274、皓馨篇(四十一):報答你是應該的啊(2 / 2)

可,縮在他懷里的女人卻是開了口,那聲音悶悶地,從他的胸膛處傳來,「怎么了,是怕我跳下去嗎?」

他的心一驚,摟著她的手又是一緊,緊到連他自己的呼吸都急迫起來。

他忽然就好害怕會失去她,好害怕她剛才就那么一跳,好怕從此這個世上便沒有這個叫夏余的女孩。

心中的害怕沖破了他三十多年對於愛情對於婚姻的誤解,他竟這般迫不及待起來,他猛地拉開了和她之間的距離,然後吻以凶猛的滔天駭浪之勢便吻了上去。

他的呼吸很急,吻更是很急,他的害怕擔心,甚至是之前一次都沒有說出口的喜歡就這般隨著這個吻發泄了出來。

這是夏余的初吻,她是緊張的,羞澀的,亦或者是害怕的,但此時發著低燒的她正好因為那渾渾噩噩的頭腦沒有躲開。

她的唇很軟,很甜,像是小果凍一樣,他一沾上便迷上了那般滋味,靈動的長舌撬開她的唇齒,順勢鑽了進去,拉著她的小舍跟他一起愉快的跳舞。

本是動情的吻,本是心疼的吻,卻生生的被打斷了。

夏余的手拉過姚安安的手落在她的胸前,然後引導著她解開了她一顆病號服的紐扣,接著便是第二顆。

當姚安安的手指觸碰到那胸衣上的*時,身子猛地向後退開,心口劇烈的起伏著,嘴角還從殘留著她的甘甜,那么令他神往。

他眼中的浴火瞬間被澆熄,然後愣愣的看著眼前敞開衣衫的女孩。

他擰著眉,看著她,不發一言。

良久後,夏余輕輕的開口,「怎么不繼續了?你救過我,報答你是應該的。」

姚安安不可置信的看著她,心痛無疑,她居然是這樣想他的,他卻是沒有辦法解釋,方才明明情動的人是他。

「要繼續嗎,我只是有些低燒,不影響的。」她蔥白的手指又是落在了第三顆紐扣上,作勢就要解開。

姚安安卻是一個箭步沖到她的面前來,大手扣在她的小手上,阻止著她解開紐扣的動作,大喝一聲,「夠了。」

「怎么了?嫌棄我發燒身體太燙,放心該有的反應我都會有。」夏余不知道是不是她腦子燒壞了,所以說起來話更加是口無遮攔。

「夏余,我要的不是這個。」姚安安拿下她的手,然後將她胸前的襯衣一顆顆給紐扣扣好。

「不是這個是哪個,你留下來難道不是想這樣?」她的話越說越難聽,她的心尖也在疼,只是她卻沒有資格疼,她知道她是從出生便多余的存在。

「夏余,為何要這樣說自己,你......明知道我剛才只是情不自禁?」姚安安作為法學界的高材生,香城打官司贏得最多的大律師,此時說話卻是打起結來了。

「不要解釋,解釋就是掩飾。」夏余篤定的開口,氣不喘心不跳,仿佛剛才那個被吻得天昏地暗的女人不是她一般。

「我沒有解釋,我知道我方才那樣有些失禮,我只是擔心你,我害怕你又會跳下去。」姚安安開口,手心里亦都是汗,他出過無數次的庭審,卻沒有一次比這次緊張。

「我會負責的。」他再次開口,看向夏余的目光多了一分堅定。

「負責?男.歡.女.愛,各取所需的事情要負什么責?這又不是我的第.一次,亦不是我的初吻,有什么好負責的?」夏余說的雲淡風輕,姚安安卻是聽得咬牙切齒。

他知道,剛才是他沖動了,但她這樣毫無顧慮的說著自己的壞話,他還是承受不了。

她明明那么羞澀,連伸舌頭張嘴巴的事情都不會,她明明才二十歲,卻把自己說的像個站台的一樣,他受不了,接收不了。

「夏余,騙我很好玩嗎?」他的眉心深深的擰在一起,有些挫敗的開口。

「我為何要騙你,不信我脫褲子,你讓護士來檢查下,就知道我是不是處.女了。」無所謂了,怎么樣都無所謂了,反正該在乎的人該在乎的事都已不在了,那么她怎么樣都無所謂了。

