作為一個帝王,一個丈夫,一個男人,被需要等於一種存在感。
周卿寧從進宮之日起,便用她可愛的小無賴強調著朱祁鎮的存在感。
「那皇上晚上一定得來。」周卿寧滿足地起身,「臣妾這就去宮里准備著。」
走出乾清宮,周卿寧原本嬌媚的表情,立刻變為冷顏。
湘雅熟練地接過周卿寧手中的帕子,為她遞上香粉。
周卿寧照著鏡子撲著本就無瑕的臉:「皇上今晚會來承歡殿,你知道該怎么做吧。」
「奴婢知道,這就吩咐下去。」湘雅頷首。
「知道就好。本宮決不能讓皇後那個賤人搶去了皇上的心。」說到錢夢硯,周卿寧的表情有點猙獰。
「娘娘多慮了。以娘娘今時今日的地位,皇後怎能動搖?」
「可她畢竟是皇後,不得不防。」
「若娘娘終是不放心,那便該早做打算。」
周卿寧放下粉撲,頓了頓,輕聲道:「該怎么做?」
湘雅將周卿寧扶至無人處,方才開口。
「王公公的人在信上說,皇後今日扭傷了腰,娘娘只要讓她一直病著,便可使她與皇上不得親近。」
周卿寧思索片刻。
「可是,皇上既然為她宣了太醫,她的腰傷必定能不日痊愈。你這法子說不通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