只記得他是陰郁的,不喜朝政的,夢硯甚至不知道他竟然會走心朝政。
面前的他,讓夢硯有些不認識。
「你覺得,朕說得有道理嗎?」朱祁鎮的話將夢硯的思緒拉回。
「臣妾不過一介女流,怎懂這些。皇上將這些話,都與大臣們說了嗎?」
「……」朱祁鎮頓了頓,「沒有。朕只說必須現在准備出兵。」
「既然皇上胸中已有大志,為何不說出來與大臣們探討?」
「這……」朱祁鎮猛地收起臉上的愁容,恢復他一貫的冷峻,「因為朕是皇上,對他們,朕只需命令,不需商量。」
此刻,朱祁鎮有些後悔方才脫口而出的一段話。這些雖是他的心聲,可從未對人說過。
這些年,身邊的大臣與其說是輔佐,不如說是在勉強維持著大明王朝。
他們結成黨羽,各自有各自的利益,只為權與錢,根本不在意他這個皇帝的想法。
他親政之後,已習慣用一道簡單的命令結束大臣們的質疑。正是因此,大臣們心里都暗自覺得他是個昏君。
他只是不在乎,並不是不知道。
「今日之事……不許與任何人說。」朱祁鎮回過神,對夢硯嚴肅道。
「臣妾自然不會多事。」夢硯點頭。
「朕是皇上,有些事不能面面俱到。也不能將所有的話都和盤托出。這是帝王的無奈。」