對於夢硯而言,此番掌管後宮,並不是什么值得慶賀的事情,所以來人基本都被夢硯禮貌地遣走了。
對外之言,皇後初掌後宮,有太多事不會,太多事要學習,故而臉上無光,不便見諸位。
如此,宮中之人皆沒有見上夢硯一面。
用不了幾日,宮中便有了風言風語,說是皇後娘娘傲氣地很,宮中送禮的人皆被擋在門外,實在可氣。
說這些話的人,多半是想要借機攀附而不成的人。
此話不但傳到了坤寧宮,亦傳到了乾清宮。
朱祁鎮自然是生氣,竟然有人敢如此諷刺自己的女人。
這天上朝,有大臣說,皇後娘娘久未露面,如今重新領六宮之權,該有個正式的儀式。若長久在坤寧宮固步,恐難有威信。
朱祁鎮聽後,心里怒意拳拳,臉上自然冷了下來。
「朕的後宮之主,從未異位,她從來都是朕的後宮之主,這是從她入宮之時便已注定的事。朕早已給了她本朝最尊貴的冊封儀式,不必多此一舉重新辦儀式了。」
此話一出,大臣們皆是啞言,便不再多說什么了。
下了朝,朱祁鎮沒有回乾清宮,徑直去了坤寧宮。
坤寧宮里依舊是往日景象,清凈的很。並沒有因為主人身份的今非昔比而有任何變化。
走進內殿,朱祁鎮見著夢硯正伏在案上專心致志地翻看往年賬簿,看著她安靜而專注的樣子,朱祁鎮的步子便停了下來。
雲軒正要喊「皇上駕到」,朱祁鎮早已將修長的手指放在唇邊示意她無需打攪她家主子。
雲軒微笑,輕手輕腳地退下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