163、辰辰,我和你媽咪是有結婚證的(1 / 2)

她緩緩的伸出手,抱住他的腰,頭靠在他的肩頭,一滴淚順著臉頰滑落。

「阿皓,他要帶走辰辰......我該怎么辦......」

淚水一滴滴滑下來,濕了臉頰,濕了安子皓的襯衣。

他的大掌拍在她的背上,像安慰孩子般,「好了,不要擔心,凡是都有我在。」

「恩。」她胡亂的抹了把眼淚,哽咽著回答。

「好了,快去洗把臉,辰辰還在等你吃飯。」安子皓手指落在她的臉頰上,擦干凈那令他心痛的淚水。

原來下午的短信是葉致遠發來的,他更是不知道葉致遠竟然找到了這里。

時隔了五年,他終是知道她的下落。

書房內,安子皓看著手中的電話,然後撥出。

「喂,我是葉致遠。」暗啞低沉的聲音通過無線電波傳來,五年後在聽到他的聲音,擰緊的眉間滿是不悅。

「我是安子皓。」很簡單的開場白,雙方互相介紹自己。

「恩。」似乎是想到他一定會打電話來,所以他的語氣里沒有任何的驚訝。

「葉致遠,我們開門見山的說吧,關於辰辰,你不要做得太過分。」安子皓坐在書桌前,是前所未有的凜然。

「呵呵,安總,你是不是搞錯了,那是我的女人和我的兒子,請問你用什么樣的立場來跟說這個?」他不怒反笑,語氣里充滿嘲諷。

他的女人?

他的兒子?

安子皓都不知道他那欠扁的自信是從哪里來的,這五年來他去了哪里,一天都沒有陪伴在他們身邊,現在究竟憑什么說出這樣的話。

「葉致遠,這五年來你在哪里?」他輕輕的反問。

「安子皓,要不是你五年前幫助她,你以為我們會分隔五年?」提到那五年,葉致遠怒不可結,他這個該死的。

「我不幫她,難道要看到她死在你的手上才滿意嗎,葉致遠我不是你,我看不得她受一點的委屈。」安子皓的聲音拔高了些,溫潤如他也是怒了。

「死不死也是我跟她之間的事。」葉致遠牙齒咬得咯咯響,胸腔里噴出一團火。

「葉致遠,我們現在要談的不是五年前的事,而是辰辰的事,你沒有權利帶走他,他還那么小,必須在媽媽的身邊長大,你難道連孩子一個健康的童年生活都不願給他嗎?」

「我必須帶他走。」至於什么健康的童年,他會給他。

「我不會允許你這樣做的,這里不是m市,你做不到一手遮天。」安子皓挑眉,語氣里充滿狠厲。

葉致遠也是知道他在香城的勢力,但他要是以為這樣他葉致遠就怕了,簡直笑死人了。

「安子皓,那就交給法律吧,我相信那是公正的。」葉致遠握著手機,眼睛里的怒火噴射出來,直直的看著對面的白牆,他安子皓憑什么可以在她的身邊五年。

「葉致遠,你現在這樣算什么,彌補嗎,我告訴你已經晚了,你無論如何都彌補不了那五年,她這么多年為什么會遠走他鄉,你沒有看見過她一個人站在頂樓,那孤單的背影,那落魄的眼神,你沒有看見過她午夜夢回時總會溢出的眼淚,你甚至沒有看見過她生下孩子時虛脫的昏過去,你更沒有看見過她曾經一廂情願的喜歡你,帶走的只是滿身的傷痕吧,葉致遠,你究竟是憑什么這么傷害她......」

話未說完,電話便傳來掛斷的聲音。

總統套房內,葉致遠跌坐在沙發上,腦海里一遍遍閃過剛才安子皓的話。

憑什么?

他也問著自己,卻回答不出來。

反鎖的門上傳來敲門聲,寧靜的聲音傳來,「不是要吃飯嗎,怎么自己躲了起來?」

「馬上來。」打開房門,她站在門邊,愣愣的看著他。

「走吧,不要讓辰辰等。」他牽過她的手,自然的用手心裹住,明明是高溫天,她的指尖卻是那么冰涼。

晚飯後,辰辰和悠悠牽著手去游戲房玩,寧靜本想和保姆一起收拾餐桌,手卻被安子皓牽起。

他把她按在沙發上,低聲道,「我給葉致遠去過電話了。」

此話驟然一出,寧靜眼眸一緊,急忙問道,「他是怎么說的。」

安子皓沉眸望向了寧靜,他沉聲說道,「他說,他會打官司,他相信法律是公正的。」

寧靜緊凝了雙眼,她眼中亦是帶著堅決,在這個時候,那些慌亂擔心害怕全都退去,手緊緊的抓住褲子上的衣料。

「阿靜,不要怕,我們不一定會輸。」

安子皓坐在她的對面,雙眸緊鎖著她,將她全部的情緒都看在眼睛里。

寧靜又是一愣,聽到他的話。

那就是一定要打這場官司!