「夏余,住口。」姚安安握著她的手腕,用力的握進去,他就是要她疼,疼了才會清醒,才會知道什么話該說什么話不該說。

「哦,你要是嫌吵,我就住口吧。」夏余卻是出乎他的意料,乖乖的閉了嘴。

「你明明那么羞澀,明明什么都不懂,為什么要這樣糟蹋自己?」他另一只手撫著她蒼白的小臉,心疼的看著她。

「哦,看來是前任沒有教會我,不如我們交往,你來教我?」她乖乖的抬起頭,然後那雙水眸看著他,嘴角帶著淺淺的笑。

「好,我們交往,我是你的男朋友,你是我的女朋友,我來教你,你所有不會的事情我都來教你。」下一秒,姚安安卻是攥緊了她的手腕,將她拉進自己的懷里,說的咬牙切齒。

「嗯,你好,男朋友,請多多關照。」她彎下腰,做出九十度鞠躬的動作。

姚安安冷著一張臉,捏緊她的下顎,「我現在是你的男朋友,你的身體從現在開始屬於我,只有我擁有使用權,所以你要是傷害自己也要通過我的同意。」

他的聲音很冷,連帶著表情都是冷的,他知道她的想法,他便順著她,但他必須要讓她知道不可以在做傷害自己的事情。

「呵呵,看來我需要簽一份賣身契了?」她的嘴角依然有淺淺的笑,仿佛此刻兩人是熱戀中的情侶一般。

「你要簽也可以,你要知道我是律師,我訂的協議絕對夠格,要是違約的話,我想違約金你是賠不起的,而我在香城是從未有輸過的官司,所以夏余你要記住了,惹上了我,你就別想兩袖清風的離開。」他的唇俯在她的耳側,每一個字都通過那耳膜傳到她的心里去,他就是要她聽得明明白白,一個字都不漏。

「好。」夏余點頭,答應著。

姚安安卻是松開了扼住她下顎的手,然後手從她的後頸處攬過,將她拉向自己的懷里。

夏余知道現在她是他的女朋友,所以便沒有反抗,乖巧的趴在他的懷里,任由著他。

夏余以為這只是一場交易,只是姚安安腦袋抽風下做出的決定,卻不曾看見,他的吻心疼的落在她的發間,那方才逝去的害怕還沒有散去,他的手緊緊的摟著她的肩膀。

「好了,我現在去做男朋友應該做的第一件事,給你買飯,你乖乖的在睡到*上去。」他的手揉著她的頭發,將她有些亂的頭發揉的更亂起來。

「好。」她點頭,然後竟真的朝*上走去。

姚安安深深地看了她一眼後,然後大步一邁,朝外面走去。

「為什么明知道我喜歡安子皓,還要我做你女朋友?」在姚安安的手落在那門鎖上之際,卻是聽見了夏余開口的問話,那聲音似乎是說給自己聽的,又似是說給他聽的。

她喜歡安子皓,她終於親口說了出來。

他從很久前就知道她喜歡安子皓,因為總是會看見她偷看他的眼神,只是他從未拆穿過。

夏余,你真夠狠的,居然就這樣說了出來。

原來,自欺欺人才是最痛苦的。

本想開口說什么,卻什么都沒有說,手指扣動,然後那門打開,像是沒有聽見她的話一樣,走出了房間。

一道門,短短的距離,卻是隔著千山萬水。

姚安安很想問出口的話是,「如果第一次見面,伸出援手的人是他,那么她會不會愛上他?」

只可惜,人生沒有如果,沒有那么多重來一次的機會。

而他終是為了他那高額的代理訴訟費而放棄了救一個女孩的機會。

而躺在*上的夏余,亦是想起了他們之前的對話,然後痛苦的閉上了眼睛,喃喃自語:「對不起,對不起。」

「你叫什么名字?」

「夏余,我叫夏余,多余的余。」

「哦,年年有余的余啊。」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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