可夜風襲來,夢硯還是覺得渾身浮起一身雞皮疙瘩,一陣陣地發冷。
「宸妃總是稱病不出,小王也是難得見她,從前只覺得她美艷冷傲,沒想到私下竟是如此好相處。真是人不可貌相。」只剩下兩人與雲軒、果寧,朱祁鈺說話也隨意起來。
「嗯。」可夢硯似乎並沒有認真在聽,含糊的回答立刻引起了朱祁鈺的注意。
看著她雙手抱在胸口,臉上紅暈一片,他頓時明白過來,或許她是不勝酒力了。如此,心中便是一股濃重的保護欲。
起身,快步走到她身側,穩穩地擋住風口,又轉頭示意果寧,果寧便悄然退下。
「王爺……」夢硯只覺得有些頭暈。
「既然容易喝醉,為何還要逞強喝酒?」
夢硯輕笑:「場面上喝點酒是必須的。」
她的笑容,如此好看。輕柔地如同這荷花池子里的漣漪,輕輕點點,能將男人的心,瞬間點化。
朱祁鈺看著她如此嬌柔卻還在硬撐的樣子,不禁心疼,
「與小王喝酒難道也是場面嗎?」
夢硯一愣,宸妃一走,兩人之間的談話又回歸到私人的范疇。
此刻的她,醉意漸濃,好似已不能有嚴謹的邏輯了。
由此便放下了心防,不自覺地省去了繁雜的規矩。
「與你不是。你了解本宮的,怎會真的與你見外。」
朱祁鈺的心中一暖,她這番話,儼然是將自己劃在「自己人」的范疇內。
心中的柔軟,令他說話的聲音更加溫柔:「小王有一句大不敬的話,想借今日之機,說給娘娘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