朱祁鈺與果寧之間，連一尺的距離都不到，他不自覺地低了頭：「奴才不過是盡己所能服侍王爺罷了，只要王爺順遂就好。」

朱祁鈺娓娓地嘆息：「對本王如此付出不計回報的，現今恐怕只有你了。「

話語溫暖，聽著令人心安。畫面靜止在這一刻，稍矮一頭的果寧感覺著朱祁鈺在頭頂的呼吸，一時間竟忘了抬頭，忘了接下去該做什么。

是夜，荷花池中的水，隨著夜色漸漸涼了下來，可某些人心中的溫度，卻因為別人的一句話，一個眼神，而火燙起來……

夢硯回到坤寧宮的時候，夜色朦朧，內殿里一片漆黑，並沒有那一盞熟悉的燭光。

朱祁鎮一早便吩咐下來今日不來坤寧宮用膳，且出宮去了。

夢硯雖不知是什么事，卻也知道他近來政務繁忙，不願多嘴去問。

可夜越來越深，還是不見他回來……心里雖有疑問，但難敵酒勁上頭，夢硯靠在床頭，如此坐等了他一小會兒，終也是倦意襲來，和衣睡下了。

睡夢中隱約的擔心幻化成了各種夢境，充斥著夢硯的思緒，直到身後出現那個熟悉的懷抱，有力地將她攬緊，夢硯方才將鎖著的眉頭舒展開來。

「回來了？」夢硯小聲地問道，聲音帶著嘶啞。

「嗯。」朱祁鎮將唇廝磨在夢硯的耳垂邊，貪婪地吸著她身上獨有的體香，「你喝酒了？」

「唔……」夢硯繼續合上眼，「為中秋歌舞夜宴之事宴請了萬宸妃與郕王，喝了兩杯。沒想到便醉了。」

「如此不勝酒力，叫朕以後怎么放心你一人在外獨飲。」難得朱祁鎮一點責怪的意思都沒有，只是寵溺地伸手，在黑暗中熟練地找到她的手，捏在手心。

如是，兩人便找到了最舒服的姿勢。