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44、造成休克的原因(2 / 2)

深深的嘆口氣,然後面帶同情的開口:「從醫學的角度來講,造成休克的原因有很多,比如低血糖、失血過多、過敏性、燒傷、心臟壓迫或梗阻都可以引起休克。」

「他媽.的,別說這些有的沒的,我只想知道,她為什么休克?」

他才沒有那個閑心來聽他的醫學理論,他只想知道他的女人為什么會休克。

「她是低血糖加上緊張害怕,引起的短暫性休克......」張醫生話未說完,被身後的聲響怔住。

窄小的擔架上,躺著個女人,臉色蒼白,雙眸緊閉,瘦小的身子被白被單罩住。

寧靜覺得自己做了個夢,夢中有熟悉的人,也有陌生的,好像有人一直都在叫自己的名字,很是親昵的聲音,可是她卻分辨不出來。

她大叫,徒勞的掙扎,卻只是看見那抹背影。

她不顧身上的痛,奮起急追,終於追上。

那是個小女孩,很漂亮的小女孩。

她跟她輕輕一笑,便轉身跑進叢林中。

任憑她用力的哭喊,拼盡全身的力氣,小女孩始終都沒有出來。

她知道那小女孩是誰,甚至連再見都沒有說。

她想哭,想大聲的哭,她心中那生生被挖走的一塊,是她的肉。

手背一股大力握住,那手很大,足夠包住她所有的指頭,那手也很有勁,用力的掐住她虎口的位置。

她終是被疼痛逼著醒過來,此時已是深夜,她足足從白天睡到了夜晚。

握住她手的男人,看著她睜開眼睛,心疼的叫著,「寧靜。」

是誰?

是誰會這樣的叫她?

病房里的燈光很暗,朦朧間看到*沿坐著個男人,他有力的大手正握著她。

「你醒了,剛才做夢了吧?」他一直在注視著她,看著她皺眉,哭泣,然後大聲的叫,所以才掐住她的戶口逼著她醒來。

本來還有些混沌的大腦,卻在聽到這聲音,猛然的記起是誰?

她張了張嘴,想要說什么,可是卻沒有力氣說話,眼珠子轉動著。

葉致遠扶著她坐起來,端起身邊的溫水,插上吸管,讓她喝。

卻是有些口渴,咕咚咕咚的喝起來。

「不要怕,只是夢。」他的大手落在她的頭發上,輕輕的安慰。

「做夢,真的是做夢嗎?」寧靜停下喝水的動作,含水的雙眸盯著他。

他以為她做了個手術,連記憶也喪失了嗎?

