子,此時如果不這樣做,他不知道自己還能如何發泄。

寧靜,你真是好樣的。

靠近他的人是她,讓他想要傷害卻不忍傷害的人也是她,現在,她卻想拍拍屁股走人,世界哪來那么好的事。

「先生,怎么一個人喝酒,豈不是太寂寞了,讓我來陪你好了。」一道甜到發膩的聲音從身側傳來,葉致遠並未理會,他坐在卡座里,前面的簾子並沒有遮住,他就這樣看著外面瘋狂的世界,這樣才不會感覺到被遺落。

「滾開......」明明不想一個人,卻在感覺到身邊刺鼻的香水味,心生反感。

「干嘛,請喝一杯酒,至於那么小氣嘛。」女人想要坐在他的身邊,但在接觸到那要殺人的眼神生生轉了個方向。

最後的最後,不知道喝了多少,也沒有人敢靠近。

翌日清晨。

葉致遠帶著沈小愛去吃早餐,剛一踏進早餐店,葉致遠和沈小愛的腳步瞬間停在了原地。

葉致遠單手插在口袋內,視線落在不遠處的一張桌子上。

桌子邊坐著一男一女,男的沉穩,女的安靜,卻都是傾國傾城的面龐。

葉致遠眉心處打著結,陰郁的臉上幾乎可以用烏雲壓成來形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