聽著他磁性的嗓音,夢硯的嘴角不禁微微上揚。
「我知你辛苦,所以不願再令你辛苦下去。」
朱祁鎮頓時不知該說什么好,孩子般愣在原地,不知該如何迎接這突如其來的興奮感。
登基以來,他總是在女人間來去自由。沒有女子能走入他的內心。
大婚那夜,只一眼,面前的女人便輕易推開了他堅硬而冰封的心門。
如今回想起來,當初她的眼眸就已刻進了自己的內心,這種突如其來的情感,洶涌地挑動了自己的自尊,使他不容得她不愛自己,不容得她不願意做自己的皇後。六年的相互折磨,只過都是因為情深。
如今,美人再次入懷,他卻高興地忘了言語。或許此刻,無聲,終究是勝了有聲。
四目相對,眸子里的隱忍、倔強、心機、謀算統統不見,只剩下恨晚的情愫,與堅定要走下去的決心。
沒有一句情話,已將兩人的心,捆綁在了一起。
夜,深得那么沉。
夢硯沒有追問為何朱祁鎮沒有留在承歡殿,朱祁鎮亦沒有追問夢硯夜半去了哪里。
兩人自然地相擁,親吻,撫摸……
仿佛一切都是再平常不過的步驟,默契地令人驚異。
躺在那張曾經布滿血淚的床榻上,朱祁鎮用他溫柔的吻,掃去了夢硯所有的心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