那之前的種種,他居然說是夢。

為何是夢,卻痛的如此真實。

她的話,他竟無言以對,深深的呼吸。

寧靜想要動身體,手被他握著,感覺非常不好,可是稍稍一動,她就疼的倒抽冷氣,馬上有一雙手按住了她的肩膀,低沉的說,「不要動,你剛做完手術。」

手術兩個字像是毒針狠狠的扎進了寧靜的心臟,那刻意避免的事實一瞬間襲上腦海。

那種撕心裂肺的難受感漸漸地涌上來,小手按在腹部,清楚的感覺自己失去了什么,那種悲傷,幾乎要將她給吞並。

本來就是平坦的小腹,她硬是摸出了什么,自己失去什么,心里頓時難受得要命,她想動,想質問這男人為何會如此心狠,想狠狠的給這個男人兩巴掌,卻連抬手指的力氣都沒有。

他的手還是握著她的手,任憑她如何使勁都沒有撒手,或許這樣,他才能感覺到她在他的身邊。

有滾燙的東西落在她的手背上,然後滑過他的之間,他的心跟著發緊,連五臟六肺似乎都開始疼起來。

寧靜緊緊的咬著唇,把臉貼在枕頭上,眼淚無聲的流著。

有只手伸過來,拭掉她臉上的淚痕,那只手很溫暖,是他。

他順便站起身,將她的上半身摟進懷里,語氣之中更是帶著心疼和憐惜,「不要想那么多,你還年輕。」

他似乎也是說不下去了,喉頭里像是有刺,發不了音。

寧靜有些想笑,卻笑不出來,他說的輕巧,那是她的孩子。

「葉致遠,你走吧,我不想見你。」哭過的嗓音有些哽咽,可是一字一句,卻是無比堅定。

她沒有忘記,他在她的手術前,擁緊沈小愛,一臉的心疼。

她閉著眼睛,凶猛而出的眼淚卻在此時停止。

他現在是干嘛,來可憐她,可是,她不需要他的可憐。

可是,葉致遠卻並未離開,卻是更用力的抱著她,薄唇貼著她的耳廓,低沉的嗓音帶著濃重的痛楚,慢慢的傾吐出三個字。

他說,「對不起。」

是對不起,她聽得一清二楚。

可是,她已經不需要。

再多的對不起,也換不回已經失去的孩子。

「你沒有對不起我,這一切都是我自找的,你本來就不想要孩子,只是我忘記吃葯而已。」

「不過,孩子現在沒有了,我到也輕松了,葉致遠,我們之間已沒有任何聯系,希望你秉持著你的承諾,打掉孩子,離婚。」

她的夢該醒了,不管是噩夢美夢,終於要醒了,從此以後,再也沒有關系。

她深深地吸了一口氣,輕緩的嗓音很是平靜地說,「以後你走你的獨木橋,我走我的陽關路,我們再也關系,請你遵守你的承諾,放我自由。」

葉致遠嘴角抽動,她的指控,他竟找不出一絲一毫的辯解。

手松開,頎長的身子站起來,「好好休息,等身體養好了再說。」

門開了又關,他的身影消失在病房里。

病房里空盪盪的,只剩下她一人,她躺在*上,只覺得胸口窒息的疼,腦海里一直想著那個夢,然後眼淚又流了出來,最後卻也是迷迷糊糊的睡著了。

醫院的門外,一輛黑色的賓利猛然啟動,油門踩到底,剛啟動的車子,油門發出悶悶的聲響。

像是暗夜的幽靈般,車子穿過人群中的大街小巷,最後在一片荒郊停下來。

周圍黑的不見五指,葉致遠走下車,點燃一根煙,狠狠的吸著。

再次醒來的時候,已是第二天中午。

窗外的陽光暖暖的照在室內,寧靜醒來,眸光落在窗邊的男人身上。

沒有理會他,掀開被子,睡了一晚,沒有上廁所,快要憋死了。

窗邊的男人卻邁著大步走過來,雙手伸出,便將她穩穩的抱在懷里。

「啊......」突然的騰空,寧靜害怕的尖叫著,手習慣性的繞過他的脖頸。

他身上有漱口水的味道,淡淡的,涼涼的,很舒服。

「你干什么?」她斂下情緒,怒聲問他。

「抱你去廁所。」他像是會讀心術一樣,讀得懂她心里所有的想法。

「滾,誰要你幫忙。」她憤怒,他這是什么意思。

打一巴掌,在給一顆糖。

他這次沒有讓她難堪,直接將她放在洗手間,便出來了。

寧靜出來的時候,刷了牙,洗了臉,臉頰上還有微小的水珠,看起來比昨日精神了許多。

也知足不知道是什么時候竟然帶來了一個保溫桶,將他放在桌子上。

盛起一碗,放在桌子上,然後拉過身後的寧靜,按在椅子上,將粥推過去。

「餓了吧,要不要吃點?」

如此溫柔的語氣,開口要她喝粥。

寧靜眼珠子轉了轉,不想開口應答。

「把這個吃了,你現在身體還很弱。」深沉的男聲,他手指敲著桌面。

她當然不會知道,葉致遠這還是第一次給女人端粥,他從未放下身段為女人做過這些。

只是他的好意,寧靜並不領情,涼涼的說,「我不餓。」

葉致遠也不急,端著粥,看著她:「昨晚做了手術,直到現在都沒有進食,你以為你是鐵打的。」

「管你什么事。」她生氣,她的事情什么時候需要他做主了,他不要忘記了,他們很快就會沒有關系了。

葉致遠深邃的看著寧靜,拿起調羹舀了一勺,直接遞到了她緊閉的雙唇前。

粥的濃香從鼻息間吸過,肚子卻真的有些餓了,可她不會吃他的粥。

緊緊的抿著唇,即便餓了,也不吃,就是和他杠上了。

這個不識好歹的女人,多少女人想要他這么伺候著都沒有這個福分,她倒是好,居然據他於千里之外。

想到了什么,他眯了眯眼眸,銳利的黑眸之中一閃而過的是一道陰謀的光芒。

寧靜不睬他,她絕對不會吃他的東西,這個可惡的男人,別以為她會輕易妥協。

葉致遠心情卻是賊好,性感的薄唇微微一抿,隨後勾起一個淺淺的弧度,那一抹淺笑帶著致命的魅惑,手中的勺子轉向了自己,大口一張,含住了那粥,伸手一把扣住了她的雙肩,將她整個人提起來,放在大腿上。

寧靜還沒有來得及驚呼,就看著那張俊顏不斷地向下壓。

果然,唇瓣被他狠狠的吻住了。

他靈活的舌尖頂開了她的貝齒,糯香的白粥順著她的舌尖全部都渡到了她的口腔之中。她皺起了眉頭,帶著嫌棄,想要吐出來,葉致遠仿佛是知道她的打算,並沒有立刻退出來,舌尖一直抵著她,逼著她生生的將那帶著他唾液的白粥咽了下去。

「葉致遠,你個混蛋!」寧靜得到自由,惱羞成怒的揚起手,早就想給他一個耳光了。

葉致遠眼疾手快的攔下了她的手腕,將她的小手抓在手掌中。

輕笑,「是嫌我吻得時間太短了嗎?」

不要臉。

死不要臉。

寧靜真想把剛才的白粥給吐出來,可奈何已經下肚了。

「自己喝,也可以選擇讓我喂。」他的語氣輕飄飄的,很大方的樣子,完全是給了你選擇的機會,不要怪他無賴,雖然他很想吻她。

她咬了咬唇,最後終於還是妥協,「我自己喝。」

她可不想在喝他的口水。

最主要的是,不想在被他吻,她會上癮,她不會忘記他們馬上就要離婚了。

低下的頭,眼中不可抑制漫上一層悲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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