而且,必須要贏這場官司!

「阿靜,你打算怎么辦?」安子皓低聲詢問,無論她做什么,他都會支持她。

寧靜沉默不言,良久後輕聲道,「我不能跟辰辰分開。」

她不能沒有孩子,那是她的命,她怎么可以割舍。

「我知道,阿靜,明天我會給你聯系香城最好的律師。」那些個日子,他是親眼看見她如何對辰辰的,縱使他一個男人,也不會舍得,何況孩子是她生的。

如水的雙眸動了動,寧靜毅然道,「我要贏。」

安子皓的嘴角抽了抽,見她決心已下,也是放了心,「阿靜,我們一定能打贏這場官司的。」

次日一早,安子皓就帶著寧靜出發前方律師事務所。

姚律師是香城出了名的打孩子撫養權官司拿手的律師,經他手中的案子,沒有失敗過,而安子皓跟他交情也不淺。

因為是安子皓帶來的,姚律師便一口允諾了這個案子。

姚律師笑著說道,「安少,你放心吧,我會竭盡全力打這場官司的。」

「恩,我想知道我們的勝算有多少?」安子皓坐在寧靜的對面,他知道寧靜很關心這個問題。

「在撫養權的案子上,母親是絕對占有優勢的,而且現在孩子還未滿十歲,你這邊的情況,對爭取兒子的撫養權是有絕對的優勢。」

寧靜點了個頭,這才放了心。

「不過,如果孩子的父親願意私下庭外和解,不上法庭,那當然是更好了,因為一旦上了法庭,孩子便會被曝光出來,法庭也會讓孩子出面的,這樣對孩子也不大好。」姚律師考慮的很周全,畢竟四歲孩子的心里承受能力還是弱了些。

這也是寧靜最為顧及的地方,她確實不想讓辰辰,這么小的孩子去上法庭。

只是,葉致遠豈止願意庭外和解。

她赫然想起之前葉致遠說的話,那么凌然鎮定,那么志在必得。

「他不會同意庭外和解的。」她搖著頭,然後輕聲說道。

「那我們就只有法庭上見了。」姚律師也是無奈,這樣的事情,受到傷害最大的還是孩子。

在離開律師事務所的第五天,寧靜收到了法院的傳票。

一切都成定居,寧靜和安子皓再次來到事務所,這次的目的跟上次不一樣,上次是咨詢,這次卻是直接找姚律師打官司。

姚律師禮貌微笑的開口,「怎么,孩子父親開始行動了?」

寧靜迎了上去,將燙手的傳票遞過去,「這是法院的傳票,看來他勢在必得。」

安子皓扶著她坐下,端起桌上秘書送來的茶水,「先喝點吧。」

寧靜哪有心情喝水,整顆心都在孩子身上,急忙開口道,「姚律師,你一定要幫我。」

姚律師笑著道,「寧小姐,你將案子交給我,我一定會盡全力的。」

寧靜當然相信他的職業操守,但是她更知道,她不能有任何的偏差。

寧靜凝眸,盯著姚律師,「姚律師,我有多少的勝算。」

「寧小姐,我希望你對我有信心,雖然不能保證百分之一百,但是既然你是子皓帶過來的,我就一定盡全力去打贏。」姚律師說的很職業,很官方,寧靜點了個頭。

姚律師又是問道,「那我想問一下,你們是什么關系?」

他的目光落在安子皓和寧靜身上,帶著律師固有的敏銳和犀利。

「她是我女朋友。」安子皓以為他是在考慮他們之間的人情,只是想著若是說的親密些,他定會全力以赴。

「我到有個方法。」姚律師笑道,望著他們。

「什么方法?」寧靜眼中閃過欣喜,但凡有一點希望,她都要去嘗試。

「不如你們結婚。」

一聽這話,寧靜震驚了,錯愕的看著姚律師。

「如你們所說五年來孩子一直在你們身邊,他過的很好,安子皓並沒有因為他不是自己親生兒子而淡薄過他,所以你們結婚,證明給大家看,你們可以給孩子一個健康的成長環境。」姚律師將自己的想法說出來,眼角帶著笑。

「這樣我們的勝算會有多少?」寧靜抓著衣料,緊張的呼吸都慢了。

「至少百分之八十。」姚律師靠在椅背上,點燃了一根煙,悠然的抽著。

「我......」寧靜卻不知道該說什么。

為了孩子,她做什么都願意。

只是這個。

「不是男女朋友嗎,結婚是早晚的,在法庭上,這樣的條件對我們很有利。」姚律師在看見寧靜的臉色後,轉而看向安子皓,重眸不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